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仲,下面的兔崽子已经有点不大听招呼,再让那家伙待下去就真的麻烦了。”
明眼人都能够看出,陆皓在监察组的威望一日盛过一日,一些墙头草便倒了过去,这更助长了陆皓的气焰。
眼见着监察组内到处都是为陆皓叫好的声音,王虎山终于坐不住了。
这才急匆匆的找上仲青,希望对方能拿出一个主意来。
“远山那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仲青相貌平庸,平日里极尽低调,但此时的他沉着张脸,却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连王虎山这种大大咧咧的人也受到了影响,声音不自觉的小了几分,“正想跟你说这个事呢,那家伙被上次的事打击的不轻,一蹶不振,现在连情报科的事都不怎么管了,要不陆家小子也不能如此得意。”
在他看来,现在的陆皓一定正志得意满,指点江山吧。
“你的意思是换了他?”仲青眉头紧锁,这么做也不是不行,但执行起来非常麻烦。
“情报科的重要性我不说你也知道,如果真让陆皓那家伙掌握了,大家的日子就都不好过了。”
王虎山看的明白,情报科就相当于监察组的眼睛,谁掌握了它谁就掌握了主动权。
看着陷入沉思之色的仲青,他没有出声打扰,默默转身离开。
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这样一个妖孽,在短短时间内就让他们进退失措。
想到此处,王虎山突然有一种不大好的预感,随即摇摇头将这个想法驱散,总要再斗上一场才能分出个高下。
***
陆皓没有想到陆家的打击报复来的如此迅捷猛烈。
他手里拿着两份文件,一份是将他驱逐出陆家的声明书,一份则是对监察组不作为的谴责状。
前者倒没什么好说的,反正他对这个陆家也没什么好感,开革就开革吧。
后者则让陆皓有点气愤了,上面例数了监察组近年以来的诸多弊端,资源耗费颇大,但收获无多,最后建议将这个部门分拆重组。
也许上面所举的事例不假,但这都是前几任的事,跟他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如果是以前,被摘掉监察组组长的头衔,他还乐得逍遥,但既然决定要跟陆家斗上一斗,那么他就不能轻易撒手。
文武殊途,陆家在政界的能量非常强大,却并不能轻易影响到飞鹰这边的决策。
再加上面有大佬顶着,所以这两份文件虽然带给陆皓很大的麻烦,但也仅仅只是麻烦。
陆皓不是坐以待毙的人,既然被举报了,那么他也得尽快证明自己以及监察组存在的价值。
于是乎监察组的人就彻底开动了起来,翻起卷宗,一个个对号展开了行动。
“宋云山,你于6月25日涉嫌迷jian少女,你承认吗?”彭坤手握着大刀,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油头粉面的男子,一字一句的传达着上面的指令。
“这不都过了几个月,你们又来干嘛,再说那女的后来也成了我女朋友,你们不会连这种事也管吧。”
宋云山有些满不在乎的说道,那女的虽然开始有点不大情愿,但现在就算让她走,她恐怕也舍不得走。
所以他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大家你情我愿,谁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咯。”
彭坤舔了舔嘴唇,得到对方肯定的答复后,立刻就挥动了手里的大刀。
他平生最恨的就是淫贼,哪里还会给对方说话的机会。
“喂,你想干什么,我可以让那女的出面对质,哎,你来真的啊。”
宋云山起初还撅着脖子,等到发现对方招式毫不留情后,脸色瞬间就变了。
只是他们这一系的武者虽然身手不咋地,但轻功却都相当不错,所以一时尚有惊无险。
久守必失,再加上彭坤的刀法刚猛无比,很快就找到机会将对方踩到了脚下,这时他才慢悠悠的回应了一句:
“你说的不错,但我们不是法院。”不是法院就不用受那些条条框框的约束。
监察组有权对犯罪的武者进行惩处判罚,只要大的方向不过线,谁也无法指责他们什么。
飞鹰本身就被比作古时的六扇门或者锦衣卫,跟他们讲世俗法律,简直就是在搞笑。
彭坤加入飞鹰已经有好几年了,但还是第一次有这么畅快的感觉,不用顾忌罪犯的背景,不服就打趴下了再说,正合他这号人的胃口。
“就算你把我抓回去,也关不了多久。”
宋云山倒在地上,却依旧死鸭子嘴硬,他这事虽然挺招人很,但后期处理的十分妥当,以他对飞鹰的赏罚条令的了解,最多关他几个月,就当在里面静心练武好了。
“嘿,等下你就知道了。”
彭坤哂笑了一声,最喜欢这种硬充好汉的人,等到尝过陆老大的手段后,保准让他屁滚尿流、终生难忘。
这里只是监察组大抓捕行动的一角。
这次总计出动了上百人,分成几十个小组,根据罪犯的实力高低,派出不同级别的武者进行抓捕。
而以郭华为首的三人执行的就是危险等级最高的任务。
“前面就是午夜人屠乌华沛落脚之处,这家伙曾因为一句口角,便灭人满门,双手沾满了血腥。”
“乌华沛多年前便是四品武者,因为受过内伤的缘故,一直未能晋升上三品,但也远比普通四品武者要强出不知多少。”
郭华身边的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把目标的情报讲了一遍。
“我们只需要盯着在这里,然后通知其他小组支援。”
“最好先把再附近的普通群众驱散,这样我们交起手来就没有顾忌。”
这两个都是行动科的老手,对抓捕一事显得非常老道。
最大的顾虑就是乌华沛这人一向小心谨慎,如果发现有什么风吹草动的话,很可能就会突围而出,凭他们这几个人可能阻挡不住。
“哪用这么麻烦,看我的。”
郭华之所以挑选最难的任务就是想要表现一波,哪里会听从两人的安排。
也不顾左右的劝阻,他当先跳了下去,开口就是一嗓子:“那个乌华什么来着,赶快出来受死。”
屋里在安静了片刻后,随即发出一道嘎嘎的怪叫。
而后窜出一个面容丑陋,身穿奇装异服的老者,他先是仔细探查了一下四周,没有发现埋伏的痕迹,当即哈哈大笑起来。
“最烦你这种乳臭味干却想着替天行道的人,下辈子记得眼招子放亮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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