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之前还信誓旦旦说出来让别人去找一个比他更好的人的话,然后还没有过多久就把人吃干抹净的行为,朱允炆并没有觉得有任何的不妥之处,冲动是冲动了一些,可终究结果是好的不是吗?人生在世最重要的不就是随心所欲吗?
有了这么一档子事儿,朱允炆在心底彻彻底底对苏穆青不再抱有任何的希望,酒楼的事情不能自己太过关心,沈卿就能够很顺利的解决一切,倒是训练的事朱允炆一直不能放下心来,要知道打造出来一支强有力的队伍,并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更何况朱允炆还不能暴露太多的实力出来。
其实赤焰军成军是指日可待的事情,张辅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只不过还需要时间的磨砺和经验的打磨,操之过急并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这也是朱允炆特意让他们回炉从造的最重要原因。
然而令朱允炆最为担心的还是再次出发南巡的朱标,明知道前路坎坷,自己却被俗事缠身不能有正当的理由阻止,他的内心是十分纠结与不安的,纵然人终究都会有一死,按照之前历史的走向来说,早就已经到了那一刻。
可朱允炆终究不是冷血无情之人,即便是短时间的接触,他也是深刻的体会到朱标给与他强烈的父爱,孤家寡人并不是他要的结果,然而世事无常,许多事情并不是他可以控制的了的。
太子出巡,队伍异常的庞大,既有朝廷的大军跟随护佑,又有太子亲卫的众多高手守护,一路上也算是十分顺畅,随之而来的是各种情报如雪花一般飞一样的向京城发来。
不论是人文景象,还是风俗人情,各项事务一应俱全,与朱标谨慎仔细的性格如出一辙,朱元璋看完之后自然是龙颜大悦,一连几天上边心情都好的很,期间朱允炆也借机进宫了几次。
心情大好的朱元璋并没有再次询问有关于徐妙锦的事情,反而兴致勃勃的拷问了他一些家国大事,就比如今日正在批奏疏的朱元璋看了一眼恭顺的坐在一边百~万小!说的朱允炆,开口道:
“朕分封藩王,为的就是让朕的骨肉亲人与朕一起守候朕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除了你的父亲,所有的叔叔都不曾例外,当初送走你二叔的时候曾告诫:
‘关内百姓,自元朝失政以来,不胜疲惫。今日我平定天下,又有运粮纳税之劳,百姓仍未休养生息。你到藩地之后,如果宫殿已完工,就暂且将其他不重要的事务全部停止吧。
之后为了关西兵事,专门设置了赏罚制度。每年也会亲自巡边,大将皆听节制,御军整肃,所过秋毫无犯,未尝妄戮一人,故戎狄威畏朕的大军,朕倚以为重,心中越发安定。
然而不出几年,流言四起,有关于秦王诸多恶行之事经过悠悠众口传到朕的耳朵里,让朕不得不注意,秦地乃是大明西北要塞,故而朕才将它交到朕信赖的次子手中,便也不能让污水泼向皇族。
朕有心当做是流言,却又不能心无杂物,随一直令锦衣卫秘密探查,可得到的结果终是令朕大为失望,明里暗里也曾警告,却还是屡教不改,研究了如今境地,倒令朕无以言表,心生冷意。
堂堂皇天,朗朗白日,秦王竟口出狂言,太子所行之处,各地官员百姓皆是爱戴有加,倒是他这个亲弟弟,却巴不得他哥哥早日去了,为他空出来地方,由他做这个太子之位,真是太令朕失望了。
此奏疏乃是西安府府尹宋思明所报,上面清清楚楚的罗列了秦王在封地里所有的恶行,纵是太子之前再怎么为他开拓,也是堵不住悠悠众口,有时候太子还是太过于仁慈了,就此事,你怎么看?”
朱允炆掩下吃惊的表情,对于底下藩王的小动作,朱元璋知道的一清二楚本来就不是什么新奇的事情,奇怪的是朱元璋竟然将这样的事情说给他听,明摆着是让他表态的问题。
“此事着实难办的紧,这些年二叔为了西北秦地的安宁,定然是下过不少苦功夫,没有功劳苦劳还是有的,但是呢,这也并不是肆意妄为的理由,有道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定然是该罚的。”
朱允炆不慌不忙的放下手中的书,尽量表现出一丝的慌张,继续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皇爷爷定然是教给二叔听过,只是时间久了,有些忘了,也是在所难免的。
可毕竟秦地不同其他的封地,贸然的惩罚一个藩王势必影响到其他的人,也会把二叔逼急了做出不恰当的事情,允儿人为皇爷爷不妨下谕旨告知父王和二叔,待南巡结束之后,一同回到京都听从皇爷爷教诲。
父亲宅心仁厚,最擅长说服,二叔回到京都之后,身份就不再是在秦时候山高皇帝远的霸王,性格自然收敛许多,这时候只要多加的引导,必然不会在做一些蠢事。
如果经过一段时间的熏陶,二叔依旧性情不改,仍是胡作非为,到时候皇爷爷就将此等证据公布于世,按照当朝立法处置,一来可以震慑其他王爷,二来也能笼络天下人心,最重要的是让二叔吃点苦头之后变乖。
允儿认为任何的惩戒从来都不是目的,目的不过在于能够迫使不守规矩的人知道规矩的重要性,让整个社会都依照一个既定的规矩有条不紊的进行下去,这才是惩戒想要的结果。”
朱元璋看着朱允炆,这样强烈的感觉又附上心头,这个孩子的变化太大,以至于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朱元璋也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重新开始思考一些事情的可能性。
自己从小最疼爱的孙子一下子从柔柔弱弱变成了条理分明,进退有据的样子,还真让他有些惊喜呢,朱元璋嘴角挂起一丝笑意,再次打量了一番朱允炆,开口道:“那就如你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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