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惺惺,鳄鱼的眼泪!”周衡听到这话忍不住轻啐了一口,很是鄙夷地说道:“他这是在哭自己的如意算盘打不成了吧?”
春莺很想问问她家姑娘,“è鱼”应该是一种鱼吧?还是就是跟“恶人”一样意思的“恶鱼”?不过为何“è鱼的眼泪”就表示假惺惺呢?再说了,姑娘应该也没见过什么è鱼吧,为何这会儿突然提到了“è鱼”?
…
周衡见桌边的姑娘状似发呆,还以为她在回想外头的传言,便也没催她,只把怀里已经有些不耐烦、扭来扭去哼唧着要出去玩的小家伙给扶正了,笑着哄他:
“阿瞒呀,等下娘给你画一只鳄鱼,鳄鱼你肯定没见过,是一种在水里的很凶猛的动物,不过小鳄鱼还挺可爱的。”
小家伙一听顿时来了精神,高兴地嚷嚷着要周衡马上给他画,又问她:
“那小鳄鱼会凫水吗?”
知道你这个小可爱会凫水啦,周衡一边把腿支起来,方便让小家伙玩他百玩不腻的滑滑梯游戏,一边柔声哄他:
“会呀,大小鳄鱼都会凫水,不过咱们先乖乖地再听春莺姐姐讲一会儿故事好不好?”
安顿好了小家伙,不忘给屋内两个大人科普:
“这鳄鱼的眼泪啊,据说鳄鱼在吞食它的猎物时会一边吃一边流眼泪,我觉得用来形容威远侯真是再贴切不过!”
原来如此,彭婶和春莺两人同时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转念一想又觉得画面很是惊悚,世上竟然还有这等怪异之事,想象下一条水里的大怪鱼,居然一边吞食猎物一边还假惺惺地流眼泪,想到那流着眼泪的鱼眼睛…彭婶忍不住说了句:
“还有这等畜生?不会爬到岸上来吧?”
一边说一边一脸嫌恶地抖了抖身子。
春莺见她如此,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说了句:
“彭婶,姑娘说的这è鱼…应该是哪本书上的吧?特意用来影射那种阴险狡诈、背地里坏事做尽、表面上却依旧一副道貌岸然之态的恶人的,是吧姑娘?说起来,有些恶人真是畜生不如!”
鳄鱼用来比喻恶人?好吧,你们没见过不代表它不存在,周衡也不说破,只笑嘻嘻地描绘了番鳄鱼的样子:
“那鳄鱼长得很丑,皮糙肉厚,上面还一个个凸起,嘴巴长长的,流着口涎。平日里就躲在水底下,只有两只眼睛露在水面上,伺机而动等着猎物。”
反正形象与“可爱”一词不太沾边,好在这时候腿上的小家伙一门心思玩他的滑滑梯,倒是没有趁机追问。
春莺也不再多问,只借着这典故继续往下说威远侯的眼泪:
“威远侯去郡主跟前哭的事,奴婢听到两种说法。一种是说威远侯今儿没去上朝,所以是闻讯从侯府赶过去的;另一种说法则是说三公主听到鼓声从宫里出来,才让人去把威远侯给叫来的。不管什么情况,反正今儿威远侯没去上朝。王爷听说也是告了假在府中,所以也是后来才去的,看样子郡主去宫门口的事一开始谁也不知道。”
“但王爷比威远侯去得早,是以如今外头都在说,威远侯是眼看躲不过去了才匆匆赶去做做样子的,老百姓嘛,反正他们也不知道王府跟宫里离得近。不过他们这样想最好,哼!”
这话说得周衡差点笑出来,还真是,一旦威远侯成了大家心目中的恶人,那自然怎么做都是错的。
这样好,反正威远侯的所作所为越招人恨越好!
至于沈复为何也是后来才赶去的,其实春莺跟自己一样清楚,应该是想要扮演正在全力查找外甥下落的忙碌样子吧?做戏要做全套嘛,如此非常情况下,自然“不知道”沈怡何时出府去了宫门口敲登闻鼓,更来不及“阻止”她。
“所以只提到了三公主…那太后应该是没出现,”彭婶倒是一心想着周衡之前问过的那个问题,还问春莺:
“威远侯这般作态,那郡主又如何反应?”
春莺一呆,想了想却摇了摇头表示:
“外头的人都没说起,大家说得最热闹的主要是侯府的事。”
是了,世人最想看的热闹,无非就是痛快地看到他人“楼塌了”,要是让他们去看“起高楼”,估计没多少人愿意,羡慕嫉妒恨还来不及呢。
靖王府这边是苦主,总不能明晃晃地表示幸灾乐祸,那无异于落井下石,总是为人所不齿的;威远侯府却不同了,幼子失踪难辞其咎不说,加上昨晚或许还有沈复那边暗地里的推波助澜,老百姓嘛,听风就是雨的,自然就乐得看堂堂侯府的笑话了。
这笑话周衡也是很乐意看到的,如今虽然只有传言,虽然真假莫辨,听听又没坏处,便示意春莺:
“那你就讲讲外头是怎么说侯府的吧!太后的事,等老二他们回来再说。”
春莺应了声是,之后便微笑着说起了威远侯府的“塌楼”:
“听说威远侯赶到宫门口后便对着郡主下跪痛哭不已,辩说什么自己忙于朝事,以至于疏忽了府中内宅,家中如今又是老的老、小的小,便给了那小妾可乘之机,反正说来说去,一副已经认定小妾是凶手的样子。”
“外头的人其实也不大信,不过也说了,说男人嘛,家中老母还是要保住的,要不然宠妾灭妻就算了,别没的把自家老娘也给搭了进去,那可就真是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了。”
“当然,姑娘,他们那些话奴婢听着其实也是在讽刺威远侯,说他‘儿子反正可以再生,老娘没了可就真没了,那属实是大不孝,回头有何面目去见地下父亲’。”
“那可不,家中老娘要再搭进去,那岂不正好说明他们侯府是蛇鼠一窝了?那可万万不行!”周衡听了冷笑了声,看来威远侯反应也快,说不定昨晚上在声称找到所谓四皇子时就已经想好了走这一步棋。
彭婶见此,半是评论半是解释地对她说道:
“这种事,不,就算再不堪的事,一般也是不会把家中长辈们给带进来的。这一点大家都心知肚明,孝道为先嘛,长辈们就算有时行事有所偏差,那也是年纪大了难免的事,说起来总要晚辈们担待些才是。”
“除非真的是板上钉钉的证据都摆在眼前了,没法推脱。但公侯之家,阿衡你自然比我更清楚,一般是不会让这种丢人现眼的事发生的。小辈们犯错还可说是长辈们教导不当,那要真是连长辈自己都出了问题,岂不是说这一家子都出了问题?我估摸着,郡主那边虽然意有所指,但只要威远侯抵死不认,一力担下,那侯府老太太顶多被人说句老糊涂,郡主和王爷这边也不好再跟他们较真。”
“何况以前是郡主这个侯夫人当家,和离又没几天,老太太大可说是自己甩手掌柜当惯了,威远侯再把事情都往那倒霉的小妾身上推,说她蓄谋已久啥的,家贼难防嘛,谁也不好说什么!”
“是,我也想着那威远侯会这般做,”周衡叹息了句,把还想再玩的小家伙给抱住了,两条腿已经被小家伙滑得发热,眼看春莺眼疾手快地过来把他给抱了去,才继续说道:
“宠妻灭妻已经坐实了,可不能再让他家背上别的更坏的名声,加上还有那贱人帮忙,老太太应该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不过照此说来,那个小妾可就彻底倒霉了!外头的传言有说对她如何处置么?”
可怜莫名成了妥妥的背锅侠一个。
“哦有的,”春莺一边给挣扎着要下地的小家伙穿着鞋,一边嘴里说道:
“据说是威远侯亲口说的,说什么今早发现府中那妾室竟然上吊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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