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整个人一僵硬,原本以为慕容初怎么样都会给她一点面子,结果他根本不买她的账,这让她微微有些窘迫,这慕容初满脸的怒火,到底从何而来,仔细想象,她今日似乎没有哪里惹了他,除了自己这场突如其来的病。
“阿初……”
“够了,落落,你不必为他求情,吃完面就喝药!”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落落小声嘀咕了一声,但是慕容初的语气不容置喙,她觉得现在的慕容初越发的难以看透了,难道因为自己的病情,害得他不得不待在这荒芜的岛上,让霍水缨独自一人回去,错失了他们相处的时光,所以他又生闷气了?
“阿初,你在担心水缨吗?”
慕容初剑眉微蹙,瞥了她一眼,“喝完药再睡会!这里让他们收拾!”
“哦!”很明显,慕容初不想回答她,他一向霸道惯了,他对她的语气从来都是这般,落落也习以为常了。
看着落落将药喝完,他吩咐下人将盘碟收拾干净,而她刚才问得问题,他一直都没有回答。
原本还想再问他几句,但是发觉他仍是铁青着一张脸,她也不敢再跟他多说什么,只是希望喝了药之后,自己的病情能有所好转,让她可以有力气返回桐城。
闭上眼,她很温顺地再次睡了过去。
慕容初一直坐在离床榻颇远的位置,随意拿了一本泛黄的书本在看,其实一颗心完全没有在上面,直到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他才将房门轻轻掩好,然后径自走了出去。
静静的叹息一声,慕容初负手站立在茫茫的夜色中,将心底的闷气一股脑的倾洒这在夜色之中,感觉到一丝凉意,他抬起双眸,朝暗处唤了一声。
“风朔。”
一道黑色的身影从暗中迅速划出,“属下在!”
“如何了?”
风朔面色微微一凛,回答道:“方才桐城传来消息,似乎还没有动静!”
“隐忍了这么多年都没有行动,他的确让本太子刮目相看。”冷冷一笑后,慕容初似是随意问了一句,“风朔,可曾听过一句话?”
风朔眼眸微动,问道:“属下才疏学浅,不知殿下所说的是哪一句?”
“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风朔摇摇头,“属下不曾听过!”
慕容初看着夜色,淡淡地告诉他,“卧薪尝胆说的是越王勾践为了使自己不忘记以前所受的耻辱,激励自己的斗志,以图将来报仇雪恨,回国后卧薪尝胆,最终东山再起,一举灭吴。”
这个故事,还是他娘小时候跟他说的,当时他听了就特别佩服越王勾践,想不到,他还能碰到这样的人。
“风朔,你说他比越王勾践如何?”
风朔不敢随意回答,只得道:“属下不知!属下只知道,一切都在太子殿下的掌握之中!”
慕容初淡淡一笑,“那我们就一起看看,他能不能成为越王勾践!既然他还不动手,那本太子只好给他制造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给本太子好好盯着!”
“是,殿下!”风朔领命,随即将一张信笺递给他,“太子殿下,帝后有密信传来!”
慕容初将上了火漆的信拆开,他的娘除了一贯罗列出让他添衣吃饭的琐事,还说了不日将返回桐城,回来的目的是为了他们的婚事。
他们两人离开桐城共享二人世界已有大半年了,也该是时候回来了,希望到那时候,这些棘手的事情都能清扫干净。
“风朔,如果有什么事,记得一定要保公主无恙!”
慕容初的这道命令,让风朔整个人微微震撼,他抬起双眸,沉声道:“属下遵令!”
在屋外吹了良久的冷风,他沉吟着走到屋内,床榻上的女子安静的躺在锦被里,虽然她日日在身边,却不曾这般肆无忌惮地看她,因为他不敢,他知道,眼神很难骗人。
虽然病中的女子脸色苍白,却难掩周身芳华,忆起她那双灵慧剔透的眸子,心脏不觉一动,每次触及似乎都能慑人夺魄,她那双巧手并不似其她闺阁女子一般白玉无暇,上头还有一层薄薄的茧子。
她一直都很努力,努力的适应这个她原本就陌生的世界,所以,她付出的往往比平常人更多。
落落她这个人就是这样,只是因为娘她当初帮她葬了她的娘,她就记着这份恩情,其实,这些年,在她的悉心照顾下,什么都该还清楚了。
想起她这些年默默的付出,心头便是生出了怜惜之意,待他反应过来之时才发现自己居然不自觉地执起了她的手,而且这种感觉竟然让他不想放手,但是想到什么,他触电似的正要松开,可是梦中的女子却是猛地反握住了他。
慕容初怕扰了她的美梦,便是任由她紧握着,而他的目光落在她姣好的面容上,这样的时光,让他有些贪恋。
现在,他的身边没有人,她也不知道,或许,他可以放纵自己的心一回。
只是看着她而已,以后,或许就见不着了。
桐城。
霍水缨等人快马加鞭的赶回来的时候轩辕扶雪已经清醒。
轩辕扶雪安然无恙,霍水缨欣喜不已,“娘,你没事了?”
见到风尘仆仆的女儿,轩辕扶雪狐疑问道:“我没事,水缨,你怎么回来了,太子呢?你们不是一起出去游玩了吗?怎么就回来了?”
轩辕扶雪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霍水缨焦急地再次追问道:“娘,你先别管慕容初,你生病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就是昨日突然感觉浑身使不上力气,不过休息了一晚上又好了。”轩辕扶雪看了一眼霍水缨身后的若赟,“我真的没事,若赟,你不该去告诉水缨,太子殿下日理万机的,好不容易与水缨出去一趟。”
“娘,此事与若赟哥无关,我反正又不喜欢慕容初,跟他在一起,对于我来说就是折磨!”霍水缨见不得若赟受委屈,虽然轩辕扶雪的话语中并没有责怪若赟的意思,但是他这人有些敏感,原本他就介意自己与慕容初的关系,未免他多想,她干脆在父母面前表面了自己的态度。
轩辕扶雪和霍君正两人相互对望了一眼。
霍水缨仍旧放心不下,这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出现这种情况,虽然娘从前的身子不太好,但是自从与爹解开心结之后,就一直在致力于调理她的身子,爹与北齐皇帝慕容白的关系甚好,他的医术又是出神入化,所以这些年来,她早就摆脱了病西施的称号了。
“娘,那你请御医仔细诊治了吗?”
轩辕扶雪点点头,“御医说娘无碍,你且放心,许是这些日子睡得晚了!”
听轩辕扶雪这般说,霍水缨细细观察她的面容,似乎没有其他的异常,这悬着的心才算落下。
“没事就好!”她看了一眼霍君正,“爹,你没事就少缠着我娘!”
霍君正这男人就是没个正经的,这府中谁人不知他爱她痴狂,一把年纪了也总是不避嫌,让她这张老脸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太子怎么未回城?”一旁的霍君正插嘴问了一句,将先前的话题岔开,否则他那夫人发怒,他晚上可没有好果子吃了。
霍水缨出声回答,“慕容初还在迷心岛,落落受了风寒,他暂且留了下来给她瞧病。”
霍君正满脸忧心,“一年一度的朝贡要到了,这太子不在,朝中无人主持大局,这可如何是好!”
霍水缨珠眸一转,含笑说道:“爹,你都一把年纪了,这朝中之事恐怕也是力不从心!”
霍君正面色不变,淡然道:“你都已经到了成婚的年纪了,爹自然老了!”
轩辕扶雪闻言,忍不住掩口而笑,“好了,水缨,你这舟车劳顿的,先去休息下吧!”
“好!”
霍水缨离开后,霍君正敛去一本正经地模样,将身旁的女子纳入怀里,“扶雪,你说为夫的真的老了吗?”
轩辕扶雪看着他清俊的脸,无论年纪如何,那双眼眸却是很是亮晶,而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他一贯的痞笑,她常在想,这样一个男人,并不是她能掌握了,但是十多年了,他的确待自己很好,虽然这十多年来,他对她一向都是如狼似虎的,让她有些吃不消,但是想着他这十多年的付出,说不感动也是假的。
“恩,我们都老了!”
原本只是感慨,时光如梭,霍君正闻言心底却是不快了,女儿这般说他无所谓,但是他心爱的女人这般说,委实让他心中一紧。
“扶雪,看来是这些日子为夫的对你太温柔了!”
轩辕扶雪刚反应过来他这句话的意思,整个人已经被他个打横给抱了起来。
轩辕扶雪羞恼,“君正,你想作甚?”
“你懂得。”
三个子充满了暧昧,十几年的夫妻,她还不了解他吗?
“君正,不要。”
“你这样欲拒还迎,只会让我更兴奋。”
“霍君正,你……”
晚膳还未开始,某人已经开始了一场餐前甜点,这样的戏码在王府内经常上演,众人也是见怪不怪了。
彼时,霍水缨与若赟并肩在院中漫无目的地走着,两人之间彼此沉默,气氛稍许有些尴尬。
路上,因为有慕容芯的关系,相处的还算自然,但是现在只剩下俩人,却都是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若赟哥,我与慕容初之间,什么都没有!你也看到了,这次去迷心岛的还有慕容芯和落落,我们也算是一起长大,父母的关系匪浅……”
霍水缨的声音越来越小,若赟却是打断了她,斩钉截铁地说道:“他喜欢你!”
霍水缨心中一紧,她不敢确定慕容初对自己的感情如何,但是他们虽然很小就认识了,他也曾经救过她的命,但是她对他从来没有感觉。
“若赟哥,实不相瞒,他的确说过要娶我!但是你知道的,我心里喜欢的人是你!”
若赟目光一沉,又道:“水缨,他是北齐的太子,将来的君主,你若嫁他便是母仪天下!你真的不后悔?”
霍水缨凝视他温润的脸,脸颊绯红,“若赟哥,他是谁又如何,若赟哥,此生,我只愿意与你相伴!”
若赟揽住她的纤腰,在她额上轻轻落下一吻。
“水缨,若赟此生,必不负你!”
霍水缨感受他冰冷却柔软的唇,心脏如小鹿一般乱跳。
“若赟哥,你准备什么时候去军营?”
“我再陪你一些时日吧,实在舍不得离开你。其实,我亲来去迷心岛只是不想你们待在一起,我会吃味!”
“真的吗?”霍水缨开心不已,主动环住他的腰,“若赟哥!”
若赟看着霍水缨精致的脸颊,心中一动,俯下头,无比精准地堵住了她的嘴。
冷不防地被他吻上,属于若赟独有的气息扑面而来,那原本觉得异常冰冷的唇畔,此时带着炽烈的温度,带着让她不能抗拒的强势将她吞噬。
这是她第一次与他这般的亲密接触,唇齿相接,与儿时慕容初那个所谓的亲吻不同,那时候的她除了诧异还是诧异,可是现在,被若赟这般吻着,她觉得自己好像踩在了云端,只能跟随他一起,整个人渐渐的迷离。
“水缨,你们在迷心岛,有发生什么事吗?”
霍水缨被她吻得七荤八素,不知何时,她已经被他抵在了假山壁上,他蛊惑的声音带着一丝暗哑。
“没有什么,就是落落真的很厉害,第一次看到她指挥那么动物,让我大开眼见!”
“我听说那岛上不是有宝藏吗?慕容初带你们去,没有提及吗?”
霍水缨摇头,“没有!”
“哦!”若赟双眸一暗,带着火的唇吻在她的玉劲上,她的心跳的好快,脸也好烫。
“水缨,你们……”
正在亲热的俩人被突然而来的一声惊呼所扰。
“我,静姝……”
想不到被静姝撞了个正着,霍水缨窘迫不已,与若赟居然光天化日再次激吻,真是没脸见人了,一跺脚,霍水缨羞愧地掩面而逃。
院子内,只剩下若赟和静姝俩人对望一眼,四处张望了一番,见没有人,这才一前一后走进了一旁的假山内。
“若赟,你不会是真的对霍水缨动心了吧?”
静姝退去了平素的温婉,声音冷厉却又带着几分媚骨,一双美眸紧紧盯着他因为情欲而泛红的脸。
“怎么可能,我对她从来只是利用而已。”若赟嗤笑一声,温润如玉的俊脸却带着一丝与之不配的邪魅。
“那你刚才……。”
“那不是为了让她更加信任我吗?”
若赟一把揽过她的纤腰,让她贴向自己。
“那也不必吻她,你不是不喜欢吗?”静姝假意推拒他,“你刚才与她亲热完,你别碰我!”
自从方才见到俩人拥吻,静姝便是觉得自己好似吞了一只苍蝇般难受,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亦是她唯一的男人,自从自己多年前委身于他,她就决定以为反顾地帮助他,助他完成他的梦想。
但是,每每看到他与霍水缨俩人出双入对,心里就不自觉的涌起一股恨意,霍水缨除了出身比她好,其余的根本不值一提。
凭什么她可以女扮男装去凌云山学艺,凭什么她可以拥有像霍君正和轩辕扶雪那般的父母,凭什么她有这样显赫的身份。
“那这样呢?”
若赟好看的唇角一勾,双臂一用力,将她玲珑的身躯更是贴向了自己,附下头,便是吻住了她。
静姝心跳露了一拍,她与他在一起的时间极少,就算在一起那也是跟做贼一般,像现在这般不能现于人前,双眸微睁,看着陷入情欲中的男子,她暗自发誓,早晚有一天,她要让霍水缨亲眼看到。
她的男人,爱的人自始至终都是她而已,而她所以为的真心,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骗局!
“你是我唯一的女人,霍水缨我从未碰过她,别再多想了,知道吗?”
陷入他的温柔,静姝无法自拔,他只能顺从他,依赖他。
毕竟在王府之内,不能太过放肆,俩人温存一番便是从假山出来,静姝面颊如霞,心中尽是满足,即使现在若赟让她去死,她也会义无反顾,因为他就是她的一切。
她原本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对于若赟,她以为她一直都只有仰视他的份,这么多年,她虽然喜欢他,却是小心翼翼的掩埋在心里,不敢将心事吐露给任何人,就连霍水缨都没,她怕她笑她,自己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喜欢若赟。
她知道自己身份卑微,在这王府内,那些个下人虽然表面对她是毕恭毕敬,但是暗地里总是冷嘲热讽,说她总是狐假虎威,要不是有霍水缨,现在也不过就是个伺候别人的贱蹄子而已。
刚开始,她还一笑置之,可久而久之,她与霍水缨身边待的越久,越是感觉人生何其不公,为什么她可以什么都不做,所有的人和事都是她说了算,就连若赟都在她的身边。
她心中虽然有不甘和怨言,却是没有任何办法,毕竟她现在的一切,都是霍水缨赐予她的,如果没有她,她可能活得连狗都不如。
可是,就在她与若赟去了凌云山的好些年之后,在她以为,她仍是只能高高仰望的若赟,他却主动跟她告白。
他告诉她,他心底其实一直喜欢的都是自己,但是因为霍水缨的关系,他不能不陪伴在她的身边。
她当时激动,她以为她无数个夜晚的祈祷终是有了回应,她告诉他,她什么都可以不要,她只要他而已。
但是若赟却说,他想给她最好的一切,而他有这个能力,带给她一切,他要她等他,等他有能力给她创造一个繁华盛世。
原本静姝还有些惧怕,毕竟霍水缨的父亲不仅有举世的财富,更是权势滔天,这样的天之骄女,又岂是他们俩人能对抗的。
但是,若赟告诉她,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而且霍水缨对他们根本没有设防,所以,他们一定能成功。
在若赟甜言蜜语的攻击下,静姝只得答应了他,每年他们下山回来,就是她最开心的日子,因为不管若赟有多忙碌,他总是会找机会陪她,带她体验从未有过的幸福。
现在,他们离幸福越来越近,几乎触手可达,她忍不住心底无限的欢喜。
“若赟,我为你付出那么多,你可不能骗我。”对于若赟,她虽然爱慕,但是她总觉得他高深莫测,她心底还是有些不自信以及害怕。
“放心,你帮了我这么多,总有一日,我会让你光明正大的站在我的身边!”
听他这么说,静姝才稍微安心了一些,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脸,“我等你!”
“去通知徐有颜,可以开始行动了!”
静姝点点头,“好!”
夜色更深了。
落落好久没有睡得这般踏实了,等她睁开眼的时候,屋内的灯火还没有熄灭,闪着微弱的光芒。
有只带着茧子的手握着自己,感觉很暖。
落落眼眸一垂,见慕容初以手撑着头,似乎已经睡着了,而两人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是握在一起的。
她睡觉一向喜欢抱着东西,这样会让她觉得很安心,所以,不会是她在梦里主动握住了她吧。
想到这,她触电般地将手抽回。
而与此同时,惊扰了已睡着了慕容初。
“阿初!”落落将那罪恶的手放进了被中,似乎解释道:“阿初啊,你知道的,我从小睡觉就喜欢抱着东西,可能你的手太软……”
慕容初倒是没有什么反常,只是问道:“你醒来了?饿了没?我让风喜去给你下面条吃!”
落落嘴角一扯,“你不是打了他好几十打板子吗?身受重伤还要人家去下面条,慕容初,你要是当了皇帝,肯定是个暴君!”
若是换了别人,敢对尊贵的太子殿下说这般话,那不是得死的难看,可慕容初面色依旧如常,淡淡说道:“现在拿的出手来的只有风喜的面,所以,他的板子本太子只是暂时记在了账上了。”
慕容初要罚人哪里能等到以后,想必这风喜算是免去一个灾祸了,这样也好,不然她以后估计只要吃到面都会有种罪恶感,虽然当时不知道慕容初突然那么生气,但是毕竟那面条是煮给自己的,许是与自己脱不了干系。
“阿初,我不饿,不用麻烦了!你觉得我一觉醒来已经完全没事了,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落落!”慕容初压的低低的两个字,犹自带着一股子寒气,落落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却还是不知死活地伸出了手,“不然你给我把把脉?”
慕容初搭上脉搏,即刻下了结论,“还不曾痊愈!”
落落心中疑惑,这就看完了?
“怎么?不信我的医术?这是你爹亲自所授!”
还将慕容白给扯了出来,落落哪里敢说不信。
“信,我自然信的!”
忽然,屋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与此同时,小鸟小彩也从窗外飞了进来,停在了落落的肩膀之上。
“阿初,不好了,小彩说迷心岛突然来了好多并非我们认识的人,而且他们个个来势汹汹!”
落落刚说完,外头传来暗卫的禀告。
“太子殿下,有大批武功高强的人正向此处而来,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就能到底!”
慕容初眼眸一紧,“来的这么快!他们有多少人?”
暗卫回答,“约莫有上百人!夜色太黑,看不太真切!”
“倒是有些能力!”冷然一笑,慕容初径自站了起来,看着屋外的夜色,目光浮浮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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