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打神鞭以外,徐长青对云中子这个名字在礼天宫的处境也颇感兴趣,因为他发现无论是那名挂着云中子之名的礼天宫荒士,还是那名看上去地位颇高的神裔荒士,他们两人竟然都对云中子一无所知。
据徐长青所知,礼天宫的荒士从世俗人间收集到的各种知识书籍之中,就有华夏的封神演义,在那本书中即便云中子不是特别出彩的一个,但也有着不小的名声,只要看过这本演义的人都会留下极深的印象。此外,不说这些世俗人间通过一些传说而编造出来的演义了,就说此界之人所修的那些大道法门之中,便有几个法门都是云中子所创的独家法门,而且从雍州一些地界的情况来看,修炼这些法门的人还不少,无论怎么看都这里的人都不可能对云中子一无所知。
于是,徐长青又确认式的问道:“你们真的不知道云中子吗?”
被困在教堂中的两人隐隐感觉到眼前的沙尘大脸对云中子这名古神非常感兴趣,所以在徐长青询问过后,他们并没有像之前那样草率的摇头否认,而是仔细的回忆了一下,才陆续表示不清楚云中子这个古神的事情。
徐长青随后又非常突兀的问道:“锻仙道、天星九气、道心问这三门大道法门想必你们都知道吧?”
姚固两人不明白徐长青为什么会忽然转变问题,问了这样一个和之前毫无联系的问题。在稍微愣了一下后,两人都不约而同的表示知道这三门大道法门,而且两人也提及在还没有成为荒士之前都曾修练过其中的锻仙道和道心问,并表示这两门大道法门几乎是整个礼天宫乃至下界九州最好的筑基法门之一,修炼的人非常多。
“那你们知道这三门大道法门的来历吗?”徐长青又问道。
礼天宫自称传承上古天庭,从大道法门这一方面而言,这句话倒也没有错,无论是流传在下界九州。还是保存在礼天宫内部的大道法门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创立天庭后,天庭大能专门创造的一些独门之法,同样为了表明传承有序,所以礼天宫的人也会在记载这些法门的书籍上,写下相关资料。
然而,此刻姚固和云中子却发现锻仙道等三门在礼天宫流传最广的大道筑基之法竟然没有记载任何与之来历有关的内容,有的只是修炼之法而已,这种情况在两人的认知中是从未见过的。只是,更让两人感到诧异的是这种情况他们本应该很早就能够发现才对,可他们修炼了那么多年的法门,却始终对其来历一无所知,直到徐长青提醒才猛然察觉,而中间这么长的时间里两人竟然都没有对这件事产生过任何疑问,这实在是不可思议。
联想到沙尘大脸刚才的提问,云中子下意识的说道:“莫非这三门大道法门是那位云中子古神所创的?”
徐长青说道:“这三门大道法门都是云中子所创的独门道法。”
姚固和云中子闻言后,不由得相互看了看,感觉到了彼此心中的诧异,一时间也忘了现在生死不由己的危机环境。
徐长青对此也感到非常疑惑,为什么此界之人要专门将和云中子有关的资料抹除掉?如果掌控此界之人,或者说最上天那些所谓神尊们是有意要抹除云中子的存在的话,那么眼下这个改名云中子的礼天宫荒士理应是被抹除之列,不应该让其存在才对,可事实却是这个云中子获得非常好,而且还在礼天宫创下了不小的名声,甚至被最上天神尊所赏识。
徐长青并没有在这件事上投入过多的精力思考,他仅仅只是想要拿这个话题做个过渡,而他真正的目的是云中子这个名字的来由和对方手中的打神鞭。
见被自己困住的两人都对这个问题产生出了兴趣,徐长青便适时的引导道:“你还记得获得云中子这个名字的废墟吗?”
“当然记得。”云中子想到没想就做出回答,只是当他想要具体说出那处遗迹的细节和他发现云中子这个名字的古籍时,脑子里却一片混乱,根本想不起任何事情,仿佛这段记忆被人强行抹去了一样,这时只见他张了张嘴,半天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道:“我……我记得……记得好像……”
不仅仅徐长青,就连一旁的姚固也感觉到了云中子的不对劲,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云中子,你怎么了?”
“我、我不记得了!”云中子的心神逐渐从混乱的记忆中脱离出来,只见他双眉紧皱,一脸茫然的说道:“我只记得我从遗迹的古籍中发现了云中子这个名字,觉得这个名字合适我,就改了这个名字,”说着,又将握着打神鞭的手抬起,道:“离开的时候还从那里带走了这件法宝。至于细节我全都不记得了,甚至连那个遗迹在哪里、是什么样都不记得了!”
“怎么会这样?”姚固也被云中子的情况所吸引,疑问道:“这么多年来,你就没有发现这种情况吗?比如想要在回到那个遗迹的时候,你……”
“没有!完全没有!”云中子露出难看的笑容,道:“说出来你都可能不信,我这么多年来竟然从来没有想过回到那个遗迹去看一看,要知道那个遗迹可是改变了我一生,我竟然连回去一趟的想法都没有。”
作为旁观者的徐长青听了云中子的话,心中对云中子所说的那个遗迹更感兴趣,他感觉这个天地之所以会出现刻意抹除云中子存在之类的事物,恐怕都和这个遗迹有关。
“可为什么云中子却只能受到部分影响呢?”徐长青心中也犯嘀咕,因为从云中子所说的情况来看,显然他也受到了影响抹除了部分和古神云中子有关的记忆,但也正是因为被抹除了部分记忆留下了云中子这个名字,使得这段记忆变得无比深刻,深刻到影响到了他的行为,令他将名字改成了云中子,和又和此界其他人的情况有所不同。
就在心中疑惑的时候,徐长青的视线落在了云中子手中握着的打神鞭上,心中一动,道:“可不可以将阁下手中的棍子给我看一看?”
徐长青突然提出的要求,让两人都愣住了,他们不单单奇怪徐长青为什么会对这根木棍法宝感兴趣,更多的是觉得徐长青提出这样一个要求实在让人感到荒谬,毕竟现在两者的关系还是敌对关系,很可能下一刻就会拼死抗击,现在却要敌人将自己的本名法宝交出来,这种要求无论谁听了都会感到荒谬至极。
徐长青很清楚两人心中所想,于是直截了当的说道:“你们想得太多了,我想要解决你们根本不需要用这些花招,你们自己心里也很清楚,在我面前你们根本没有反抗之力。”说着,他又停顿了一下,朝露出不安之色的两人,继续说道:“你们也放心,我对你们的性命没有任何兴趣,相比起最上天来的那三人以外,你们的存在根本无关紧要。如果不是云中子的遭遇正好让我感兴趣,刚才我就直接出手解决你们两人了,就像解决你们的那些同伴一样。”
虽然听起来像是狂言,但姚固和云中子内心都觉得这就是事实,单单这座囚笼般的教堂就已经让两人无法应对了,对方根本不需要出手,直接将两人困在这里就能够将他们活生生的困死。
想清楚这一点后,姚固壮起胆子,问道:“你到底想怎样?”
“不想怎么样?我答应别人守在这里,解决那些入侵者,并不是说我就一定要杀死所有入侵者,我完全可以放你们离开,也不需要你们起誓绝不再侵犯这里,反正无论来多少人都只会是一个结果。”徐长青表现得无比自信和自傲,像是看蝼蚁一般看着两人,将两人的气势压制到了低谷,才缓缓说道:“我只需要找点事做打发一下现在无聊的时间而已,而云中子的事情正好能够让我稍微提起一点兴趣。现在你们说出你们的决定吧!”
姚固和云中子在听后都沉默了一下,相互看了看,暗中交换了一下想法。对于姚固而言,他所承受的压力要小很多,毕竟被这神秘存在看上的法宝并不是他的,交出去对他而言没有任何损失,可云中子却不同,这根木棍早就被他炼制成了本命法宝,交出去的话,不单单会对他的实力构成影响,甚至还会影响他的修为。只是,眼下的局面别说修为了,恐怕性命也由不得他做主,他再怎么握紧手中的法宝也不可能杀出一条生路来,与其走上一条死路,倒不如赌一把,赌对方会信守承诺,放过他们,哪怕失去了这件本命法宝,只要性命还在就有挽回的机会。
想清楚这一点后,云中子上前两步,将手中的打神鞭托举起来,说道:“此物请尊驾拿去品鉴!”
见到对方已经想清楚了,徐长青也不矫情,直接控制沙尘化作一只大手,从云中子手中拿过那根打神鞭。从姚固和云中子的角度来看,那根木棍法宝是被眼前的沙尘大脸吞入口中了,而实际上则是在吞入口中的那一刻被徐长青直接送到了位于灵境核心的肉身手中,并且在将木棍拿在手中的那一刻,他便按照自己从镇元子残缺记忆中得到的法诀,激发手中木棍真正的力量。
随着这个木棍被一阵青光包裹化作了一根木节鞭的时候,徐长青脸上露出了确认的神色,暗自嘀咕道:“果然是打神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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