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非花如刃

160 枷锁

    
    枷锁
    一
    狩猎者习惯于不仅仅用眼睛捕捉对手,而上位者的傲气也从不容许自己做出任何有意掩埋自己身份的伪装。
    所以,正如同由依仅仅是端坐于室内便听出了那毫无收敛之意的金戈铁马碰撞之音主人为谁,门外的不速之客也不屑于对自己的身份做任何可笑而无用的隐藏,他甚至连圣杯战争所谓的“隐匿”规则都视而不见了如果这家酒店不是密鲁菲奥雷家族的私产且已经被真田由依包下了大部分的楼层和房间,只怕那些走廊上的普通客人们绝对会把吉尔伽美什看做是白天没事穿着cospy上街发神经的中二青年。
    虽然在真田由依看来,这位自称是“英雄王”、喜欢把享乐建立于他人悲伤痛苦之上的金毛脑子里的洞绝不会比任何她认识的中二少就是了。
    这般肆无忌惮的行事作风只怕远坂时臣那样谨小慎微的家伙,绝不会容许的。
    肯尼斯和索拉薇之前对韦伯和间桐雁夜下手欲取而代之的事情、韦伯所传达的情报一一闪过脑海:r死后卫宫切嗣第一时间匆匆离开战场,远坂时臣随后失去踪迹;saber与r酣战愧走,而archer和rider战斗时被迫离去时对远坂时臣的咒骂
    的状态往往与r息息相关如果她的判断没有错的话,尽管不知道具体战斗过程,但卫宫切嗣和远坂时臣二人肯定在圣堂教会产生了什么激烈的纠纷,胜出者是卫宫切嗣;以她对卫宫切嗣这个男人的了解,他若是击败远坂时臣,那么对方只怕不死也是只剩半条命了。肯尼斯和索拉薇的态度来看,圣杯战争之中的r应该是可以更换的,再看看archer现在这样近乎全盛状态的嚣张姿态
    言峰绮礼。
    无关于什么超直感,只不过是长期沉浸于黑暗世界的马菲亚直觉,在猜到了archer更换了r之后,那个始终站在远坂时臣身后仿佛一个忠诚而沉默的影子般的男人骤然闪过了由依的脑海。少女抬起垂下的目光,交叠置于胸前的纤长手指微微动了动,深蓝色的眼眸看向紧闭的房门;感受到自门外传递而来、越来越强烈的恶意压迫感,一直隐藏身形于少女左右的r也终于从虚无中走出,以一种显而易见的守卫姿态站在了少女的身后。
    灵体姿态的们可以不需要破门而入,所以伴随着那脚步声穿过走廊,archer难得绅士地没有破坏少女房间里的任何家具,直接化身为一片细碎耀眼的金色光斑显现在了墨绿色长发少女的面前。
    “一出手就亮出王牌来对付我”故意拉长了句子的尾音,墨绿色长发的少女扬了扬下巴,迎上了archer居高临下、恶意满满的笑容,话音里的欠揍程度几乎与对方持平:“怎么死了爹,你的新r言峰绮礼这是疯了吗”
    “”
    站在少女的身后,刚准备对archer的眼神出言指责的枪之骑士被自家r这完全没有丝毫礼仪可言的话狠狠噎了一下,眼神一时间微微有些漂移:该说不愧是混黑的吗就算你是混黑的,上来就诅咒人家死爹什么的这也太
    “哦真不愧是你,怎么看出来的”
    什么意思等等archer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言峰绮礼真的死了爹不对,难道说圣堂教会的监督者言峰神父真的已经死了
    沉默中感受到了什么智商上碾压感的r突然有点怀念有韦伯在的日子因为那个比自己更迟钝的少年在这种时候绝对会大声抗议出来并且追问由依“什么时候知道的”、“干嘛不早说”之类的。
    “这是理所当然的吧卫宫切嗣和远坂时臣一战把圣堂教会的大本营轰成了一堆木头渣子,我猜只要言峰璃正有一口气在,绝对都会拿这个作为借口发挥点什么的毕竟,那老头子可是自己勾结着给远坂家开后门、还以为自己可以掌控全局左右所有r的监督者大人呢。”
    简直是让她条件反射想到切尔贝罗机构的老不死啊装着是什么七三的守护者,说到底不过是个假装正义的见鬼裁判;也就是沢田纲吉那个万年大包子还能接受她们了,换了她当彭格列十世,打从巴利安指环争夺战那会儿绝对就把那群戴面具的呱噪女人一个不剩地给炸成灰,让切尔贝罗机构这个名字从此消失在马菲亚历史上。
    微笑着挥散了脑海中无比暴虐的画面,由依的动作微微一顿:等等,既然远坂时臣和言峰璃正这对狗男男是一国的
    “卫宫切嗣不就是言峰绮礼的杀父仇人放着杀父仇人不管来找我的麻烦,言峰绮礼那家伙不但疯了还是脑残吗”
    并非是畏惧于archer阵营的战斗力,只是一想到卫宫切嗣造了那么多孽都能继续四处蹦跶,自己明明是这么安分守己地装死在家还能被archer杀上门来少女心里就是一阵不爽。
    “谁知道呢,我们说到底不过是你们这些r手中的一把剑罢了,呐,你说是吧r”有意对着少女身后的黑发骑士露出了一个嘲讽意味十足的挑衅笑容,archer仿佛真的是十分不理解而且无奈一般地摊了摊手,“不过如果硬要说言峰璃正的死对本王新r有什么影响的话与其说是疯了,倒不如说是终于摆脱了什么枷锁吧,对那个男人而言。”
    “枷锁是对自己不能言明、可悲心愿的压抑,还是对道德约束的不甘心”
    用眼神拦下了archer挑衅的视线,由依微微扬起了声调,如果说到言辞犀利,她从来都不会是居于下风的那一位。
    “哦听起来你很是不以为然呢。真田由依,你不也是一样、甚至对比起绮礼你才是被束缚得更紧也时间更久的那一个吧一直以来都只能沉默地站在姐姐的影子里,明明有着比对方更加优秀强大的统治力和战斗力却不得不一次次成为对方的替身和刀刃,甚至就算是对方死去也依旧被对方死死束缚着、纠缠着说起来,本王还不知道你参加圣杯战争的真正原因呢莫非是”
    感受到迎面而来不同寻常的灼热气息,以及仿佛是想要扼住他喉咙一般的浓烈杀意,一直挥舞着手臂,仿佛是大演说家一般笑容满面诉说着的黄金英灵终于停下了自己的话语,然后用一种说不出是兴奋更多还是邪恶更多的眼神,盯住了面前缓缓站起了身的由依:高浓度压缩、纯粹得接近极限的金橙色光芒仿佛她满溢于胸的怒火,从她的发梢、指尖乃至于每一寸苍白得近乎透明的皮肤上渗透出来,吹拂着墨绿色的长发隐约漂浮而起,那双原本如同她身后黑夜一般幽邃的深蓝色眼瞳被那股她一直压抑在身体深处的火炎力量缓慢而细致地充盈点燃,最后竟是一点点变成了比太阳更为耀眼夺目的金橙色
    那是比少女对抗r时更加恐怖而强大、更加接近于她灵魂本质和本源的力量如果说未远川血战时由依的灵力是汪洋海啸;那么此时此刻的她便如同沉默压抑、即将爆发的火山,强横肆虐的力量让她感觉自己身体里的血液炙热沸腾得几乎可以蒸发,那种呼之欲出的愤怒和压迫感宛如岩浆的海浪,一次次凶狠怒啸地拍打、冲刷着她名为理智和自制力的礁石她暗自深呼吸着试图去平息它,但可惜的是,对手成功地触及了她最不可退让的名字,这让她的怒点直接冲破了她理智的熔点。
    卍解虚化万世爆他一脸教这煞笔做人不对是教这煞笔做鬼
    由依简直分不清是她自己还是长光的声音在她的脑海里这样尖锐地叫嚣了,而每一个认识少女的人都知道,她从来都是一个遵从本心到任性地步的家伙
    “第一。”
    深深吸了一口气,墨绿色长发的少女抬起头,因为身体里燃烧到极致的大空火焰而变成金橙色的眼眸微微眯起,“束缚着我的枷锁不,在这个世界上能够真正束缚着我的应该说,对所有人而言,能够束缚自己的东西从来都只有他们自己;说什么死了爹没人管教就可以肆无忌惮大闹一场的言峰绮礼,简直就像是幼儿园离了爹妈就开始欺负其他小朋友的幼稚鬼一样可笑;自己心里住着魔鬼却还要怪爸爸没管好自己,他这个年龄应该叫做弱智而不是幼稚了吧和这样的r一拍即合,英雄王你蠢得也是不遑多让呢。”
    “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而开始胡言乱语了吗”听着这样冒犯而狂妄的指责,桀骜的英雄王并没有呈现出盛怒的姿态,相反,因为感应到了少女那即将喷薄而出的怒焰,黄金的英灵反而露出了狂热而得意的笑容:“为何忍耐为何压抑本王宽恕你所有的罪行和不敬,所以让本王更多一点感受吧、感受你的悲伤和愤怒为本王带来至高无上的愉悦和快意”
    “第二。”
    挽起唇角,再一次打断了archer的墨绿色长发少女微微张口,在停顿的间当轻轻吐出了一口气,露出了一个和金发英灵如出一辙的恶质笑容:
    “上一个胆敢冒犯我姐姐的家伙是密鲁菲奥雷一世白兰杰索,而这,也是他成为先代而我成为二世的原因。”
    二
    前往目的地的山路曲折但却也不算坎坷,不过即使真的坎坷,在拥有rider职介的征服王战车面前,哪怕是弱质可比豌豆公主的韦伯也会觉得如履平地。
    以上这句差点气得韦伯豌豆维尔维特翻脸、拒绝帮助她联络间桐雁夜的话语,不用想也知道是出自真田由依这个欠揍王之口;不管是面对着敌人还是好欺负的盟友,墨绿色长发少女从来不知收敛为何物。
    “喂,小子何必这般死死地抱着栏杆王者行车于天空之上,难道此时不正是傲览自己战场和疆土的最好时机吗只可惜没有美酒和美人同车”
    rider豪气万千地说完前两句之后,摸着毛糙糙的红色胡渣露出了理所当然的遗憾神色,这让他身后扯着rider披风勉强御寒的韦伯少年气得当场想要大叫些什么然后韦伯公主一张嘴,就被高空中疾速冷风灌了满口,上下牙齿当即颤抖着磕了几下,差点咬到舌头。
    假如由依此刻在侧,绝对会给他讲述奥里欧学利威尔骑马讲话无数次咬到舌头的故事。
    “啊嘶冷冷冷疼”
    这是被自家没用的小r败坏了大半兴致的rider唯一能从自己厚厚的绒毛披风里听到的内容。高大威猛的马其顿大汉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回过头刚想对韦伯发表一番关于男人气魄的宣言,却被身后不远处,一阵以极快速度直追而来的魔力波动吸引了注意力:清冽强大且没有丝毫的收敛之意,这样堂而皇之的登场方式和靠近速度,即使是迟钝如韦伯也能轻易察觉。穿着英式学生服的绿发少年一只手拉着rider厚重的大披风,另一只手死死地扒在战车一侧的华美的纯金质栏杆上,费力地扭头朝着身后看去那股魔力的主人来的速度是如此之快,明明之前rider只能感觉到魔力波动,而当五六秒之后,就算是以韦伯的目力也能隐约看清来人的身形了。
    “那是saber”
    由于四周强烈气流的干扰,虽然看不清面容和发色,但是那一身银光熠熠的明亮铠甲却是显而易见的。有些惊疑不定地背靠着rider,韦伯刚想说些什么,却感到身后的大汉双臂一振,猛然挥动了战车的缰绳促使神牛加快了步伐,随即爆发出了一连串响亮而豪放的大笑声
    “哈哈哈冲着朕而来的吗,甚好”
    “啥”
    猝不及防加速的战车带动了rider身后少年的身体整个向前扑去,要不是韦伯及时松开抓着rider披风的手用双臂死死抱住了战车绝对会当场撞塌了他的鼻子。被想到一出是一出的折腾地迎风凌乱,更让韦伯惊悚的是,伴随着马其顿之王身体微微前倾的动作,原本已经是风驰电掣的战车居然还在持续不断地加速察觉到这一点的少年简直想要对着rider的耳朵打开自己的顶级分贝大声抗议,可惜对方的动作总是能比他更快一步:在韦伯跳起来的前一秒,红发壮实的马其顿大汉一只手操作着车辕,另一只手看也不看便一把抓住了小r的后领,将摇摇欲坠的少年护在了自己的身前,“坐好了哟,朕的r”
    “等”
    韦伯少年未说完的话语被迎面而来的强风狠狠塞回了喉咙里,耳畔呼啸而过的风声像是野兽的咆哮,而唯一穿过风声清晰传达到他耳朵里的,便只剩下rider战意满满的高呼:
    “被赋予骑士王称号的saber和以rider职介现身的本王,到底谁才是真正的顶尖骑士,就让朕与那个小姑娘来一番激烈的较量吧”
    “爱丽丝菲尔”
    有别于rider的兴致勃勃,另一边,心系爱丽丝菲尔的saber却没有半点比斗的心思。虽然对于r到底是什么样的居然能够潜入自己的周围而不被发现深表怀疑,但是少女转念一想初见时感觉不到半丝魔力波动的真田由依便也暂时放下了这个疑惑没错,几分钟前,当saber追着爱丽丝菲尔的魔力波动跃上房顶时,看到掠走银发女子的,正是r。这一幕让saber一时间有些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无论是r还是r的r,在少女看来都不应该是会使出这样卑鄙手段的人物,为什么金发银铠的少女张了张口,却在想到卫宫切嗣的所作所为时,一个指责的字句都说不出口。
    倘若不是以这样的身份,在圣杯战争中相遇,那么她和r,以及r的r,应当可以成为真正互相赞赏的朋友吧无论是r高贵的品质,还是真田由依的气魄,如果放在她的时代,必然会被圆桌所感应然后招致麾下,成为不列颠历史上永不褪色的传奇人物不过幻想再美好终究也只是幻想,既然自己已经没有了以品格说服对方的立场,那就只好拿出真刀真枪的本事将爱丽丝菲尔抢夺回来了
    坚定了这样的想法,saber毫不犹豫换上了铠甲、举起了宝剑,以澄清的斗气向着r宣战,然而令她万分不解的是,黑发俊美的英灵却只是冷漠地扫了她一眼,便以他绝顶伶俐的身法跃上了半空,竟是避而不战saber在短暂的惊愕之后,只能就地寻找到了一辆摩托车咬牙追上,但r的敏捷度在本届圣杯战争中可以说是位居首列,她几乎是在十几秒后便失去了对方的踪迹。
    好在
    握紧了摩托车的手柄,金发凛然的saber抬起银绿色凛然的双瞳,死死锁定了天空中那由神牛拉着的战车:好在她,还没有彻底跟丢。虽然她不认为自己可以打败rider和r的联手,但是无论如何,她也不可能放弃爱丽丝菲尔
    “rider”
    感觉到了天空中rider加快了速度,紧追不舍的saber怒喝一声,纯粹的魔力从她的体内漫出,沿着她与摩托接触的四肢蔓延包裹了整个车身。伴随着一阵银蓝色夺目的光芒,原本平凡无奇的摩托车眨眼间脱胎换骨,如果经过了顶级的装备和改造,银亮色车身呈现出华丽而流畅的线条和构造,引擎也在短短的几秒内进行了强化,动力源从普通的机油改换连接了saber本身的魔力源银蓝色决绝地流光从少女骑士王的微微眯起的眼瞳中一闪而过,金发少女毫不犹豫地撤去了身上厚重迟钝的铠甲,压低了身子,右手手柄的油门猛然转动,“呜”地一声,摩托车骑士如同一柄切开风的刀刃似得,化作一道银光直追而去
    想要较量速度是吗身为骑士王,她又怎么会轻易输给rider
    三
    灰暗的山石在深红色的夕阳余晖下染上淡淡如同鲜血般的颜色,山间强烈的风从四面八方推攘着站立于山顶、看上去瘦削而虚弱的男人,深紫色的卫衣帽在强风的鼓吹下不断颤抖着,猎猎作响。
    在短短的几秒过后,男人仿佛终于感应到了什么期盼已久的事物似得猛然抬头,只见天空之上,一个穿着深绿色铠甲、黑发俊美的英灵身影猛然出现在视野之中,“r”面色漠然地一个滞空,随即稳稳地落在了间桐雁夜的身前。随手掀开了肩膀上由魔力制作出的黑色披风,一抹银白色纯然明亮的光芒自“r”的手臂上散落而下赫然正是山下环山公路上saber紧追不舍的对象,爱丽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伦。
    “啪、啪、啪”一阵不急不缓的掌声从间桐雁夜的身后响起,面色苍白而瘦削的男人蓦地回头,正对上了身后缓缓从岩石阴影中漫步而出的黑衣神父。言峰绮礼放肆而邪恶的视线沿着“r”肩膀上昏迷中爱丽丝菲尔柔软而迷人的身形上意味深长地扫过,仿佛是在欣赏评估一件绝世珍贵的宝物一般;而与此同时,背着爱丽丝菲尔的“r”身影也在刹那间陷入了一阵奇异的混沌,如同被投入了一颗石子的水面,再次澄清安静了之后,“r”已然消失在了原地,取而代之的正是间桐雁夜的berserker,高大沉默的骑士身披着中世纪厚重而冷硬的铠甲,悄无声息地扛着爱丽丝菲尔立于r的身后。
    “明明失去了理智却能那样精准地躲开archer的攻击,对战saber程度的剑士也完全不落下风,甚至还拥有如此完美的伪装术我真是越来越好奇你的真名了呢,间桐雁夜那么,是时候履行你的诺言,将爱因兹贝伦的人造人交给我了罢。”
    掌声收歇,言峰绮礼将双手缓缓放下,一只手朝着对方伸出,另一只手则置于身体的后侧方:这是一个完美的等候动作,如果间桐雁夜流露出丝毫的毁约之意,这位前教会的代行者绝对会在下一秒就从身后拔出黑键,毫不犹豫地将眼前虚弱的男人强行斩杀然后抢夺爱丽丝菲尔。
    至于berserker言峰绮礼的余光扫过那静默而忠诚的骑士,暗自一笑:现如今拥有数十条令咒的他和战战兢兢的远坂时臣可不一样,无须将archer拘束于身侧,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挥霍那些令咒,将千里之外的archer召回。
    而这其中,亦包括远坂时臣临死都来不及、又或者说是舍不得使用的两枚令咒。
    “我会将爱因兹贝伦的人造人交给你,但是同样,遵照约定,你也要把远坂时臣交出来、任由我处置并且承诺不会做出伤害葵小姐和凛的任何事情”
    “啊这是当然的。”
    言峰绮礼这样回答的同时忍不住弯起了唇角,圣杯战争开始之前,凛拖着行李箱倔强任性的大喊大叫和葵郑重其事的拜托同时闪过脑海,那是一对深爱着“远坂时臣”这个男人的母女吧“不会做出伤害葵小姐和凛的任何事情”可悲眼前这个被嫉妒充盈着全部灵魂的男人却不知道,他自己对远坂时臣的恶意,就足以摧毁那对母女的整个世界啊
    “我对远坂时臣这个男人的意见只是针对他本身的懦弱无趣与无能,绝不会牵扯到夫人以及她的女儿们的为了表达我的诚意,我或许应该告诉你,此时此刻archer已经被我派去r和他的r处战斗以夺回被真田由依掳走的间桐樱呢”
    “樱”
    被嫉妒和仇恨渲染了整个灵魂的男人,双目在听到间桐樱名字的一瞬间微微恢复了些许清明,他放在身侧的手指猛然收紧,声音因为愧疚而干涩沙哑如同迟暮的老人:“只要你如果你可以救出樱我”
    拯救间桐樱、报复远坂时臣,这就是他放弃生命参加圣杯战争所追求的全部了罢如果眼前这个男人可以为他实现,那么就算他是恶魔,他也愿意匍匐在他的脚下,好像膜拜上帝一样亲吻他的脚趾吧。
    怔怔地凝视着黑衣神父朝着自己伸出的手臂,间桐雁夜低下了头颅。
    “我愿意做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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