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瑗又羞又恼,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话说什么!”
说完,想要推开他走出去,不料却根本不是司徒凌枭的对手。
司徒凌枭将她双手反剪在身后,另一只手便开始动手剥她的衣服,动作利落地就像在剥虾壳一般。
路瑗跟本来不及反抗,外套就被司徒凌枭脱得差不多了,只剩了简单的几块布遮羞。
司徒凌枭看到路瑗微红的小脸,轻笑一声,“有什么好害羞的,你哪里我没看过?”
路瑗知道自己今晚是躲不过去了,只能放松戒备,任由他脱掉自己的衣服,将自己抱进浴缸里。
水温调得刚刚好,路瑗一躺进去就感觉到浑身都被包裹在一阵阵暖流中。
司徒凌枭今天也难得老实,说洗澡就真的只是给她洗澡,就连眼睛都没有乱瞟,而是专心致志盯着替她清洗的地方。
即便如此,路瑗还是忍不住红了脸。
虽然说之前也不是没有让他给自己洗过澡,但是他上次分明就对她起了反应,要不是中途突然被人叫走,后面说不清会发生什么。
而这次,司徒凌枭倒是比上次温柔许多,也克制许多,目光落到她身上还未褪去的伤疤时,眼里满满都是沉痛,良久后轻叹一声,“路瑗,对不起。”
路瑗心中一震,随即故作若无其事地笑道,“怎么,你又干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老实交代,今晚就不让你跪键盘了。”
司徒凌枭却笑不出来,带着薄茧的指尖反复摸索着她受伤的地方,“我不该丢下你一个人去M国。”
路瑗皱了皱眉,直接打断他的话“你不去M国,谁能代替你去?”
司徒凌枭张了张嘴,还想说话,路瑗直接开口堵住他,“枭枭,这些事情真的不怪你。该来的总是会来的,这是我们命里逃不掉的劫。”
“从我住进司徒家那刻起,我就知道以后的路肯定不会太平。你能够庇佑我十年,给我十年无忧无虑的生活,我已经很感激了。”
“枭枭,我这辈子最不后悔的事情就是遇见你,赖上你,嫁给你。”路瑗说到这里,轻轻将司徒凌枭拥进怀里,“不管怎么样,我都会陪你走到底。”
司徒凌枭知道路瑗说的这些都是他的真心话,心中当即无比震动,伸手紧紧反抱住路瑗,低头在她的眉心落下一个温柔的吻,“遇见你,才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路瑗勾了勾唇,笑得无比得意,“那是当然。”
半个小时后,司徒凌枭将路瑗从浴缸里抱起来,用宽大的男士浴袍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抱到床上,又转身去清理浴室。
路瑗看着这样的司徒凌枭,突然就忍不住红了眼。
司徒凌枭收拾好浴室回来,看到路瑗又红了眼,以为她又想起了孩子的事情,当即就急了。
他匆匆走上前,刚准备安慰她,不料床上的小女人却突然朝他张开双臂,一把搂住他的脖子,“枭枭,我们再生一个孩子吧。”
司徒凌枭浑身蓦地一僵,不敢置信地低下头看着路瑗,“路瑗,你刚才说什么?”
路瑗抬头朝着他微微一笑,贴在他耳侧轻声说道,“我说,枭枭,我们再生一个孩子好不好?”
司徒凌枭心头瞬间涌出无数的激动,狠狠将她箍进怀里,仿佛恨不得将她镶进自己身体里。
路瑗缓缓闭上眼,嗅着男人身上带着沐浴乳的好闻气息,只觉得整颗心都像是找到了归宿,心里只剩下满满的欢喜。
之前那个孩子,既然已经走了,那就彻底放他离开吧。
毕竟,她已经竭尽全力去挽留过了,至少能让自己问心无愧。
而现在时局那么紧张,司徒凌枭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做,她不能太自私,不能太不懂事。即便帮不上多少忙,至少也不能给他添麻烦。
“路瑗。”
司徒凌枭的声音低沉悦耳,在她耳畔缓缓响起,轻易就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抬起头,借着浴室里温暖的橘色灯光,含笑注视着他。
司徒凌枭喉咙微微一紧,声音有些低哑,“路瑗,孩子的事情,暂时不用着急。”
路瑗点点头,“我知道,现在时机还不成熟。”
司徒凌枭见她立刻就明白自己的意思,将她拥得越发紧,下巴搁在她头顶,磨蹭着她微润的头发,“等一切平定了,我就接你回国。”
路瑗用力点点头,“我相信你。”
司徒凌枭轻笑一声,“到时候,你想生多少就生多少,最好能生一个足球队。”
路瑗又羞又恼,直接朝着他胸口给了他一肘子,“司徒凌枭,你能不能正经点。”
司徒凌枭笑得越发得意,“我哪有不正经。”
路瑗咬牙,别过头不理他,“我又不是母猪,上哪儿去给你生一个足球队!”说完又恨恨补充道,“你要想要足球队找别人去,多得是愿意给你生孩子的女人!”
“又开始胡说了!”司徒凌枭敲了敲她的脑袋,“不要足球队,那组个篮球队也行。”
路瑗听他越说越来劲,忍不住狠狠揪了他一把,“有本事你自己生去,想生多少就生多少!”
司徒凌枭终于憋不住笑出声来,一把将她按到在床上,“逗你玩呢,我像是那么贪心的人吗?”
路瑗冷哼,不理他。
司徒凌枭便腆着脸皮,凑过来吻她的耳垂,低沉好听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一点点碾磨她的心志。
“路瑗,我真高兴。”
路瑗受不住痒,身子轻轻一颤,伸手挡住他的唇,“枭枭,你别这样。”
司徒凌枭顺势将她的手握住,放到唇边一根一根轻轻吻过去,神情温柔而自然,仿佛能吻到她的手,是一种莫大的殊荣,“你放心,你的身体还没好,我知道分寸。”
路瑗听他这么说,才放下心来,紧紧靠在他的怀里,没过多久就沉沉睡过去了。
司徒凌枭等她睡得熟了,才轻轻将她的脑袋放到枕头上,起身走出房间。
楼下,傅云辙刚巧办完事回来,看司徒凌枭的神情就知道他心情不错,忍不住勾了勾唇调侃他道,“和好了?”
“恩。”
司徒凌枭也不瞒他,走下楼坐到他旁边,“还没吃饭吧?”
傅云辙点点头,“刚从机场回来。”
司徒凌枭也不跟他说那些客气的废话,直接起身去吩咐仆人将热好的饭菜端上来。
趁着他吃饭的功夫,他才问道,“煞现在大概已经回R国了吧?”
傅云辙皱眉,点头道,“应该是,其他地方都搜不到他的踪迹,就连被易宸,他似乎都不打算救了。”
司徒凌枭轻笑一声,“他不是不打算救,而是自顾不暇。”
傅云辙诧异地挑了挑眉,“什么意思?”
“我在来K国之前,就已经派萨缪尔捅了他的老窝,即便没有彻底摧毁,恐怕也住不安稳了。”
傅云辙当即牵起唇,一拳砸在司徒凌枭的肩膀上,“你还真是够阴险的!”
司徒凌枭唇角随即浮起一丝冷笑,“这就算阴险了?”
比起煞加诸于路瑗身上的那些伤,这点挫折对他来说还远远不够,他要的是彻底摧毁煞。
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路瑗的安全。
傅云辙匆匆扒了几口饭,想了想又问司徒凌枭道,“你说煞现在吃了这个暗亏,接下来会怎么办?”
司徒凌枭冷冷勾了勾唇,“当然是求救。”
傅云辙点点头,显然是与司徒凌枭不谋而合,“你觉得他会先找谁?R国政府……还是拜尔德?”
司徒凌枭沉默片刻,才缓缓说道,“这就要看,谁会先挑起事端了。”
傅云辙闻言,神情也微微有些凝重,想了想还是没忍住问道,“你真的确定,明年会爆发战争?”
傅云辙的话音刚落,楼梯的方向却突然传来咚地一声轻响。
两人立刻警觉地转头看过去,却见乔楚正站在原地,脚边躺着一只手机。
很明显,这声响正是她手中的手机掉到楼梯上弄出来的。
傅云辙微微皱了皱眉,走过去将手机捡起来,重新塞进她的手里,语气责备,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地关心,“大半夜的你乱跑什么?”
乔楚看了他一眼,睫毛微微颤了颤,随即又将视线移到司徒凌枭身上,轻声问道,“三少,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司徒凌枭下意识反问了一句,“什么?”
乔楚深吸了口气,静静凝视着他,将自己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您刚才说,明年会爆发战争,这事是真的吗?”
司徒凌枭皱了皱,看了眼她身旁满脸阴郁的傅云辙,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道,“当然不是。”
乔楚情书了口气,一颗心还没来得及放下,却听司徒凌枭又补充道,“只不过,依照现在的局势来看,这场战争迟早会来的。”
乔楚的眼睛蓦地瞪大,不可置信地看向司徒凌枭,“现在的局势,现在的局势不是很好吗?为什么会爆发战争?又会是哪国跟哪国……”
不等司徒凌枭开口,傅云辙已经冷着脸打断了乔楚的话,“够了!”
乔楚嘴巴仍旧微张着,声音却戛然而止。
她抬头定定看着傅云辙,想解释什么,然而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最终只能低缓而沉重地垂下头。
傅云辙冷冷注视了她两秒,转头对司徒凌枭说道,“我先上去睡了。”
司徒凌枭知道这两人之间有话要说,也不好再留傅云辙多问,挥了挥手道,“去吧,你也累了一天了。”
傅云辙直接拽着乔楚的手走上楼,朝着自己房间里走去。
司徒凌枭看着那明显拧巴的两人,知道那俩人今晚肯定又不好过,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虽然说他向来不愿意关心别人的私事,但傅云辙毕竟是他好兄弟,要是那两人一直这么僵持下去,傅云辙在外面再风光,心里头肯定也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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