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子压下心中的怒气,强行挤出温和的笑脸对着张三道:“贤弟,你多疑了。虽然你和赵家兄妹有些不愉快,但是咱们几家相交多年,赵家兄妹怎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来害你。一定是贼人栽赃嫁祸,影响我们之间的和气。”
一旁的县尊见王公子都给事情定了性,立马脸色一转,附和道:“对啊,张家贤侄,最近贼人狡诈多端,定是他们栽赃陷害的计策,贤侄不要上当。你放心,事出在我这儿,给我几日时间定然抓住贼人,给你一个交代!”
张三见几人串通一气哪还不懂,气苦道:“好好好!赵家你们不敢得罪,看来是我张家好欺负了!王公子请恕贤弟我不能给你们共去兰若寺了,我很怕半路上性命不保!咱们郡城再见,到时再理论是非。”
“哼!”说罢,张三一甩袖子直接走了。
县尊和赵家老大都有点尴尬,没话找话地谈天说地,互相道些感谢恭维的话。王公子则是走了神,眼神中有着眷恋但愤恨并未消减半分。
清晨,一行人打着哈欠,黑着眼圈出了彭县的城门。张家的人天蒙蒙亮就已经走了,不过被张家雇佣的几个娱乐城演员,在张三怒火中烧的眼神中,加入了王公子的队伍。
这本应该是在彭县修整的夜晚,却因为张三被刺的事,变成几日来最疲惫的一夜。但时间紧迫,王公子一众人只能无精打采地继续上路。
且说张三清晨就领着张家家仆与众人分离,和黎氏同坐于马车上。因为也不赶时间了,一行人慢悠悠地往回走,诸多家仆也都睡眼惺忪,无精打采。
不一会儿功夫,马车上突然传出来女子的娇媚的呻吟声,旁边的几个仆人立马精神一振,听起了墙角。
这声音起了就几乎没停过,就算偶有间歇也只是片刻而已,马上就会有更大的床笫之间私密的对话填补上空缺,然后随着马匹的节奏,马车又“吱咯吱咯”有频率地晃动起来。
可苦了一旁只能听墙角的几个仆人,燥火烧的整个人都快炸了,又不敢出声打扰公子的好事,还不敢离马车太远,当然也不想离马车太远,只能大口大口地喝水,浇灭心中的火焰。
日头到了中午,张三一群人停至一片树荫下。马车中撩人心扉的声音也终于暂歇,管事等了良久,还不见张三出来,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凑到马车近前问道:“公子,可要出来休息一下,吃点干粮喝点水?”
马车里没有丝毫动静,静匿的如同死人,。这时拉车的马匹不安地打了声响鼻,就要挣扎,马夫急忙安抚马匹,软硬兼施才再次安定下来,不过这匹马总是不安地甩头嘶鸣,马眼中透露着惊恐。
一阵风沙沙地吹来,太阳也正好躲进云层中,几片翠绿的落叶飘落到马车上。周围诡异的气氛让管事也不安起来,管事敲了敲车门,大声说道:“公子,你没事吧?再不回话,老奴斗胆进去探望了。”
空气中寂静依旧,这下周围的仆人也都感觉到了不安,渐渐刀出鞘,箭搭弓,把马车围成一圈。
管事深吸了一口气,拉起车帘,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丝不挂的黎氏,满脸红晕,在背后摸索着什么。管事羞的一闭眼,但马上又睁开,因为他还没有发现张三的影子。
管事一双眼睛开始乱瞟,仔细地盯着黎氏诱人的身段,好像张三整个人藏在黎氏怀中双峰里似的。
可能是被瞧的不好意思了,也可能是这个姿势不好摸索什么,黎氏突然一让身,漏出了车厢角落散落的衣服当中一堆皮包着的骨头。这人皮骨头十分可怖,完全看不出生前的样子,整个就像是一个皱褶多年但皮肤保存完好的干尸。脖颈间的挂着的美玉,还是让这个在张家干了半辈子的管事得出了这具尸骸的身份——正是张三。
还未等管事发出尖叫,黎氏终于在背后摸索到了什么,只见她脸上诡异一笑,手上动作不停,拉拉链一般往下一拽,好似脱衣服一般的褪下一层人皮,化身成一只丈许高的巨狼。
马车不堪巨狼身形,瞬间被挤爆,张三的尸骨也被巨狼一脚蹬成两段散落在地上。
巨狼一口咬掉了管事的头颅,嚼爆米花一般啃得“咯吱咯吱”作响,红的白的顺着嘴角流出。无头的尸体鲜血迸射,栽倒在地。
周围仆人全都吓傻了,直到管事的头颅被嚼得只剩下骨渣,看着巨狼邪意的眼神,才一哄而散,四散逃去。
巨狼甩了甩头,浑身的毛发在阳光下闪耀着油亮健康的光泽,它仰天长啸一声,血红色的眼睛盯着连滚带爬的几个狼狈的猎物,嘴角竟然人性化地弯起一个不屑的弧度。
……
“张三公子死亡,任务三评价降低。”腕表的一声提醒,让林泽从修炼中回过神来。
果然,本来干什么都有的娱乐城众位演员都面上一紧,显露些许的不自然。然后这群人都心照不宣的把张三以死的消息吞进肚子里,安静沉稳地干着自己分内的事,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
傍晚时分,众人还未安营扎寨,后方远处突然来了一匹快马,几个警觉的军汉立即上前,大声吼道:“来者何人!速速下马,不然刀枪无眼!”
马匹奔如电光,瞬息而至,一女子柔弱的声音传来,“众位壮士,还请救救小女子!几匹野狼正在追赶奴家。”
几位军汉定睛向马匹后面看去,果然有六七只干瘪豺狼绿着眼睛,紧追不舍。
见此几位军汉互相给了个眼色,便放女子骑马进入营地,然后亮起刀枪准备给这几只不起眼的畜生见见红。
可是这几只狼太过精明,看见女子入营之后就停下脚步,远远地观望一阵,呲着牙留着馋液钻进林子中去了。
为首军汉吐了口吐沫,满是鄙夷地道:“算这几只畜生机灵,要不然几下就把它们全料理了,剥下狼皮当褥子。”
一旁下马的女子听到这话,眼中泛起一丝杀意,又转瞬即逝。摸着身上几道爪痕创口倒地不起的马,就嘤嘤地哭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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