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忆墨没有等到东方珂意,千里最后也没有见她,只告诉她已经替她准备好了与玉璞的和亲,不日玉璞的王爷小王爷便会过来迎亲。
独孤忆墨在千里的宫殿前跪了三天三夜未曾离开,直到晕倒。
醒来时意外的豆芽菜还在
“公主,你醒了,你要出事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少爷交代了。”豆芽菜说着说着都要哭起来了。
独孤忆墨眼神淡漠,只是呆愣的看着上方不说话。
“公主,您没事吧。”豆芽菜边抹着眼泪便问道。协圣纵技。
独孤忆墨皱眉
“你怎么还在这里?”东方珂意走了,他不是也应该跟着离开吗?
豆芽菜微微一愣,尴尬的转过脸去
“我是担心公主。”
独孤忆墨皱着眉头狠狠的瞪着豆芽菜
“他在哪儿?”
“谁啊?”豆芽菜装傻。
“东方珂意!”独孤忆墨有些恼,但是她心里更希望这其实就是一场闹剧,她耍了东方珂意一把,东方珂意也报复了她一把。
“我不知道,皇上没告诉我。”豆芽菜直接说了出来,旋即似乎察觉到有些不对经
“公主,我饿了,先去吃饭。”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跑了。
独孤忆墨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是现在却怎么也想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父皇的态度很明晰,而且宫里也已经开始准备她的婚事了,嫁给玉璞的王爷。
独孤忆墨这边在想不通,千里那边的气氛也有些冷沉。
“父皇,儿臣想离宫。”独孤乾泽看着千里道。
千里坐在龙椅上,看着底下站着的独孤乾泽,
“你是太子,离宫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
独孤乾泽定定看着千里
“儿臣知道,只是儿臣更明白,留下来,儿臣会得到跟父皇一样的结果,三千后宫,权掌天下,却唯独只能在书房里痛心疾首看着画纸上的人。”
千里的面色冷了下来,看了独孤乾泽半晌,才终于哈哈大笑了起来
“对啊,你的父皇就是如此的窝囊,但是你,若是离开,就必须死,否则朕绝不可能让你离开。”千里的拳头紧紧的攥起。
独孤乾泽几乎没有犹豫
“即便是死,也好过如同父皇一样过了这一生。”独孤乾泽的嘴角溢出笑意来,父皇过的有多苦,负了多少人,他全部看在眼里,所以他宁愿死,也好过如此生活一辈子。
凌花还在殿外焦急的等着,现在的她已经换上了女装,却不敢招摇只穿得一身清淡,不过听这里面远远传来的愤怒的声音,她现在简直恨不得直接冲进去。
“凌姑娘,太子不会见您了,您回吧,奴才们会安排人送您出宫。”有公公走来笑看着凌花道。
凌花眉头一竖
“这是你们太子说的吗?”
“自然。”公公继续道。
凌花却撇嘴,手已经慢慢拽起了长长的裙边,还未待这公公回过神来便径直冲了过去,周围的护卫想要拦也被凌花踹倒在地,沉重的宫门也被吱呀一声推开。
凌花看到里面的场景,忽然大叫了起来
“独孤乾泽!”
婚礼来的很快,独孤忆墨觉得自己还未曾来得及多想,她便已经要出嫁了。
独自搬去冷宫的皇后在新婚前夜,也只是过来淡淡的叮嘱了一番,到了第二天,已经是上轿之日,只是让独孤忆墨未曾想到的是,千里居然也来了,身边跟着一袭淡蓝色衣裙带着面纱的绿绮。
绿绮似乎很高兴,从头至尾都是笑着的。
“儿臣见过父皇。”独孤忆墨屈膝福礼,从未想过会从千里那里得到父爱,可是这一次,千里却上前将她扶起
“墨儿,以后,你便是别人家的了。”千里的嘴角难得溢出笑意,可是眼中的歉意和不舍却让独孤忆墨湿了眼睛。
“父皇,儿臣会想念您的。”
千里轻笑
“他是个好孩子,你也是个好孩子,这些年是父皇亏待了你,所以希望你能过得比父皇好,记住,他爱你,可以纵容你,但是你的任性也要有度,明白吗?”
独孤忆墨只以为是普通的交代,她嫁给了那所谓的玉璞王爷,心中无感,又何来任性?
“儿臣明白了。”
千里轻笑
“我儿甚好。”
简单的一句,却让独孤忆墨泪如雨下,我儿甚好,父皇这是拿自己骄傲呢。
终究还是要分别,红盖头落下,萧玉墨也坐上了花轿往宫外而去。
“那玉璞的王爷可真是诚心,还非要亲自来接呢。”豆芽菜在花轿旁嘟囔着。
独孤忆墨轻笑,闭上眸子,回忆从遇到东方珂意开始的所有事情,似乎从头至尾都是轻松的画面。
“公主,该下娇了。”外面的嬷嬷提醒道。
独孤忆墨未曾说话,扶着伸进来的手便下了马车,只是这手似乎比一般女子的手要粗糙许多,虎口处还有茧子,一看就知道是长年习武拿剑之人才会有的。
“忆墨,与我去做山野村夫可好?”熟悉的声音,带着笑意。
独孤忆墨顿时就楞了,站在原地半晌,竟然低声呜咽了起来,却还是哽咽着说出了‘好!’
“你们我们一会儿怎么劫持马车?”一伙人鬼鬼祟祟的在路边商量着。
“你去这边,我去那边,然后我们在这样,然后,然后、、”一女子嘟嘟囔囔的说着。
“好了容花,夫人已经出去了。”豆丁无奈的看着叽叽喳喳的容花道,几十年了这毛病总也改不了。
容花一愣
“你敢鄙视我!”说完手边拧上了豆丁的耳朵。
傅锦兮和东方淳衍淡然的站在马车前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老套的台词,傅锦兮身前的四个高矮顺序不同的小孩齐声念着。
东方珂意笑看着前面的几人,顿时马就惊了,顿时四周都开始涌现出人来,现场一片混乱,等到人都散开后,众人才发现新娘和新郎早已经不见了!
郊外的一辆马车里,一男一女对坐着
“过来。”依旧是命令的语气。
女子皱皱眉,按住了想要挪过去的屁股
“都已经出来了为何我还要听你的。”女子有些忿忿然。
“不过来?”男子继续道。
“对,坚决不去。”女子撇过脸去不看男子嘴角的笑意。
“凌儿。”温柔的唤着,看着女子的模样眼里心里满是笑意。
“我就知道,你看,我根本控制不住我自己的身体。”女子一屁股坐在独孤乾泽身边舒服的寻了个姿势靠下去
“你肯定是给我下了什么蛊了。”凌花还是忿忿然。
“嗯,你也给我下了毒。”独孤乾泽笑看着凌花,只是这毒刚好以毒攻毒,让他重生。
“你说你父皇的性子怎么那么别扭,分明是想让你假死然后放你自由,还偏偏要假装讨厌你。”马车渐行渐远,凌花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因为,我父皇这一辈子也未曾看清自己的心。”
“皇上,天冷了,回宫吧。”城墙上,千里远远的看着马车离去的方向,眼神复杂,却还是转身牵着绿绮的手
“都散了。”
绿绮轻笑,手握的更紧了些
“握紧了,就散不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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