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楚尧的名字,昏迷中的苏胥鸾似乎有了些动静,泪水肆意流淌,楚尧?楚尧不会这么对我,楚尧不会在,楚尧永远不会来找我了!
那一夜,两个互相爱慕的人,缠绵床褥,却彼此痛的肝肠寸断。
天快亮的时候,楚尧放开了苏胥鸾,苏胥鸾安静的躺在凌乱的床上,寒症已过,脸色红润了许多,他细心的为苏胥鸾盖好被子,楚尧穿好衣服,不舍吻着她唇,“你会恨我的对不对?”
说罢,他苦笑一声,“那就恨吧,总比忘记好。”
楚尧一遍又一遍的用手指描绘着她的眉眼,久久不愿离去,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楚尧不悦的皱眉,蜻蜓点水般的吻了她的额头,眨眼间消失在房间之中,这一晚太过荒唐,荒唐到他都不敢相信这一切,天色昏暗加之他走的匆忙,错过了床单上那点点落红。
沈云渊轻轻推开门,没有点上烛火,今晚太子来找他,说是来探望他,实则是警告他手脚不要伸的太长,莫要肖想那些不属于他的东西。现在不是和太子撕破脸的时候,他说了些客套话,最后随太子来的太监传了圣旨,南边蛮夷之族大举进犯,命沈云渊速速前往战场。沈云渊眸光晦暗不明的接下圣旨,他新婚燕尔,而且昌邑名将辈出,区区蛮夷之地应该用不上他沈云渊亲自前往。
他下午都在忙着整军,猜测皇帝的意图,等忙完之后才发觉已经深夜,他看着窗外的明月,皎洁似玉盘,夜风习习,他猛然来之前苏胥然对他说的话,“我皇姐从小身患寒症,每隔三月发作一次,每次持续几天月圆之夜尤为严重,这个月皇姐的寒症会发作,你好好待她,朕就这一个姐姐,朕做梦,都想让她幸福。”那天沈云渊在那个少年脸上看到了令人钦佩的坚定,这大概就是想保护一个人的心情吧。
离出发只有两个时辰了,本该好好休息的他,此时此刻竟迫切的想见到家中的那个女子,每晚她蜷缩在他怀里瑟瑟发抖的样子,那样脆弱无助,今晚是最严重的一晚,他竟然不在她身边,他越想越心惊,他飞身上马,一路狂奔回了王府,下马之后直奔苏胥鸾的房间,借着微弱的月光,他看见她眉头紧皱,墨发凌乱的散在床上,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那一刻沈云渊的心脏好像被雷击中,难以言喻的心疼,弯腰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今晚的苏胥鸾睡得格外沉,沈云渊的触碰没有让她醒过来,不过她似乎做了什么噩梦,不安的皱着眉,泪水不断的涌出,沈云渊合衣躺在她身边,撑着头,一只手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声音缓而慢,“不怕,我在这里,不怕……”
苏胥鸾在沈云渊的安抚下渐渐平静了下来,皱着的眉头也慢慢的舒展开来。沈云渊静静的看着她的睡颜,惊讶于自己的耐心和温柔,他感觉到自己对这个女人的不同,他不愿深想其中的缘由,他只要她站在他这一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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