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家门,席昔才将跟程冰合计的事抽空跟卓绰提了一嘴,果不其然,卓绰又是大惊小怪嚷:“席昔,你要去做舞女?”
嗓门有些大,惹的旁边路人侧目。
席昔脸上有尴尬,掩面:“小声点。”
“哦哦。”卓绰压低声音,拉着她:“席昔,你要去兼职做夜店舞女?”
“嗯,只是临时救场。”
“你会跳吗?”
“会呀。”
“那,今晚就开始?”
“对。就今晚。反正晚上我也没事,就当去帮程冰的忙,顺便开开眼界,怎么样?”
卓绰放心:“这样就好。我也去。”她嘻嘻笑:“我去当观众捧场。”
程冰才起床,不修边幅的在餐桌边吃外卖快餐。
门铃响,把席昔和卓绰都迎进来招呼:“先坐会,我马上就好。”
“哇,程冰,你家好温馨哦。”卓绰拿眼一溜,发出赞叹。
“谢谢。我比较宅,就喜欢把家里装点的赏心悦目点。”
“我要复制。”卓绰欢喜拉着席昔:“咱们也把家里按着程冰家一样打扮,怎么样?”
“我没意见。”席昔很随意。
程冰洗了手,领着来舞室放音乐,是那种节奏感很强的舞乐。
“先听一遍,知道大致的节奏,然后我再跳一遍。席昔,你很聪明,一定学的快。”
席昔抿紧嘴,重重点头:“嗯。”
音乐过后,程冰换上舞服踩着节拍点又跳了一遍。看起来没章法,却自有妖娆妩媚。卓绰在旁忍不住也要随乐而舞了。
“怎么样?记下多少了?”程冰看向席昔。
“差不多了。”
“试跳一下。”
席昔深吸口气,屏息默听音乐起,然后脑海中回放着程冰起舞的一举一动,笨涩了别扭了点,不过大致舞步都对上,节拍踩的也准。
程冰眼睛亮亮,拍手:“哇,席昔,你过目不忘呀?一遍就全记准了。太厉害了。”
“可是我好像跳的很难看?”席昔严格要求自己。
“还不错呀。你只是不太熟练,来多练习几遍就好了。”程冰下场:“我带你一遍。哦,对了,要记得走位。对对,我到时把你安排在我右手边……”
席昔认真的跟着她跳,还得记着随音乐变化站位。
一曲下来,比开始有底气多了。
卓绰看的直拍掌:“太棒了,席昔,你跳的太好看了。当然,程冰,你舞姿也好美。”
“谢谢哈。”
时间还早,席昔就一遍一遍练习。好在,她协调性,韵律感都不错,加上就这么一只舞,又练的认真,没多过就掌握了。信心十足对程冰:“差不多了,我有信心了。”
“太好了!来,休息十分钟。”
程冰捧出冰镇西瓜招待二人,盘腿坐在地板上,向席昔:“你蛮有天赋的,要不要改行呀?”
“改行?”卓绰抢先:“不用了吧?程冰,我不是说舞者不好,只是工作时间日夜颠倒,对女生不利。”
“这点倒是真的挺麻烦的。”程冰叹:“三餐不定时,生物钟不定时,我皮肤越来越不好了。不过,席昔,你考虑一下短期兼职怎么样?”
“好的,我考虑一下。”席昔点头。
她是真的觉得兼职不错,多份收入总归是好的。酒吧那地方三教九流都有,或许,的身份之谜可以从那里揭开呢?就是不知氛围怎么样?如果孟婆汤酒吧真跟程冰说的一样,还算清水,没那么乱七八糟,或许她可以做为专职?
孟婆汤酒吧营业时间从晚八点开始,直至凌晨两点的样子,遇有节假日或者重大欢庆日子,可以延长到三四点。
程冰不用那么准时去上班,她九点才施施然开车载着卓绰和席昔过来。
“咦哟,这么早就开始热闹了。”进入酒吧街,卓绰就被灯红酒绿五光十色迷了眼。
“不早了,八点开业很算晚了。那一家,七点就开门。”程冰将车停在酒吧斜对面靠巷口,指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再晚一步,没停车位了。”
“那就是孟婆汤?”卓绰指着不远,很多人涌入的圆形门柱。
“是。今晚有新鲜节目,早就宣传过的,所以人会特别多。来,我们走后门。”程冰一摆手,领着她们熟门熟路穿巷而过。
孟婆汤已经开门营业,内场重金属音乐吵的耳朵快聋了。舞池跳舞的男女已经兴起,卡座三三两两,热闹非凡。
卓绰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脑袋摇的如拨浪鼓,看什么都稀奇,还拉着席昔指点:“快看快看,那女的穿好少呀?那是肚兜吧?”
“快看席昔,那个灯……”
席昔倒是淡定如常,扯她一下:“卓绰,一会你看个够。”
程冰笑抿嘴来到后台,碰上不少同事,一路打招呼。直到来到经理办公室:“经理,艾米的人选我找到的。”
“是吗?”经理喜出望外,夸她:“还是程冰有办法有人脉,咦,是这位小姐?”他的目光盯着席昔。
程冰为她们做了介绍。
经理点头:“不错不错,多谢席小姐救场。薪酬方面,我会加倍。”
“谢谢经理。”
“那程冰,席小姐就交给你了。先带她去化妆换舞服吧。很快就轮到你们上台了。”
“行呀。对了,经理,今晚是什么特别娱乐呀?”程冰只知道今晚有新节目,却还不知是什么?
“小丑脱衣舞。”经理小声挤眼笑:“不是国外的,港台那边的。听说很火。”
“小丑?还脱衣舞?这是什么鬼呀?”程冰先皱眉。
“程冰,你去化妆吧,总之,到时咱们看热闹就行了。”经理不多解释。
程冰只得先把卓绰安排了到吧台,让年轻帅气的酒保给她一杯鸡尾酒,算在她账上。这才带着席昔去化妆室。
光斑在墙上晃动,走廊狭而长,穿着清凉的舞者化着浓厚的妆跟程冰欢快的打招呼。
有人擦肩而过,撞了席昔一下。
“不好意思,借过。”对方的声音低沉带哑。
席昔侧开身,视线定胶在她宽大罩袍之上。脸上已经涂满色彩,唯有那双眼睛阴郁又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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