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女人离开餐厅一刻,里面哄声四起,随着潘华一声冷哼,立马鸦雀无声。
没理盯着一个修鞋匠的铁柱,直接钻进车里。到了车里,这个满脸通红的女人还是搂着不撒手,还要坐两个护卫,先抱着吧!车快到大门的时候,自己提醒说:“一会到了,自己下车,这个样子让我老婆看见,咱俩都有麻烦!”
“不!就让你老婆看见,你都把我摸遍了,别人她看见,我就亏死了!”自己觉得冒汗了,天这么热,再抱个“火炉”,难怪。
旁边的潘华憋不住了:“哈哈,教官接头都接的那么……。”
“那么什么?”
“咳咳,惊心动魄,那么惊心动魄!”闻言,怀里的女人咯咯笑了,搂得更紧了。
人家说话算数,只能抱着下车。一直焦急等待的郑文娴见状大吃一惊:“你……,你把她怎么了?”
这就是个不会说话的,不搭理她!“达利娅呢?达利娅!”一声喊出来一堆人来看热闹。
达利娅跑出来哈哈笑道:“我看看,要是没有我找的乌克兰女人漂亮,得马上退货!”怀里的女人不干了,立马抬头看达利娅,见是个“洋鬼子”,小吃惊一下,还是趁机下来了,跟在达利娅身边。
“别乱说,带她去换换衣服!”
“是你们两个一起换,还是我们三个一起换!”
这个娘们口无遮拦的!“我还有事,不要乱说!”
“我们走吧,也就是敢隔着衣服乱摸!”一句话让周边鸦雀无声。
“好!我就喜欢爽爽快快的!”倒是对了达利娅的性子。
郑文娴张着嘴,指着远去的女人,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个接头人有尾巴,暗号对了!我直接带回了,其他的我没问,你和她对接好了!”
“就这个样子?”
“她知道有尾巴,还能让我脱身,不用管他。不错了,比你强!以为今天死定了,现在是惊魂未定而已,别大惊小怪的!一会你见面的时候,先让她喝一点红酒稳一稳神。”
冲凉换衣服,对口无遮拦的达利娅,屁股上给两巴掌算是薄惩。达利娅眉开眼笑说:“这是拍马屁?我问了,她说她能生孩子的!”
“别瞎说,会生孩子的女人多的是!一个连姓甚名谁、什么背景我们都不知道的女人,岂能随便进家门?还是个共产党,别乱来!”
“我也是共产党,有什么关系?等她生了孩子再进家门也行!”达利娅开始胡搅蛮缠了!
下午,郑文娴带着那个女人,找到正和伍迪、威堂哥聊天的自己。郑文娴递过来一张纸,而那个女人直接坐在我身边,抱住胳膊不撒手。郑文娴皱了皱眉头,伍迪和威堂哥则对视一笑。纸上写了5个地址,估算一个有近30人。顺手递给伍迪。
伍迪看了看,说道:“我安排一下,明天行动。怎么能让他们不反抗?要不要通知他们是什么人去接他们?”
“不通知!到了说清楚,就给他们十分钟,上车的带走,没上车的就算了!”我接口说。
郑文娴说:“对他们说‘解放区的天’,就可以了!”
“让潘华安排5个护卫配合一下,其他的就看他们的命了!郑文娴你和潘华交代一下。”
伍迪和威堂哥借口离开,连郑文娴也准备离开了,这个女人纹丝不动,虽然还是泰然自若抱着胳膊,到达也是羞红了脸。自己觉得得认真对待了,吩咐郑文娴叫达利娅过来一起听听这个女人有什么打算!
等达利娅过来,给两个女人倒了茶,打断了两个人的嘀嘀咕咕。直接问道:“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下这个决心不妥当的!”
“我知道!你是救过我的人!”
“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不是!我哥哥也救过我的命!”
“你哥哥?你至少要听听他的看法吧!”
见她眼里闪了一下泪光,随即说道:“他是国民党军官,去年被共军打死了!”
“喔,对不起!失言了。”
“我哭了一个月,已经扛过来了!早晚也得说到我哥。”
“你哥哥是国民党,你是共产党……。”
“不!我怕死!不是共产党!也不是国民党!抗战之后,我哥把我送到香港,只说这个人是他的朋友!直到昨天,我才知道他们是共产党!”
“你对我一点都不了解……。”
“比揭开盖头才知道夫君是谁,强多了!”
“现在都是自由恋爱的时代了!你不拍我把你买了?”
人家扭头问达利娅:“买我的钱,够给你买件首饰吗?”惹得达利娅笑起来,像是对待佳慧,抱着左亲右亲的!
不由得想起当年的千代,走投无路了,只有赌!如果是这样,这个女人不简单!柔柔弱弱的人,狠起心来,决断是如此干脆!笑道:“说说你的经历,也听达利娅说说我的经历,不合适,我们说了都算!合适,我说了不算,达利娅说了也不算!”
“我知道,你说的是谁说的算!我的经历简单,我叫魏兰香!听哥哥说是满族,倭彻赫氏之后改汉姓的。祖籍哈尔滨的,后来母亲去世了,我父亲带着我们准备定居奉天。没到半年……。”缓了口气,声音有些缥缈起来:“赶上918,只好往关里逃难。我有三个哥哥,大哥魏启文,比我大十岁,二哥魏启武,三哥魏启斌。只有大哥背着我,和我父亲、和两个哥哥都走散了,再也没找到!那年我才四岁!我哥说,就是想跑的再远一些,一路乞讨,好在大哥身上还有些钱,才没饿死!实在跑不动了,在武汉停了下来……。”
魏兰香的眼泪再也留不住了!边哭边说:“借住一家好心人的柴房,白天我哥背着我给人家搽皮鞋,给人家打扫院子,晚上教我认字、数数!到了我9岁了,我哥说有钱了!他当了警察,租了房子,送我上学。没到一年半,鬼子又打到了武汉!我哥带着我跑到了重庆,他还是警察,听说是看监狱的。我继续上学,除了轰炸,是我最快乐的时光……。”
看着抽泣的魏兰香,说道:“以后再说,别哭坏了身体!”
魏兰香却摇头说:“不!难过一次!不想难过两次!47年的春天,我哥说他要上别的地方,把我送到香港。这里有他一个姓宋的朋友,到底是不是姓宋,我不知道!我在这里上女中,别的我也不想过问,直到去年秋天,有人送来阵亡通知,说是战死在徐州了!说是连遗物都找不到了!没有了我哥的钱,只好辍学了。在宋家帮着做些家务,算是他们养着我!昨天他们找到我,让我送信。我害怕极了,但是我还是来了!我哥是国民党,他们是共产党,没杀我就是恩情了,这个恩情今天我也算是用命偿还他们了!”
女人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眼泪,达利娅帮助擦都擦不干净。“不是以身相许,你是我的命,娶我是我的命,卖了我也是我的命!我已经不知道哪里还有我的命了!”
饶了饶头,说道:“好吧,你在这里等一个月,我回来带你去欧洲。我爷爷同意,我娶你!不满意,我比你哥大几岁,我给你当哥!”
“一定会同意!我不在这里等!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揉了一下太阳穴:“达利娅劝一下,洗把脸,找个合身的衣服,一会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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