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粉佳人

    
    于家老宅。
    武一鸣与几位其他家族晚辈正在于清秀家里商议如何进入武家与唐家祖师爷古墓之事。
    在座的都是一些与武家唐家交好的家族中人。
    有的是各自家族的掌门人，有的是各自家族的中流砥柱。
    其中数岳家的岳广平和自己的孙子岳文浩，这爷孙俩在江湖中的地位最高，名声最响亮。比他们次之的是八极拳当代掌舵人白掌门和他的孙女，白素心。白掌门在当今武林中的地位虽然不及岳广平那么响亮，但他们八极拳好歹也算是在中华武术中响当当的存在，论出身，比起岳家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尽管后辈子弟或许比不上岳家，可他们这种老牌武林世家的人不管走到哪里都是有一定分量的。
    除此之外，夜家的夜雅慧也算是他们夜家当代最具代表性的一个人物。
    值得一提的还是，这次和夜雅慧一起来的还有她昔日的好战友牛钢、萧长远、林倩、吴颖。
    只不过这次夜雅慧和萧长远的爷爷夜龙吟与萧震都没有过来。除了他们这几个家族的晚辈之外，还有不少家族中的年轻一辈都参加了这次秘密聚会。不过各个家族的老家伙倒是来的很少。就算来了，除了岳广平和八极拳掌门之外，也只有一些小门小派名不经传的老人。
    对于夜雅慧来说，她心里其实是很愧疚的，因为她觉得她爷爷应该来。可她爷爷不肯来，甚至她过来参加这次聚会，都还是偷偷背着夜家人来的。因此在众人齐聚之后，她最先站起来对武一鸣双手抱拳一脸恭敬地说道：“武爷爷，我爷爷上次李家一战受伤较重，本来他是想和我一起过来的，怎奈身体欠佳，所以他就没有来，望武爷爷海涵。”
    “呵呵……”武一鸣笑着挥了挥手：“他有这份心便足够了。你能来也是一样。开启我武家祖师爷古墓一事，是我当初对大家的承诺，我说出来的话，便绝不会食言。这次约诸位过来，便是我武家想给大家一个交代。你们当初帮助我们武家对抗秦家和李家，这份恩情，我武家人绝对会永远铭记于心。待事成之后，我与你一起到夜家看看他去。”
    “谢谢武爷爷关心。”夜雅慧又抱拳施礼。然后才坐回凳子上。听见武一鸣那么一说，她心里更加愧疚了。其实她也很想对武一鸣说明实情，说她爷爷其实是不想再参与和武家有关的任何事情，不过她知道至少现在不是说这事的时候。
    “武爷爷……”萧长远也跟着站起来说：“我爷爷也有伤在身，不便过来，望武爷爷多多包涵。”
    萧长远现在也是心里有苦说不出，其实他爷爷萧震自打李家受了重伤之后，便觉得他欠武家的恩情全都还清了。因此萧震回去之后，马上表示以后萧家所有人再也不允许和武家有任何往来。他这次其实也是偷偷跑来的。
    其实这次进入武家祖师爷古墓一事，虽然很多外人都以为武家祖师爷古墓里面真的有什么了不得的武功秘籍，可萧震心里很清楚事实并非如此。因为武一鸣告诉过他，武家祖师爷古墓之中很可能什么都没有，而且这种几率还非常大。要知道，武家乃是祖师爷的守墓人。
    当年下葬祖师爷乃是武家先祖亲手所为，祖师爷古墓中有些什么东西，武家先祖不可能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也不可能不给后人留下一些线索。或许当年武家先祖是不行做大逆不道之人，去挖掘自己师尊的墓穴，可人都是自私的。如果武家先祖知道里面有什么绝世武学秘籍，他们一定会为后人留下一些只言片语。以便于后代遇到什么灭族危机之后，可以去开启祖师爷墓穴挖掘“宝藏”。
    因此，在萧震看来，挖掘武家祖师爷古墓绝对是一件吃力讨不到好的事情。最主要的是，眼下很多居心叵测之人都在盯着武家祖师爷古墓。都以为武霜是从古墓中得到了一本古武秘籍才以那么小的年纪跨入化气为力之境。
    其实，没有人比萧震和夜龙吟更加清楚。武霜能有这般成就，实际上是萧震和夜龙吟协助武一鸣一起，三人联手强行打通了武霜的任督二脉，并为她强行灌入内劲。使武霜在短时间内从一个普通人瞬间突破到了化气为力之境。
    而这么做的弊端就是，浪费了武霜这么一个习武天才。本来以她的天赋在有生之年自己绝对突破化气为力之境，甚至达到化气为力之境后期也是很有可能的。而通过这么一番拔苗助长，造成最直接的结果就是，武霜永远也难以突破真正的化气为力之境了。
    更悲哀的是，武霜要想保持现在这种外人误以为是化气为力之境的状态，必须在她每次与人交手之后，重新给她灌输一定的内劲。因为她是被强行打通任督二脉的。她根本没有能力自己去化气为力，因此灌输到她体内的内劲在消耗之后就完全没了，还得有人重新去给她输送内劲。
    也就是说，武霜要想一直保持化气为力之境，得有一个人经常给她输送内劲。萧震和夜龙吟心里都很清楚，武一鸣一直充当着这个角色。也正是因为这样，武一鸣现在的身体才越来越虚弱。
    不过萧震和夜龙吟心里也很清楚，当时那种情况下之下，武家被李家和秦家打压成了那个样子，他们要想找到盟友，似乎除了把武霜快速打造成化气为力之境的强者，的确也没有其他什么办法了。
    因为武家若是不拿出一些吸引人的东西，不会有人愿意帮助武家。因此武一鸣才想出这么一个计策，将武霜快速打造成一个化气为力之境的高手。令所有武林中人都眼红，让大家都以为武家古墓真有什么快速达到化气为力之境的武学秘籍。
    事实真如武一鸣当初所想的那样，当武霜以二十余岁的年纪单杀了上十名化气为力之境的高手后，所有武林中人全都相信了。大家真的都以为武家古墓中有什么绝世秘籍，因此很多人都开始那种支持武家对抗秦家和李家。也是因为这样，才令武家在日后有了与秦家和李家大战一场的能力。
    因此，对于萧震和夜龙吟来说，他们都很清楚武家的底细。明知道武家并没有外人以为的什么武学秘籍。他们又怎么会再次冒险与武家人一起去开启武家祖师爷古墓。他们可不傻，当初他们帮助武一鸣打造武霜这个化气为力之境的高手去忽悠其他武林同道，那是因为他们两家人都欠着武一鸣有人情，武一鸣相邀，他们不得不答应。
    其实他们还知道，除了他们两人之外，还有龙霸天与老何头也参与了为武霜输送内劲的事。
    在他们两人看来，这是武一鸣想把他们几个和他有点交情的老家伙全都榨干。尤其是龙家一事。令他们几人对武一鸣的看法大打折扣。他们绝对武一鸣早已不再是以前的武一鸣了，他已经成了一个心机非常重，野心非常大的老混蛋。
    龙霸天一直把他武一鸣当做大恩人，一直对他感恩戴德，可武一鸣却在龙家毒杀了那么多人。虽然事后发现那天中毒的人一个没死，可这一切，还多亏郭家那小子发现的及时，要是送医院稍微晚一些。势必酿成一起建国以来最大的血案。
    最令他们痛心的是，事后有人曝光秦思静竟然是武一鸣孙子的红颜知己。如果秦思静单纯只是秦家人，这或许还不会令人想得太多，可问题的关键是，秦思静竟然还是千毒门掌门人的弟子。并且此事过后，秦家还派人去武家提亲。
    在萧震和夜龙吟等人看来，明显是武一鸣把他们全都给卖了。他们认为武一鸣和秦家本来就是一伙的。
    而对于这一系列事情，武一鸣的解释竟然是秦思静和秦家没有任何关系。虽然他承认秦思静的确是千毒门之人，可他竟然说秦思静是他派去千毒门卧底的。
    谁信？
    至少萧震和夜龙吟不信，老何头也不信，他们认为，为武家战死的龙霸天在天之灵也不会相信。
    这就是为什么这次武一鸣召集众人去开启武家祖师爷古墓时，不仅夜家不允许任何人前来参加，萧家也不允许任何家人过来参加。
    武一鸣何等聪明之人，他当然能看出夜龙吟和萧震绝对不是真的伤势未愈。而是因为龙家的事情对他产生误会了。不过他可不是那种太过于在乎别人如何看他的人，世人如何看他，他一点都不在乎，他在乎的是无愧于心。
    “呵呵……”武一鸣微微一笑：“无妨无妨，你能来我就很高兴了。我知道你们几人与我孙子都是关系要好的战友，想必你们这次能耐，主要都是冲着你们与我孙子的关系来的。我代他谢谢你们。不过，我得把丑话说在前面。如果你们此番前来，你们两家人的长辈都不知道或者不允许的话，那么，请你们现在就回去吧。因为这次去开启武家祖师爷古墓一事，这可绝非小事。
    还有很多武林中人都在盯着我们武家，而且我们进入古墓之后，很可能会遇到很多你们前所未闻的机关暗器，一旦你们不慎遇害。我没办法给你们家族的长辈交代。况且即便我们能安然无恙地从古墓中出来，到时外面肯定会埋伏着不少人想杀我们，届时能否安全脱身，全凭自己的造化。我武一鸣可不敢给你们在座的任何人打包票说绝对可以让你们活着回去，因此，若是你们家族长辈没有同意你们来参加这次进入古墓之事，还请你们赶紧回去吧！”
    听见武一鸣这么一说，在场所有人全都把目光放在了夜雅慧和萧长远身上。至于夜雅慧和萧长远。全都很不好意思地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就在这时，坐在八极拳白掌门身边的白素心突然站了起来：“爷爷，我们走吧，你看人家根本就不欢迎我们！”
    “死丫头，你给我坐下！”白掌门突然一声冷喝：“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对于这个宝贝孙女，白掌门可是很少用这么严肃的语气对他说话的，这一次。他算是破例了。
    “爷爷……”白素心嘟着嘴说了一句，俏脸通红的他见爷爷这回是真的生气了，于是她只好乖乖坐下。
    “武爷爷……”夜雅慧突然站起来说：“对不起，我刚才的确说谎了，不过我是真心实意来帮忙的，我这次来代表的不是夜家，是我自己个人。武强曾经救过我的命，现在他变成这个样子了，我真的很想为他做点什么。”
    “是啊，武爷爷……”萧长远也终于鼓起勇气站起来说：“虽然刚才我也说谎了，可我这次来代表的也不算是萧家，我也只代表我个人。武爷爷，你就让我们留下帮帮忙吧！”
    武一鸣面无表情地扫视了一下在座众人，最终缓缓地摇了摇头，而后才一脸严肃地望着夜雅慧和萧长远：“你们确定你们真的想清楚了吗？”
    “确定，我早就已经想清楚了。”夜雅慧毫不犹豫地道。
    “我也想清楚了。”萧长远也跟着说道。
    “哼……”白素心冷哼一声。对她爷爷小声嘀咕了一句：“爷爷，我就搞不懂了，他是为了进古墓寻找救他孙子的方法，我们图的又是什么呀！”
    “你给我闭嘴！”白掌门低声呵斥了一句。
    虽然他的说话声很小声，可在场众人却全都听见了。
    不过武一鸣倒是并没把他们的话当回事，只见他扫视了一眼在座众人，而后继续说道：“正如我之前对夜家姑娘和萧家这小子说的一样，这次进入古墓，我不会勉强任何人。我带你们去开启我们祖师爷古墓，可谓是在做一件极为大逆不道之事，我这么做一切都只为了兑现当初对你们几家人的承诺。当时我说过只要你们能站出来帮助我武家打垮秦家和李家，我就带你们一起进入古墓。
    如果你们今天在座的人当中，有谁不想去的，大可以现在就走。我武家还没沦落到需要你们来给我们撑场面的份上。况且开启我武家祖师爷古墓，乃是多少武林中人期待已久之事，你们能有这个机会。全凭当初你们帮过我们武家，否则，你们以为这次开启古墓之事还能轮得到你们吗！”
    武一鸣这番话说得很嚣张，甚至有些难听，他好像丝毫没把在场任何人放在眼里。
    听见他这么一说，就连岳广平和白掌门的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了。不过他们并不知道武霜这个化气为力之境的高手是武一鸣刻意打造出来忽悠人的。因此他们都认定武家古墓中真有什么了不起的绝世武学秘籍。
    想想武霜的成就，他们都强行压制着体内的怒火沉默了。他们两个那么有名望的老家伙都能忍得住，其他一些小家族的人当然都忍得住。
    武一鸣见好半天都没人回话。这才对众人说：“既然大家都不愿离开，便表示大家都有心与我武家人一起去开启我们祖师爷的古墓。既然如此，我们便把时间定在五日之后的中秋节月圆之夜吧。不瞒大家所说，我们武家祖师爷古墓其实就在我们武家沟……”
    “啊，就在武家沟！”众人齐声惊呼。
    “没错。”武一鸣点了点头：“我们武家沟村的后山有一个很大的水潭，此潭名叫卧龙潭。这个卧龙潭乃是一股地下水从悬崖之上飞流而下形成的，潭水之深，不可丈量。而我武家祖师爷的墓穴便在这……”
    “卧龙潭底？”岳广平一声惊呼打断了武一鸣的话。
    “不！”武一鸣摇了摇头：“在悬崖之间的那股地下水的源头。本来进入我武家祖师爷古墓的最佳时机是冬季枯水季节，届时那股地下水很小，甚至还会出现断流的情况，那时候进去是最容易的。不过，由于时间紧迫，我们这次只能冒险选择八月十五进入了。”
    “为什么要选择在八月十五进入？”岳广平问。
    “月圆之夜，我们可以不用照亮也能找得到墓穴入口，这样便能令那些盯着我们的人查不到我们的行踪，根本不知道我们是从哪里进去的。否则我们进去之后，一旦被他们堵死了出口，我们想要出来就难了。”
    “我们进去之后可以在外面留人看守洞口啊！”岳广平道。
    “如果在洞口留人，岂不是告诉外人我们祖师爷的墓穴入口就在附近？”武一鸣反问。
    “这倒也是。”岳广平摇了摇头：“主要是我们不能让太多人知道这事。否则在洞口多留一些人看守，也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对了，武老，既然你都已经决定五天之后行动了，不知一些该准备的事情你都准备好了没有。”
    “这是当然。”武一鸣点了点头：“这些事情我早就叫人安排好了。我们武家不会派太多人进去，以免大家怀疑我们。因此我们武家只有我带几个武家女流之辈和大家一起进去。这几人分别是我武家的武霜、武霞、还有就是我孙媳妇儿叶紫。我希望你们各个家族的人都不要带太多人，毕竟里面非常凶险，人去的多了可不是好事。人多了不太容易指挥，万一有人不慎触动了机关，很可能会连累大家全都一起死在洞里。我之所以只带三个女人，就是因为女人比男人心细，更能注重各方的细节。”
    “武老所言极是，我们都不会带太多人的。而且我也只打算带我孙女进去。”白掌门说道。
    “这样最好。”武一鸣点了点头：“行了，今晚我们就到此为止吧，时候不早了，大家回去后都确定一下进入墓穴的人员名单，两天之内你们尽快把各自家族进入墓穴的名单交给我外孙女于清秀。”武一鸣说完对于清秀看了看：“秀儿，你负责统计一下他们每个人的姓名、年龄，以及鞋子和衣服的尺码，因为进去后可能会经过一些需要游泳或者潜水的水潭，为了以防被蛇虫咬伤，我们打算却买一些潜水服。”
    “我知道了。爷爷。”于清秀点了点头。
    “我身体有些不适，我就先去休息了。”武一鸣说完转身离开了。
    夜雅慧见状急忙跟着武一鸣走出了门，跟上去后她赶紧说道：“武爷爷，武，武强他，他怎么样了？”夜雅慧这句话问的很小声。
    “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这个大逆不道的孽子。”武一鸣冷声说道。
    “武爷爷，怎么，怎么……莫非连您都在恨武强吗！”夜雅慧一脸震惊地望着武一鸣：“武强明显是走火入魔了才无意中伤了你……”
    “没错，我知道他是无意的。”武一鸣板着脸盯着夜雅慧：“可你觉得他还有希望恢复吗？就连觉明大师都说他已经无可救药了，因为他心魔已成。”
    “武爷爷，难道我们就让他一直关在天觉寺的寒冰洞吗！”夜雅慧惊呼道。
    “不关在那里面，难道还放他出来继续害人？”武一鸣反问道：“他走火入魔之后杀了多少人你忘了？灭了千毒门满门，那是千毒门活该，可他杀了天觉寺那么多无辜的僧人，单凭这一点，便足以把他千刀万剐了。即便让他永远锁在寒冰洞，直至老死，那也死不足惜。丫头……”武一鸣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夜雅慧的肩膀：“我能看出你对他感情颇深，但他已经毁了，彻底毁了，别再对他抱有任何幻想了。他永远都不可能从寒冰洞出来了，即便真的哪天他还能出来，也是一个已经毁了容了怪物了，他现在的样子你是没看见。我看了他都有些害怕。
    别说你，就连小叶和小菡她们，我都已经给她们说了，叫她们尽快忘了他，让她们移民去国外了。趁着你和他还没开始，别再对他有任何念想了。哎，这也是他的命不好，怨不得任何人。其实，我心里也痛，可那又能如何，即便我有本事放他出来，我也不敢放啊，更何况我现在还没本事放他出来。随他去吧……”武一鸣说完转身离开了，留下呆若木鸡的夜雅慧愣在原地许久都没回过神。
    ……
    我在暗无天日的寒冰洞里又度过了两天两夜的时间。虽然我看不到时间，可觉明大师每天会给我送三顿吃的，我还是能区别开来的。当然，他每次来我都会问他到什么时间点了。
    有些奇怪的是，这天半夜，我突然被一阵脚步声惊醒。
    不对啊，觉明大师晚上从不过来，他这时候跑来干嘛。
    不对劲，来的是两个人，而且明显不像是觉明大师的脚步声，也不是悟明和悟相的脚步声。
    正当我心里想到这里之时，那两个脚步声已经来到我跟前了。
    就在这时，我听见了一个非常苍老的声音：“小子，你可想活着出去？”
    他的话音刚落，又传来一个很好听的女人声音：“想出去的话，我们可以放你出去。这可是你唯一的机会，否则，你这个怪物，一定会被他们永远关在这里活活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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