刚阮哲情绪低落的回来,又兴奋激动的跑出去,惊动了阮浩庭和穆威林萍,三人问了情况后,还以为是阮珲这里出了什么事,就过来看看。
可是来到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人家小两口在那里“腻腻歪歪”的说着情话。
他们是年纪大了,实在是没耳听,没眼看,只偷听了一会儿,就撤了,临走的时候,脸上欣慰的笑容就没消失过。
阮家有条不紊的准备着阮珲和穆钰兰的订婚仪式,穆钰兰就负责陪阮珲做康复,什么事都不用管。
一周以后,穆钰兰再次接到何英姿电话的时候,穆钰兰和阮珲订婚的喜帖都发出去了。
两人约在一处安静的茶餐厅,不过一段时间不见,何英姿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兰子,你说他是真的喜欢我么?”何英姿问得特别没有自信,“我总觉得他是在骗我,我都要疯了。”
穆钰兰想了想阮哲的事,“用心去感受,爱情本身就是一场豪赌,看你有多少赌本,想办法让自己赢。”
“我的赌本太少了,输不起。”何英姿苦笑了一下,如果她答应了阮哲,才是真正被外界舆论诟病的那一个吧。
“本来就少,输了也就输了。”穆钰兰反问道,“万一你赢了呢?”
“就是少,所以怕输。”何英姿的声音有些低落,“不赌,我还有一点,可是输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穆钰兰不赞同的摇了摇头,“记得当初我和阿珲在一起的时候,彼此都有好感,可是因为各种原因,谁也没说破。”
“你和阮大少才认识多长时间?”何英姿抬头看她,“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你是怎么跟阮大少看对眼儿的,神奇的是,你爸妈最后竟然答应了。”
“阿珲三十一年被照顾,可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穆钰兰道,“我和阿珲认识很久了。”
何英姿不笨,听穆钰兰的只言片语一怔,“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告诉你,人生只有一次,错过就是错过了。”穆钰兰继续劝说,“当初就是我先跟阿珲表白,他怕伤害我还拒绝来着,我也没放弃,给了彼此第二次机会,才有了我们的后
来和现在。”
还有一句话,穆钰兰没有说,那就是,也而不是谁都跟她和宇文珲一样,人生能够得以重来或延续。
何英姿沉默不语,总觉得这里面怪怪的,但是不得不承认,穆钰兰说的很有道理。
她之所以会纠结,还不是因为动了心?就是动心才麻烦,一边喜欢,一边又害怕受到伤害。
开导过何英姿,穆钰兰再见阮哲的时候,发现他似乎轻松了不少,不过对于人家感情的事,她不会多过问,有那个时间,她还不如多关心关心自家男人。
还有阮浩庭,很少接受采访的他,为了阮珲和她,竟然接受了一次八卦杂志的专访,因此对于半个多月后的订婚,外界都带着神奇的眼光看待的。
而对穆钰兰的负面舆论,少有的一部分,也被阮哲用财力给压了下去。
距离两人的订婚还有三天,订婚,不仅是穆钰兰,更是阮珲第一次曝光的日子。
要知道,外界对阮家大少都好奇的很,想知道被阮浩庭保护藏起来的儿子到底什么样。
穆钰兰和林萍聊过之后回来找阮珲,一进门,就看见阮珲跪在地上,满头冒冷汗。
“阿珲?!”穆钰兰小跑着过去扶他,“你怎么掉下来了?是不是疼了?”
阮珲笑着摇了摇头,“不疼,你别着急。”
“还不疼?”穆钰兰好不容易把他给扶上床躺着,又拿过纸巾给他擦汗,“不疼把衬衫都汗湿了,有什么事叫阿姨,非自己逞强。”
提到逞强,阮珲有点无奈,他向来就是个要强不服输的,眼看着到了订婚的日子,他着急。
虽然只是订婚,但是如果他要是坐着轮椅去,不知道外头还会说什么难听的话呢。
“钰兰,要是我这辈子站不起来,咱们的婚礼是不是就不能举办了?”
穆钰兰把手里的纸巾放到一边,坐下道,“那不举行婚礼,我就不是你的钰兰了?”
“怎么可能?”阮珲倔强的坚持道,“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那不就得了。”穆钰兰淡笑着,“现在你爸和弟弟,我爸妈,都不反对我们在一起,并且还祝福我们,咱们结不结婚,有什么区别?你非得说不站起来不婚礼,咱们就去领证,要知道婚礼只是一种形式,做
给别人看的。”
“可是我想向全世界证明。”阮珲却道,“而且我想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他都上网看了,婚礼对于一个女孩子是相当的重要。
他早就深知这一点,所以当年的封后大典,他一点都不跟礼部和御史退让。
“那就要婚礼,可是你一定会恢复正常的,只是时间早晚问题,你急什么呢?”穆钰兰握着他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我又不会跑。”
阮珲的心情算是好了不少,但仍旧坚持,“虽然是订婚,我也想站起来,站在你身边。”
“你不能因为一时,而忽略了长远。”穆钰兰仍旧不赞同,“你刚才都可能伤到膝盖了……就算你坚持,也要听听医生的建议吧?”
阮珲一边按叫阿姨的铃,一边道,“那就叫医生来。”
穆钰兰无奈,在凌国的时候,怎么不见他这么倔强?本来他是听话的。
医生来看过之后,做了检查,果然因为之前跪在地上,膝盖都有点青了,看得穆钰兰直难受。
最后阮珲问道,“我想在订婚的时候站起来,你们想想办法。”
“大少爷?”
阮珲现在的情况很好,按照这样的恢复速度下去,他很快就能借助辅助工具站起来了,怎么这么着急,也不差半个月时间吧。
“怎么,不行?”
“不是不行,大少爷,现在站立对你身体的负担太大,恐怕不利于你以后的康复。”不等穆钰兰开口,阮珲就道,“不需要太久,站一会儿就好。”他需要向外界证明,他是能站起来的,而不是一辈子都需要轮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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