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丽大约在清晨的时候来到了格罗兹尼的战神广场,她并没有直接回到西海岸,因为她想快点开始。一天的时间虽然不能保证一定能阻止卡勒特的计划,但给他们造成麻烦还是办得到的。正如同上一次离开的时候麦瑟所说的那样,当凯丽来到战神广场的时候,她早就已经在雕塑旁等待着凯丽了。
“要动手了吗?”麦瑟低声问道。
“这是报酬。”凯丽拿出一袋金币,试图交到麦瑟手上。
“等工作结束之后再给我。”麦瑟只是简单的留下一句话后,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不,准确的来说,是消失了。念动力者本来就是神出鬼没的,所以凯丽并不感到惊讶。只是她不解的是,为什么她执意要在完成工作之后才愿意接受报酬呢?不过,现在没有多余的时间给她考虑,她必须去和其他人会合。
在行动之前,所有人都必须集合在一起进行最后的确认。这也就意味着尼尔斯要与凯丽碰面了,虽然可能会发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但卡尔和芙蕾雅知道两人都不是不能够看清眼下形势的愚蠢笨蛋。他们可能会互相争执几句,但绝对不会将应该做的事情抛到脑后和对方展开争辩。
战锤拖着一个大袋子,这让其他人怀疑在背着这个袋子的情况下他是否能够顺利的潜入三番街。不过他仍旧是老样子,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样。在这种时候上去提醒他,只会得到他的嘲讽。
卡尔事先有对尼尔斯提醒过,但他还是表现出不自在。尼尔斯走到一棵树前坐下,把头侧向一边。卡尔知道他讨厌凯丽和卡图展开了决斗,那是不明智的,甚至可以说是愚蠢的。当卡图不见踪影的时候,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凯丽就会成为他唯一的讨厌对象。
芙蕾雅和艾琳站在一起,眺望着河对岸的景象。清晨的西海岸郊区有着能让艺术家为之感叹的美丽景色,甚至就连三番街那种灰蒙蒙的城镇都能在艺术家的画布上占有一席之地。而对于芙蕾雅和艾琳来说,她们则没有多少心情能够去欣赏眼前的景色。
“艾琳,那个孩子还好吗?”在出发之前,这可能是最后的交谈机会了。当一切都结束之后,她不敢保证自己还能不能与艾琳见面,于是芙蕾雅开口问道。
“你指的是他?”艾琳迟疑道。
芙蕾雅点了点头,“他还好吗?”
“我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根特外围区域的观测所,他看起来还不错,虽然我们都没有想到他会率领一支连队。”艾琳有些感叹的说道。
“连队?他已经是上尉了吗?”芙蕾雅问道。
“没错,战地委任。”艾琳点了点头。“原来的上尉连长在卡勒特的空袭中遇难了,不仅如此,整个皇都军的伤亡都非常大。你知道现在根特的守备队长是谁吗?泽丁·施奈德。”
“施奈德?我没听错吧?”芙蕾雅会这么问倒不是因为她不信任泽丁的能力,这只是因为在她的印象里,前任守备队长是很有能力的一个人,所以在对泽丁会继任这一职务感到有些疑惑。
“我说了,伤亡非常大。守备队长连续换了几个人,但都在激烈的战斗中阵亡了。在付出了许多代价之后,我们才勉强让战争进入对峙期。”艾琳发出一声叹息。“死亡对于根特来说已经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情了,无论是军人还是平民。”
“现在我们更有理由要快点找到回到天界的办法了。”芙蕾雅把目光再一次投向河流的另一边,锁定在那座灰蒙蒙的城镇上。那会是她们这一次行动的目标,芙蕾雅觉得又回到了曾经的那个自己,那个来到阿拉德之前的自己。
凯丽与众人会合的时候太阳已经完全升了起来,新的美好的一天,对于一部分人来说或许会是这样。但对于河流边的众人来说,这一天与美好绝对扯不上任何关系。
卡尔感到惊讶,惊讶在于尼尔斯和凯丽并没有发生争执甚至是激烈的争吵。两人只是形同陌路一般的擦肩而过,而他们就连表达自己不满的手势都没有做出来。卡尔明白,他们都知道现在的处境,所以他们不会像一个不成熟的小孩子一样去纠结过往的事情,那没有意义。
战锤在这个时候终于动了起来,他把自己懒散的身体从茅针草地上拽起来,牵着沃尔特走到凯丽的面前。“搞定了?”
“搞定了。”凯丽点点头,战锤一副找麻烦的样子让她感到有点紧张,这个家伙总是喜欢在关键的时刻制造麻烦。
“很好,那么你为何不留在城镇里以免给我们添乱?”战锤凑近了说道。
这原本会成为争端导火索的一句话却并没有引起争端,当凯丽试图反驳对方的时候,战锤隐秘的塞给凯丽的一张小纸条打断了她。“我们回头见。”战锤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转身离开,沃尔特在离开之前还冲着凯丽叫了两声,似乎是在提醒她不要忘记去看纸条上的内容。
虽然不知道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这都不能影响到其他人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虽然尼尔斯仍旧认为这不是一个好主意,在白天进入三番街实在太危险了。他不知道凯丽这样决定的原因,但如果她是想害死几个自己认识的天界人的话,她完全有理由那么做。不过现在,他必须说服自己去相信凯丽。
尼尔斯最后一次举起望远镜望向三番街,然后他发现那些挡住路口的垃圾障碍全部消失不见了。“我想你们找到的念动力者完成了她的工作。”尼尔斯开口道。
“是的,我们该走了。”卡尔把检查完毕的左轮枪插进枪套,走到河岸边跳上船只。“来吧,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他向尼尔斯招了招手。
“我第二趟再过去。”尼尔斯挪了挪头上的风镜,然后转身走到树后面,从地上拽起一杆足以把一个成年壮汉打成两截的重型狙击枪。“这玩意儿很重的。”虽然他这么说着,但他却轻松的把那杆重型狙击枪背在了肩上。
“我喜欢这玩意儿。”战锤比划着。“回头见,风镜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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