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的插在你脑袋上!”
骗子们大怒,鸡冠头的男人挥舞着匕首,猛地向马小震扑了上来。
匕首泛着寒光,在车厢里掠过,挥出一道刺眼的寒芒。
所有人都心头一颤。
女孩更是全身颤抖,惊惧有加。
然而,下一瞬间,所有人的瞳孔都骤然收缩。
大家清清楚楚地看到,就在鸡冠头挥舞着匕首,刺向马小震的时候。马小震手里忽然有一道黄色的光芒蹿了出去,翩若惊鸿,矫若游龙,直接撞在了鸡冠头的面门上。
鸡冠头混混被那黄色的光芒撞中,只听见“砰”的一声闷响,仿佛被一个大铁锤迎面砸中,仰天倒地,手中的匕首瞬间脱手,掉落在地。
“噗——”
鸡冠头混混“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血里夹杂还着两颗门牙。
那黄色的光芒是什么?
传说中的飞剑吗?
所有人都懵逼了。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那道黄芒上。
只见那道黄芒撞中了鸡冠头骗子之后,凌空倒飞回去,稳稳落在马小震的手上。
正是那只黄色的毛绒玩具狗。
女孩瞪大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的表情。
“这……这似什么玩意?”
鸡冠头混混也是一副标准的懵逼震惊脸,颤颤巍巍地开口问道,只不过他门牙被撞掉了,说话漏风,倒像是带了两分东北腔,更添了两分滑稽。
“你似不似傻?”马小震模仿着鸡冠头骗子的漏风东北腔:“我都跟你说了,你等侮辱了全知全能的通灵狗神,必遭狗神天谴!”
狗神天谴?
不会吧?狗神还他妈玩真的呀?
鸡冠头有点懵。
看着骗子们仿佛三观崩塌的样子,马小震忍不住心里好笑,他一身内功已到半步宗师的境界,体内的太极绵力几乎已经是随心所欲。刚才那鸡冠头骗子扑了上来,他悄悄把一股太极旋劲推入玩具狗之中。
内力一到,这狗顿时直射出去,撞掉了鸡冠头的牙齿,又弹回了马小震的手中。在旁人眼里,却只看到这狗仿佛像是活了一般,主动一跃而出。
他这一番做作,只为了逗那女孩开心一笑。笑笑见了这神奇的一幕,果然忘记了恐惧,瞪大眼睛,直勾勾地盯住了自己那只玩具狗,一脸见证了奇迹的表情。
“我说了吧,它会保护你哦。”马小震向女孩摇了摇玩具狗,嘴角勾起一抹灿烂的笑容:“大哥哥没骗你吧?”
“少在这装神弄鬼!”
那个矮个平头男怒喝一声,也冲了上来。他刚才的位置在鸡冠头的身后,视线受阻,没怎么看到那狗是怎么扑出来,还以为鸡冠头是自己撞上了什么东西。他个子虽矮,脾气却十分暴躁,挥舞着匕首,向马小震辞去。
马小震一声轻叹,声音里仿佛带着一丝无奈,又像是带着一丝怜悯,手中内力一吐。
“噌——”
那只黄色的毛绒狗又像是活了一般,势若雷霆地扑了上去,直撞在矮个平头男握着匕首的小臂上,又弹了回去,再度落在马小震手中。
矮个平头男被这狗一扑,手臂顿时一荡,匕首刺出也随即改变了方向。
众人只听到“噗”的一声轻响,清清楚楚是匕首刺入肉里的声音,带着令人牙痒的摩擦感。
刺到谁了?
所有的人都瞪大眼睛。
众目睽睽之下,鸡冠头骗子抽搐着转过头,懵逼地看着矮个平头男,五官纠结成了一个“囧”字,用一种欲仙欲死、欲哭无泪的表情说道。
“你,插到我屁股了……”
众人的目光转移到鸡冠头的屁股上,果然,矮个平头男那把明晃晃的匕首,正插在鸡冠头高耸的屁股上。
晃呀晃,晃呀晃……
“呃……”矮个平头男一脸尴尬:“对不起呀老大,我刚明明是去插他,不知道怎么搞的莫名其妙就插了你了,你相信我,我真不是故意插你的,……”
“少他妈废话!插他!”鸡冠头愤怒地大吼。
伴随着鸡冠头老大的一声大吼,香肠嘴的男人也冲了上来,拿着匕首向马小震插去。
“蹭——”
马小震手里的玩具狗又一次飞了出来,犹如天马行空,无迹可寻。
“砰!”
这一次玩具狗撞在香肠嘴男人的脚下,香肠嘴男人一个趔趄,扑地倒地,手上的匕首顿时脱手飞出。
“噗——”
又是一阵令人牙痒的声音,伴随着一声令人印象深刻的惨叫。
香肠嘴男人的匕首,插在了鸡冠头的另一瓣屁股上。
两把匕首并排插在鸡冠头的屁股上,晃呀晃,晃呀晃。
交相辉映,摇曳生姿。
当即就有文化功底深厚的乘客朋友,想起了鲁迅先生的《秋夜》中的章句——我家门口有两棵树,一棵是枣树,另一棵也是枣树。
鸡冠头用一种痔疮破裂的表情转过头,看着自己的手下——香肠嘴男人,苍白的嘴角一阵抽搐:“我要你插他,你干嘛插我?”
“啊,对不起,老大,插错了。”
香肠嘴男人脑筋不太好,面对着老大痔疮破裂般的眼神,一阵慌乱,伸手从老大屁股上拔下了自己的那把匕首。
“噗——”
匕首在屁股上一拔,又带来了一阵令人牙痒的声音。
鸡冠头用绝望的眼神看着香肠嘴男人。
“啊,拔得很痛吗?对不起老大。”香肠嘴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误,又把拔下来的匕首插回了鸡冠头的屁股上。
“噗——”
鸡冠头老大愤怒了。
尼玛,拔了又插,插了又拔……
你们是不是走错门了,你们这是《功夫》的拍摄现场吗?
想插就插,想拔就拔,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失足妇女吗?野鸡吗?
“咳咳……”马小震清了清嗓子:“呃,刚才全知全能的狗神已经说了,四分之一炷香之后,那三把匕首将会插在你的屁股上,现在已经插了两把,还有最后一把,你看是不是……”
鸡冠头的目光落在了地上的匕首上,这把匕首是他自己的。刚才他被玩具狗打翻,这把匕首就一直掉落在地,静静地躺在那里。
“我发誓!没人可以再插我!”鸡冠头双目赤红,歇斯底里地从地上捡起那把匕首,用尽平生之力,向马小震插去。
当——
马小震手中黄芒一闪,那狗又一次飞出,撞在了鸡冠头的匕首上。
匕首脱手飞出,撞在了车窗上沿,强烈的反弹回来,越过众人的头顶,又撞上了车厢另一边的墙壁,最后不偏不倚地弹回来。
“噗——”
正中鸡冠头的菊花花蕊。
“呃——”
鸡冠头发出了无比销魂蚀骨的一声闷哼。
当场就有文化水平高的乘客,又想起了杜甫的《客至》——“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而鸡冠头虎躯一颤,虎目含泪,用带着屈辱的目光看着马小震。
马小震无奈地一摊手:“狗神显灵,不关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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