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郭先生正坐在东门娱乐总会九楼的牌桌前,淡蓝色的桌上放着四张纸牌,三张明的,一张暗的,第五张,也就是最后一张,轻松地合在手心中。
郭先生的对面就是包刚,是他派人把包刚请来的,给他好吃好喝。
这时,郭先生似笑非笑地看着对面的包刚。为表示公平,郭先生决定这扑克牌由包刚亲自选来的,所以表面上看,不存在着不公平。
包刚跟郭先生的战斗已经是第二次,包刚在玩沙蟹上有一定的水平。如果不出老千,阿七在车上设的赌局,是赢不了包刚的,但执迷不悟的包刚就输在了出老千上。
玩沙蟹除了三分运气一分财力外,最主要的是心理战,谁的心理素质好,谁就能胜出。
第一次郭先生和包刚玩的是真家伙,让包刚赢了近百万。
今天是郭先生第二次的决战。当然他必须要赢,要赢的话,必须要出老千,他在牌桌上安装了扫描仪,因此,覆在桌上的牌其实完全暴露在郭先生的眼睛里。
到目前为止,包刚已经输掉了第一次赢来的一百万。他想翻本,一颗心微微有点急躁起来。
郭先生显得更沉着,他十拿九稳,单等收钱。他慢慢地展开了手中的纸牌,发现是一个K,立即绽开了笑容。桌上的底牌和明牌已经成为一对K,就是说他是三个K。
“小钢炮,你认输吧。”
此时包刚的前面三个明的都是Q,暗牌却是一个A,包刚见郭先生笑了起来,心里已经有了主意,象郭先生这种老狐狸,轻易是不会露出笑容的。
沙蟹这个牌术,要是谁在赌桌上敢把表情外露,那就等着从头输到脚吧。
郭先生竟犯了大忌,包刚心里暗笑着,以为对手一定是心虚了。
因为包刚的牌面是三个Q,所以由他叫牌,“加十万吧。”包刚吃准了郭先生二个明K,是不敢跟他三个明Q的。
但郭先生却阴险地开口了,“我跟,再加十万。”
包刚一听郭先生如此跟法,心就沉了,感到大事不妙,如果不跟,那么他刚刚沙出去的十万,加上之前沙下去的五万,就成了郭先生的囊中之物了,如果跟,这局就要输二十五万。
这时,俞怀才才把手机递给了郭先生。电话是陈寸默打来的。自从出现了大头娃娃,郭先生要求他每天去查询大头娃娃的下落。
郭先生听完陈寸默的汇报,沉吟了一下,“你给露脸了。一定要让大头娃娃容易找着你。”
“啊,郭先生,我……,大头娃娃手段狠毒,……”陈寸默听郭先生让他当大头娃娃的诱饵,吓得哆嗦了一下。
“哼,”郭先生阴冷地用鼻子笑了一下,“难道你不清楚我的手段?”
“清楚,清楚,小的遵命。”陈寸默唯唯诺诺地回答。
“寸默,在我郭先生下面做事,怕什么!你看看,能傲视整个明州市的,只有我,在这里,没有令我害怕的人。”
“是,是,是。”陈寸默俯首帖耳地回答,想把心里的怀疑跟郭先生说一说,“可是,郭先生,我怀疑这个大头娃娃……”
“嗯,我知道了。”郭先生心里自有主意,哪里肯听一个下三滥角色的话,立即打断了陈寸默的话,说,“一发现大头娃娃的踪迹,立即跟我联系,我就不信掘地三尺找不到他。”
郭先生把手机给了俞怀才,让俞怀才替他行使命令。
包刚的十万筹码坚定地推到了桌面中间。
“明牌。”
包刚和郭先生一起把底牌明了,自然是包刚输了。
包刚从几千的赌注,直至今天上万,上十万的赌博,有一半原因来自于张晚成。
张晚成通过周照章给了他的一百万,却没想到在阿七的怂恿下,包刚头脑发热,钻入了陈寸默设定好的圈套,而跟郭先生赌上了。
包刚就着了这个道。
在张晚成送王华侨到医院的当个深夜,包刚竟又输了一百多万,加上之前林林总总共欠下的一百万,合起来共有二百万。郭先生还说给他这个老客户打了九折,满个整数二百万。
这二百万却是俞怀才用高利贷借给包刚的,另外,他还要付给俞怀才的利息是十分利。
当然俞怀才的钱是和郭先生平分的,只是包刚不清楚俞怀才跟郭先生是唱双簧的。
晚成每天下班后,一直没有空过,就是休息天,他也不呆在家里。
自从他通过周照章给了包刚一百万后,心里也不踏实,不踏实的原因倒不是可惜这钱,而是他发现包刚正在不知不觉中给他惹来麻烦。
包刚是一个对张晚成绝对是两肋插刀的铁哥,可惜他好赌的本性难移。张晚成跟踪了他几次,发现他有好几次被人带进东门娱乐总会。他试图进入电梯,但都被守卫拒绝了。
他究竟在干什么呢?本来他想提醒包刚,但这种治表不治本的行为,只有让包刚反感,如果他赖皮,你张晚成能告诉他这一百万是他的?不能。
而且告诉他了以后,你能把这一百万要回来吗?就是要回来,你总不能一辈子管他不赌。
张晚成感到这东门娱乐有点诡异,到底诡异在什么地方,他也说不上来。
张晚成以前因为穷,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所以先在其它的洗澡中心等地方熟识,再来到东门娱乐总会。才不会引起守卫人员的怀疑。
娱乐总会的三楼以下是洗浴场,自助餐厅,还有上网,影视厅,棋牌室,台球房,乒乓室,几乎包含了各种娱乐设施,这是对公众开放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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