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章郡在彭蠡泽西岸有艾县、历陵、海昏、柴桑四县,现都被诸葛玄控制。
其柴桑县治下有一渡口名曰九江口,历史上东吴大都督周瑜曾屯兵于此。
此时,九阳口也停泊着一堆战船,不过却显得毫无秩序,混乱不堪,看上去好像是逃兵一样,正是荆州刚刚败退而回的残余水军!
没人想到蔡瑁会穿过整个彭蠡泽,直接逃到了西岸。文聘也是紧随着蔡瑁才知道往这里跑,否则很可能自己退回彭蠡津,那样就被人瓮中捉鳖了。
文聘想到此处不禁冒出一身冷汗……
蔡瑁看着狼狈不堪的水兵满脸阴沉,这场大败足以让他名誉扫地,不过这还不算严重,更为严重的是蔡家在荆州的地位都会受到牵连。
蔡家在荆州立足靠的就是水军,如今水军损失大半,这样不但难以震慑宵小,连刘表都可能会借机收回兵权。
没有一个州牧会让兵权一直操控在别人手中,之前刘表是为了单骑定荆州才跟本土世家妥协,但他不会放过任何机会夺回兵权。
这次水军大败对刘表来讲正是一个绝好的机会,蔡瑁必须得想办法度过这次危机才行。
蒯越皱着眉头从远处而来,蔡瑁见了整了整神,然后摆出一副笑脸迎了上去,“先生辛苦,之前我情绪失控,说了一些胡话,还望先生莫要怪罪。”
蔡、蒯两家属于战略同盟,蔡家控制兵权,蒯家两兄弟则是把持着牧府政权,如此互相扶持才能多年不倒,蔡瑁想安全度过这次危机,首先要做的就是抹平刚才与蒯越因战败产生的裂痕。
蒯越是此战军师,跟蔡瑁境况一致,自然不会在此时摆什么架子,“大都督言重,此战因我而败,在下又怎会怪罪都督!”
蔡瑁连忙摇头道:“先生此言差矣,此战之败,皆因战列舰超乎常识,非战之罪也。”
蒯越一怔,明白蔡瑁这是要为推卸责任跟他达成共识,便面带感激的作揖道:“都督英明!”
见蒯越没有异议,蔡瑁心下略松,连忙扶起蒯越道:“现在我们该如何是好,还请先生教我。”
光推卸责任不行,打不过人家又没有办法那还是要被换掉,所以当务之急是要找到解决方案。
蒯越闻言强整精神道:“文聘将军登上过袁家子搁浅的战列舰,发现是由艨艟改造而来欺诈我等的假货,所以火力比战列舰小的多。之前我没有发现,才致使我们中计……不过这也让我想到了对付战列舰的办法!”
“哦?什么办法?”蔡瑁闻言眼睛一亮。
蒯越略带兴奋的道:“既然他们能改装,我们为什么不能改?不过是艨艟加攻城器而已!”
蔡瑁惊讶道:“你是说,学袁耀的战法?”
“正是!既然事实证明他的战法厉害,那我们就只能学习。”蒯越无奈点头,又满脸自信道,“而且,此战我们楼船斗舰虽然损失殆尽,但大都督英明果敢,竟能把艨艟全都带了回来,可见连上天都不愿见我等灭亡。只要我们在此招募工匠,将这九十艘艨艟全都改成战列舰,那又何惧袁家子那二三十艘!”
蔡瑁皱着眉头道:“听说那袁家子为造战列舰费了近半年时间,我们是否来得及?”
蒯越拱手请命道:“请将此事交于在下,定不再让都督失望!”
蔡瑁觉得是个办法,便点头道:“好,如此就有劳先生了!”
“多谢都督信任……”
二人议到此处,文聘突然从码头跑过来喊道:“启禀大都督,庐江水军追过来啦!”
“什么?”蔡瑁闻言一惊,“这么快就找到这儿?这袁家子要赶尽杀绝?”
……
临近黄昏,长江上一场大战打了近三个时辰才堪堪结束,因为荆州断后的武将宁死不屈,死不投降,直到其人战死后,剩余的荆州兵才挂起了白旗。
当袁耀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差点没气吐血,因为在他眼里那个断后的武将还是“陈横”。他实在想不通一个被笮融武力兼并的家伙,为什么即苦肉计和诈降计之后,又来个断后和宁死不屈!
这是个神经病,古人再忠义也该有个限度吧……袁耀百思不得其解。
在等待水战结果这几个时辰,袁耀还领着吕蒙将彭泽县占了,因为附近有荆州水军护卫,所以此城根本就没什么人防守。当袁耀探明情况后,就毫不客气的领着一千人抢了城池,结果还得了个惊喜,没想到此城竟是荆州水陆两军屯粮地,城里正囤积着十万大军两个月的口粮,共近四十万斛。
这白捡的粮食不但让袁耀乐不可支,而且还断了诸葛玄和笮融四万联军的补给,这样袁耀只需解了太史慈围城之难,就可坐等敌军无粮自溃,不用非强攻不可,可以避免很多无谓的损失!
四万人可不像太史慈几千人似的,找个县城就能补给……
“启禀主公,斥候来报,袁洪他们正在赶回。”刘晔来到袁耀身边禀报道。
“哦,快随我去看看!”袁耀焦急的拉起刘晔就奔向码头。
袁洪和陈武是去追击蔡瑁,袁耀急于知道结果,就懒得拿架子坐等,直接跑到码头迎接。
“属下等参见主公。”陈武和袁洪刚下船便跑到袁耀面前见礼。
袁耀扶起二人开口就问:“结果如何?可曾追到蔡瑁?”
袁洪答道:“属下等在柴桑九江口追到蔡瑁,但却被他们艨艟和赤马联合击退,未能完成任务,请主公降罪!”
“请主公降罪!”陈武也羞愧请罪道。
“……”听到未尽全功,袁耀很是失望,但又不好表现出来,便强笑道,“这怪不得你们,没想到那些赤马快船还是碍事了,可惜……”
刘晔皱眉道:“主公,荆州水军尚存,我们恐怕不能等诸葛玄他们断粮自溃,必须得尽快解决才行,否则被他们从水上补给,或者走水路逃回彭蠡泽西面,那这场豫章之战恐怕就有的打了。”
“是啊,彭蠡泽太大了,我们恐怕护不周全……”袁耀叹了口气,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急对刘晔道,“子扬,你说蔡瑁刚刚打退我们战列舰后,会不会放松警惕,以为我们不会再进攻了?”
刘晔眼睛一亮,“主公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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