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本宫擦背。”少年靠在浴池边上,整个浴池里满是热气氤氲着,几乎让人看不清了去。
凌花躬身不动,只等着别人上去。
“没听到本宫的话?”懒散的声音传来,凌花这才抬头看了看四周,嘴一快差点就骂娘了,好在最后关头忍住了,知道这人是在吩咐自己。
“奴才不会。”凌花花压低了声音小声道,心里只恨不得拍死东方轲意,都是他出的馊主意,现在害死她了。
“不会?”靠在浴池旁的人轻笑一声
“既然不会,那就拖出去斩了。”声音虽然带着笑意,可是跟独孤千里一般,说出来的话没有一丝的感情。
“不不,奴才会,奴才会。”凌花吓一跳,要真是大内高手都来了,她就算轻功再好只怕也跑不出去了。
凌花恼怒的上前拿起一旁玉盆里放着的棉布巾,看着面前光裸的身子,轻轻呼了一口气,告诉自己就当做是在看一头没穿衣服的猪好了。
跪在男子身后,开始替他擦背,手里也不知轻重,一下下去,男子的眉头都拧到了一起。
“轻一些。”依旧是淡淡的吩咐着,似乎他根本不会大声的说话,永远都是这般清清淡淡。
凌花心里又是诅咒了一番,开始放轻手里的力度,轻轻擦着。
“太轻了。”男子继续道。
凌花觉得这人就是在耍自己,但是他怎么知道是自己呢?虽然昨天她小小的耍了一下他,他也不该会记仇记到如此。
凌花慢慢的掌握了他习惯的力度,慢慢的开始替他搓背了,搓了半刻,凌花感觉自己的手都要断了,她何时干过这种伺候人的活,该死的东方轲意,下次逮到他一定要叫他好看。
“没听到本宫的话?”声音微微带着些恼怒,凌花赶忙回过神
“啊?”才回过身就看到一具一丝不挂的身子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忽然,感觉鼻子里面热热的。
“替本宫更衣。”独孤乾泽看着面前的小太监,眉头也微微皱起来,殷红的嘴唇也微微带着生气的抿起。
凌花忽然反应来,他没穿衣服,一件衣服也没穿,就这样站在自己面前!
“你不会自己穿!”凌花花脑子一抽就直接说出了这话,还捂住了眼睛,只不过指缝开的有点大,眼睛也直勾勾的,鼻子里还有热热的东西再死命的往外头窜。
独孤乾泽看着面前这个小太监,轻笑一声,自己从浴池里走了出来,拿了里衣穿好。
“过来。”淡淡的吩咐着。
凌花马上站好,这里她可不能任性,她是来替东方轲意找女人的,不是来送死的。
“太子有何吩咐。”恭谨的站在独孤乾泽身前,躬身站着,一副怯怯的模样。
独孤乾泽看着凌花的模样,嘴角的笑意更甚
“你进宫之前没人教过你怎么替主子更衣?”独孤乾泽手臂张开,看着凌花,示意她上前来更衣。
凌花更恼了,有手有脚居然是个连衣服也不会穿的,不过她确实是没人教她如何替男子穿衣服啊,
“教了教了。”狗腿的说着,不然要说没教他是不是又要让人将自己拖出去斩了。
为难的看着那些个繁琐的衣服,凌花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穿好,虽然不说很顺畅,但是最起码穿整齐了。
凌花自我满意的打量着独孤乾泽,没想到年纪不大,这身段还真不错,嘿嘿。
独孤乾泽好笑的看着凌花
“绶带。”
“啊?”凌花没明白,这人说话要不要这么省口水。
“绶带还未系上。”独孤乾泽继续道,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何时变得这般有耐心了。
“哦,好。”凌花忙拿过挂在一旁的绶带,不过这大半夜的还系什么绶带,虽然疑惑,却还是乖乖的去给他系了,只是后面的扣子却似乎怎么也扣不好。
凌花扣着扣着,都不知道自己的脸都贴到独孤乾泽的胸口了,独孤乾泽看着如此的凌花,忽然面色微热,看着她小小的身子,似乎刚好嵌合了自己这个怀抱,有一种想直接放下手来紧紧抱住的感觉。
凌花松了一口气,终于系好了,起身来笑看着独孤乾泽
“好了。”凌花的坏习惯,总是容易放低警惕心,比如现在,她完全忘了自己是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
看着独孤乾泽脸上忽然升起的怪怪的笑意,赶忙低下头不说话。
独孤乾泽却一眼认出了凌花,昨天在街上胆敢抱着自己还调戏自己的女子,没想到今日居然跑到自己宫里来了。
“你叫什么名字?”
“小凌子。”凌花又压着嗓子继续道,眼珠子也开始乱转,想着一会要怎么逃走,不管东方轲意了,自己先跑了再说。
“还不过来?”独孤乾泽看着似乎又跑了神的凌花道。
凌花一惊,急急忙忙跑过去,又叫她做什么!
“以后你便在本宫身边儿伺候,没本宫的吩咐,一步也不许离开。”轻声吩咐着,确实不容拒绝的肯定。
凌花银牙一紧,她怎么就不知道自己还有当得宠太监的天赋。
“啊呀。”凌花忽然捂着肚子,扭曲着小脸痛苦的蹲了下来。
独孤乾泽心中一紧
“怎么了?”问完才发觉以自己的身份根本不该去问一个小太监。
“肚子疼,太子,奴才可不可以先离开一会,您有事先去忙吧,不用管奴才。”凌花痛苦的拧巴着小脸道。
独孤乾泽皱眉,看着她发白的小脸
“你们照顾他。”吩咐着左右的宫女,旋即又想到什么,继续道
“看好他。”
凌花神情一顿,旋即又大哭起来
“谢谢太子关心,您真是一个好人。”她是真的想哭了,她还这么年轻,难不成真的要在皇宫里做一辈子的假太监?她还没有见到爹和娘呢,还没寻一个如意郎君生一堆儿子呢,还有东方轲意那个杀千刀的王八蛋,她还没有报仇呢,还有豆芽菜那个死胖子,他们三个都结拜了,说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她在这里受难,那两死小子不知道还在哪儿潇洒呢,呜,她的命怎么这么苦。
独孤乾泽嘴角微微抿起笑意,转身便离开了。
看着面前宫门紧锁的宫殿,独孤乾泽的嘴角紧紧抿着,没有征兆的跪了下来
“儿臣请见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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