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柳伯伯知道自己的女儿二十几年来都在穷乡僻壤,过着贫瘠的生活,他的内心十分愧疚。于是在与其相认后经常去公寓照顾刘初夏,他想弥补自己年轻时所犯下的过错,他也想让刘初夏感觉到亲生父亲的疼爱。直到不久前,刘初夏开始隐约觉得有人在跟踪她,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说这话的时候,我环顾了一下周围所有人,现场只有两人的表情未露出惊讶之色。
柳卓成叹了口气:“初夏和我说了这件事以后,我就叫她不要住在公司宿舍了,让她先待在我的公寓里避一避。但我万万没想到,这个跟踪狂十分狡猾,他找不到初夏之后就开始跟踪我,也许是发现了我们的关系吧,想通过我去找到初夏。所以,我每次出门都会换几次装,为了甩掉那个跟踪的人。”
“柳伯伯,你是从什么时候感觉到刘初夏出事了?”我问道。
“两个多月前,我进门发现初夏不在,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因为我嘱咐过她,不要轻易出门,从这之后,她再也有没回来。
“然后你就一直待在公寓里?”我问道
“期间我去汤包馆找过初夏,那是她喜欢的一家店,虽然已经感觉到她出事了,但我仍然抱有一丝希望。自从那天在公寓我发现初夏失踪后,好像跟踪我的人也不在了,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和之前一样,换了装束离开汤包馆,小心翼翼地回到公寓。”柳卓成终于道出了事实。
“嗯。”我点点头走向赵伯:“赵伯,我让你带的东西带来了吗?”
赵管家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递给了我。
“这是柳家宅邸的出入人员登记证,在8月20日,也就是警方接到匿名电话的前一天,有个叫刘飞飞的快递员进出过柳家,而且,他自称是受‘林宛瑜’的委托来见柳伯伯的,这个人帽檐压得很低,还戴了口罩,所以根本看不清脸。柳伯伯,当时这个人送给你的是什么文件,你们是否有过攀谈?”我问道。
“当听到初夏母亲的名字时,我就想好好问问这个快递员关于宛瑜的事,谁知这个人放下文件一句话都没说就走了,而且送的文件也只是一份广告。我想喊住他,但他根本像没有听到我在说话,一个人径自出去了。”
“我还记得赵伯说过,刘飞飞在一楼借用过厕所,是吧?”
“不错,那人在厕所待了好一会儿。”赵伯很肯定地回答。
“我让赵伯带我到一层的厕所去查看过,那里的窗台很低,窗户也很大,有接近2米的样子,我猜这个刘飞飞当时就是在厕所里把血衣和斧子装进纸箱里的。”
赵伯提出了疑问:“可是,他在进厕所前并没有纸箱啊,只有一个双肩包。”
“纸箱其实就在包里,只不过这个时候的状态是折叠起来的,所以占用空间并不大。”我说道。
尼克手插口袋道:“然后,这个刘飞飞就从厕所窗户翻到院子里去,把箱子放在一个无人角落便大功告成了。”
“没错,即使在院子里碰到其他园丁,他也不会惹人怀疑,因为人家都会以为他只是个送快递的。”我对尼克点头道。
“还有个问题,斧子上为什么会有柳卓成的指纹?”刘一峰用两根手指取下含在嘴里的香烟问道。
“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们要把时间点退回到柳伯伯和刘初夏相认之前,从那里开始说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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