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佑莹和杨侑度过了一个不可描述的夜晚,而此时白虎和麒麟已经赶(mi)到(lu)了华佑莹所住的公寓上空,它们俩经过了一个夜晚的都已经失去了激情。白虎把它所能想到的一切情话都和麒麟说了,而它的脑海里再也想不出哪怕是半句的情话来了。所以白虎无所事事地趴在麒麟背上,不知道该干点什么。麒麟的耳朵快要报废了,它听了一夜的情话,耳朵里充满了垃圾,此时此刻,它想回到家,把白虎的嘴巴卸下来。宁静的天空中充满了凝重的味道。
此时的华佑莹家寂静无声,客厅、厨房、卫生间都没有一丝声响。然而,在卧室里传来了熟睡的鼾声,外套、裤子、内裤、内衣凌乱地洒落在地板上,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失控了,只有两个人的脸上洋溢着安逸的笑容。
“彭——”
突然,一道白影打破了这样的宁静,一个圆滚滚的白球居然奇迹般地打开了华佑莹家卧室的窗户,团成一个雪球,准备往房间里滚。这个白球正是白虎,它双手扒在窗缘,身体准备往里翻。
“啊——”
它手一滑,身体迅速向外倾斜,狗差一点甩到半空中。说时迟那时快,麒麟立即加速向下飞,背部对准白虎,这才保住了白虎的一条小命。
“你还说你不爱我!”白虎害羞地说道。
“你干嘛,连爬窗户都不会吗?我送你到楼下,等会儿你走大门吧!”
说着,麒麟就载着白虎往地面上飞。它们飞过了10楼,又飞过了九楼,八、七、六……
“妈妈,妈妈!我好像又看见那两条狗了!”
“老公,你看看!就因为你不老实,你家孩子都跟你学坏了!这孩子我不管了,以后你带!”
麒麟的飞行速度太快了,小孩的妈妈还来不及看,它便已经到达了地面,或许它真的不想再看见白虎了,这种热切的希望,转化成了雷厉风行的办事速度。它一边张开翅膀,一边说道:“你先去大门口等我!”
刚才小孩的妈妈愤愤地推门准备离开这个家,她走到电梯旁,摁下了向下的按键,就开始喃喃细语道:“哼,这孩子!天天就会骗人,想让我买snoopy的书包,我不答应就开始各种作!你作去吧!看我怎么收拾你!”
正在这时电梯门开了,一只白狗和这位女士四目相对,一条狗?独自坐电梯?女士好奇地抬腿准备踏进电梯门。
“往上的!”
女士眼睁睁地看着这三个字从一条圆滚滚的白狗嘴里吐出来,她吓得往后退了三步,转身立马向自己家奔去。
“真是的,兽族就是兽族,没见过大场面。”
麒麟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有些纳闷,白虎为什么会这样失态。它飞到床边一看。它的目光立即聚焦到了两个赤裸的身子上。麒麟吃惊地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这一夜华佑莹究竟和杨侑发生了什么?麒麟的心里也充满了惊奇,它也爪子一滑,也差点从窗缘滑落下来,幸亏它本来就会飞,不然,它一定早就掉到地面上成了第二个白虎了。它重新张开翅膀,准备重新“登录”华佑莹家。看来,华佑莹和杨侑昨天晚上一定发生了什么好事。
“叮铃铃”“叮铃铃”
华佑莹的家中闹铃响彻云霄,震得杨侑与她不约而同地睁开了眼睛。他们睡眼朦胧地从窗上爬起来,华佑莹看着地板上凌乱不堪的衣物,人顿时清醒了不少。
“啊!”
华佑莹涨红了脸,吃惊地望着身旁的杨侑。杨侑缓缓地睁开眼睛,镇定地说道:“你醒啦!”华佑莹气不打一处来,看着地面上凌乱的内衣,她气愤极了,她伸出手,对准杨侑的脸就是狠狠地一巴掌。
“啪”的一声,杨侑的左半边脸顿时红了起来。
杨侑被这一巴掌删得清醒了不少,他的脸上没有一丝愤怒,反而笑着说道:“你啊,还是以前那个暴脾气,一点也没有变!”
说着,他伸出了伸手挽住了华佑莹的脖子。
华佑莹愤愤地推开了杨侑的手,嘶吼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你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而我不行!请你以后对我放尊重一点,否则,我不会顾及你任何的情面,哪怕是你救了我,我也有不以身相许的权利!”
话音刚落,华佑莹就捡起地上散乱的衣物,朝卫生间走去。
卫生间里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杨侑的心似乎又恢复了昨夜看见华佑莹前的冷静。他心里思考了许多的东西,有一部分是对自己昨夜行为的后悔,还有一部分是对华佑莹方才这段话的思索。也许华佑莹说得没错,每个人都有向自己命运抗争的权利,可是身为帝王的他向来没有选择的权利……
【两千年前】
华佑莹和杨侑紧紧地相拥在一起了。白虎在一旁,一言不发,但是它的心里焦虑不堪,它知道,如果这个时候杨侑如果改变主意,要护花木兰周全,那么它回到神兽族的可能性就更小了。它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静静地呆在“浮形圈”里伺机而动。
花木兰的眼里噙满了一颗颗硕大的泪珠,她深情地凝视着杨侑,嘴角不停地抽动着。她不敢相信杨侑还活着,她即将被冰水浇灭的火苗又一次被点燃了。杨侑把头轻轻地凑到了花木兰的脸颊旁,看着这个曾经自己挚爱的女人,那双曾经纯洁的眼眸,那张曾经善良的嘴,往事又拂过脑海。
一阵阵瑟瑟的秋风吹了过来,杨侑的身体不住地颤抖起来。这种丝丝入扣的凉意让他一下子从虚无的幻想中拉回了现实之中。灭国之恨,弑父之痛,背叛之痛顿时涌上心头。这温暖皆为幻想,只有那无边无际的痛苦才是现实。
这时,他像回过神来似的,一把推开了华佑莹。
“你不是要和李世民成亲了吗?你这个水性杨花的风尘女子,杨某今虽然已一无是处了,但是纵然寡人于天地之间无地自容,也有权力去斩杀你这个通敌叛国的放荡女流!”
说着,宝剑出鞘,蓄势待发地架在了花木兰脖颈上。
“你没死?”花木兰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杨侑,她下意识地向杨侑靠近。此时的她已经忘记了脖颈上的那把利剑,“你知道么,我真的好…”
“别说了,让你失望了!我又活着回来了!”杨侑的目光一下变得冰冷起来,他立即打断了忧伤不已的花木兰,就犹如刚才天空还是晴空万里,而霎时间乌云密布,温暖不再。
“我马上要下嫁可汗了…”花木兰的眼里噙满了泪,“李世民的诏书刚才已经到了…”
花木兰紧紧地抱住了杨侑的腰,这样的力道让他差点喘不过气。杨侑手里紧紧地攥着剑,愤恨地一把推开了花木兰。花木兰顺势倒在了地上。花木兰还来不及起身,只见宝剑又一次对准了花木兰的脖颈。
“陛下…”
花木兰看着眼前的隋恭帝,感到了史无前例的冷漠,杨侑面无表情地拿着剑,瞪着眼珠,望着自己。杨侑能够回来,花木兰的心里本该有多么的雀跃。可是,此刻的花木兰根本感受不到喜,她在杨侑冰冷的瞳孔里看到了死一般的静寂。也许,杨侑这次过来并不是来叙旧的,而是来报仇的!
花木兰想到这里,不禁浑身发颤,但是在她的内心深处仍然坚信杨侑对自己有情。于是,她又一次站起身,一把倒进了杨侑的怀里。
“彭——”
花木兰又一次倒在了地上,她被摔得浑身酸痛,但是身体的痛丝毫也及不上她的心痛。她倒在地上,不知为何,她的心里殷切地希望自己能冲到杨侑的怀里,去感受哪怕只有片刻的温暖。可是,她的身体却再也鼓不起一点勇气去拥抱她挚爱的那个男人。
“哧——”
“无情剑刺向了无情人,此后世间不再有情。今日杨某与花木兰恩断义绝,此生不复相见。这一刀,斩断了我与你之间的患难情,斩断了我与你之间的恩怨仇。下次再见,不是你生就是我灭。”
杨侑将宝剑从花木兰的胸口抽了出来,转身要走。花木兰见杨侑即将离开,她丝毫不顾及她那被鲜血染红了花木兰清秀的衣襟,下意识地抓住了杨侑的腿。可是杨侑没有回头,他向后蹬腿,一把将身后的这个曾经最在乎的人踢走了。
白虎打开了“浮形圈”,杨侑消失在了花木兰的闺房,只留下一缕幽怨的泪,和一个落寞的背影……
在杨侑消失的那一刻,花木兰的心是何等的痛?可是,她永远不会明白杨侑的心比她的心要痛千百倍。杨侑作为一国之君,本该治理隋朝,为隋朝打下一片江山。可是却意外成为剑下的亡魂,本来一死了无牵挂的他却因为隋文帝的誓言而意外获救。其实他的心里并不愿接受这样的事实,活着已无法挽救一切,他最想看的人不过是一个根本不在乎自己的人。他还爱她,而她却永远也不会理解这冷漠背后的心酸。他想告诉她,他还爱她,但是,在即将开口的一刹那,他的心里又想起了那亡国的恨。他将宝剑刺向她的一刹那,他感觉到自己的心痛到无法呼吸。如果说断头之痛令人惊叹,那么当他拿刀刺向花木兰的那一刹那的痛就是刀割之痛。
在杨侑的心里,他有着一个美好的打算。他希望花木兰可以嫁给可汗,因为他深知李世民的精于算计,即使木兰能够成为太子妃,将来李世民封后之时,无论李世民有多爱木兰,木兰也只配做李世民的侧妃。而侧妃就意味着要么勾心斗角,要么含冤受屈。其实杨侑真的不忍心看木兰这样,即使他知道木兰并不爱自己。他也希望木兰能够得到幸福。他要木兰嫁给可汗,这样即便这次围剿李世民的活动失败了,可汗也一定会遵守诺言善待木兰。但是杨侑也知道,以木兰的性格,若是自己将全盘计划都告诉木兰,木兰一定以死明志,告诉杨侑自己有多爱他。
原来那时的杨侑对那时的木兰爱恨交加,难分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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