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昔让到一边,擦肩而过一名高挑身影。
背影眼熟?不过,工作要紧,席昔扭头欲回。
“等等。”那个娇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看你很眼熟呀。”
席昔一愣,侧头冲对方淡笑一下:“我也觉得在哪见过你。”
“是你!”有着一颗媒婆痣的严小姐惊诧不已,指着她大声:“你怎么在这里?”
天啊,亏得她派人到处找她,原来躲在自家公司?
“是我。再见。”席昔不跟她多说,微一点头转身。
肩后忽然有不详预感,席昔猛的一躲,回头看到严小姐的手落空。
“你,你站住。”严小姐抓她肩的手落空,一个箭步拦在她面前,气急:“你,你怎么在这里?说?怎么混进来的?”
“严小姐,麻烦让让,我要去工作了。”
“工作?”严小姐扫一眼她的制服,难怪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换了身行头,精神气质都变了似的。还真像个白领丽人了。
“你,是哪个部门的?谁录用你的?说!”严小姐盛气凌人叉着腰问。
席昔翻她一个白眼:“无可奉告。”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知道我是谁吗?竟然这么跟我说话?”严小姐怒了。
“知道,你姓严,不姓原。”席昔存心气她。
严小姐手指颤颤,一时语塞。
是的,她姓严不姓原,不过是原家为报恩收养的义女。而那个恩,其实跟她没关系的。不过原家不知道。
席昔转身又朝电梯去。
“过来。”严小姐却不放过她,而是忽然拽着她胳膊往安全门拖。
“松手,我自己走。”席昔挣开她,冷静:“严小姐,我在工作,别耽误我上班好吗?”
“你还想工作?等着炒鱿鱼吧。炒你之前,算算咱们之间的账。”严小姐恶狠狠笑。
席昔望天叹气。
跟着来到安全门,楼梯间很安静,一个人都没有。严小姐看一眼四周,跺脚:“这也有监控?”
席昔好心提醒:“洗手间没有监控。”
“好,去洗手间,你别想跑。”
席昔再度叹气,就这样的养女小姐,是怎么教的呀?原家有没有在认真教养她?
查看了一下洗手间,这个点空无一无,严小姐很高兴的把门锁了,对着席昔狞笑:“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你想怎么样?”
“若是你肯给我磕头舔鞋底呢,我就原谅你。并且你还可以在这里继续上班,不过是打扫洗手间的最底层保洁工。”
席昔面不改色:“首先呢,我是不会跟你磕头的。其次,我才从保洁员升为文员,不可能倒退回去,你省省心吧。”
“什么?你,你……”严小姐听到重点了:“保洁?你是说,你这几天都在我们原氏做保洁?难怪找不到你。”
“是呀。请问严小姐找我做什么?”
严小姐冷哼一声:“当然是给你好果子吃喽。不对……”她想到什么:“明飒那家伙神通广大,不可能不知道这死女人躲在公司?难道他在瞒我?”
看着她自言自语,席昔不紧不慢问:“严小姐,没事我先走了。”
“谁许你走了。”严小姐伸手再也不跟她多说,照脸就招呼巴掌过来。
席昔早就防备着她,毫无意外的躲开。
“你敢躲?我今天不赏你几个耳光,难消我心头恨。”严小姐扑上前就要揪她的头发。
席昔又是闪开,并且嘴里:“严小姐,你好歹自诩名嫒,这样粗鲁不太好吧?”
“所以要找个没人的看见的地方打你喽。”严小姐个子高,手长,并且还是恨意,来势汹汹。
席昔原本是不想跟她一般见识,觉得这个严小姐没有一点教养好像脑子也不是很灵光。但是被逼的一个劲躲,整个洗手间就这么大,能躲那去?难不成躲进卫生格间?
席昔举起文件挡住严小姐的拳头,反击的踢出一脚在她的小腿。
“哎哟!”严小姐可是踩着高跟鞋的,被她这么大力一踹,不用说,脚葳了下,直接坐地上。
席昔只是稍看她一眼,绕过去,开了洗手间的门,径直赶工去了。
“站住,站住!”严小姐想伸手扯她,没扯住。挣扎起来,脚踝还真的挺疼的,气的狠狠咒骂:“小贱人,你给我等着。”
席昔又跑下楼去复印室,正好人少了。她急急把文件复印了,交还给小艾,得到一顿数落:“怎么这么慢?这是普通文件,若是加紧要赶印的,耽误事你负得起责吗?”
“对不起。”席昔只好认错。
“这次就算了。下次再这么慢腾腾的,你另外跟人吧。”
席昔态度很良好:“对不起,不会有下次了。”
小艾鼻哼一声,倒也没有过度为难她。
劳主管接到一通电话,一听就为难的皱眉:“严小姐,是是,新入职的,叫席昔。什么?开除?这个嘛,严小姐,我作不主了呀……没没,不是我的亲戚。是总办直接下的调令……对对,本来在清洁组当保洁小妹的,什么,原因,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只是接到总办的通知……对对,总力下的通知……是是。”
把电话挂了,劳主管抹把汗,纳闷的自语:“严小姐怎么会插手席昔入职呢?难不成……”他就多想了。总办下调令,难不成原总跟这个灰姑娘似的席昔是旧识或者有意思?
严小姐在原氏集团的医务室包扎腿,并对赶过来表达关怀的明飒发脾气:“你怎么做事的?那个女人就在公司,你竟然一直没找到?”
“严小姐,我送你回去吧。”明飒不接她的话。
“我要见原二哥。”
“原总没空,正在开会。”
“胡说,他的秘书才说去了健身房的。”
“是的,健身十五分钟后开会。”
严小姐气愤:“好,我不打扰他。那你去跟他说,把那个叫席昔的炒掉。”
“对不起,这是公司内务,我无权插手。”
“我没让你插手,你去跟原二哥说,是我的意思,我不想看到那个臭女人。”
明飒面无表情:“原总也无权无缘无故开除一个不犯错的职员。这是有违劳动法的。”
“你,你,你这是故意跟我唱反调?”严小姐被气的快有心脏病了。她按着心口怒:“我不管什么狗屁法,反正,我一天都不想看到那个女人。”
“这很好办啊。”有个闲闲的声音突兀的冒出来:“你别一天到晚没事往公司跑,不就看到她了吗?”
医务室门口,慢悠悠的斜倚着吊儿朗当的----原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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