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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吴越,所有人脸色都变了,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一幕,呼吸急促!
常蕴涵吓得脸色煞白,疾步上前想要冲上擂台挡在吴越面前,可那道红色光幕却成了她难以逾越的天堑,急的她手脚冰凉,眼泪不争气的涌出眼眶!
北寒山与童鼓抓住常蕴涵的肩膀将她拉回后方,生怕剑符冲破光幕误伤了她!
萧成道等几位长老也急了,迫切的从座位上站起来,手上光芒闪耀,法术法宝早已备好,随时准备出手制止。
吴越看着白色剑符语气哆嗦的说:“俞师兄,一场比试而已,不用玩这么大吧,我认输还不行吗?对了,你那符篆内的剑气是金丹还是筑基?”
俞俊才肉疼的说:“筑基而已,若是金丹剑符,我怎么舍得用在你身上!”
吴越闻言松了口气,至少没有被秒杀的危险。
几位长老闻言同样松了口气,收起法宝回了座位,筑基剑修的一击还不放在他们眼里,他们相信,吴越就算敌不过肯定也死不了!
俞俊才双手抬起,默念咒语。
白色剑符之上,金色小剑突然泛起刺眼的金色光芒。在金光的照耀下,小剑突破剑符迅速变大,最后定格在一尺左右漂浮在俞俊才面前。
隔着老远,吴越便已感受到金剑上惊人的威压,他急的额头冒汗,下意识的就要取出符篆增加防护,可“万毒影瘤砂”依然贴在身上消磨着他的防护光罩,在剧毒的冲击下他根本就没有余力枉顾其他。
终于,俞俊才等的不耐,双手掐诀朝飞剑一指,金色飞剑光芒大放,以无与伦比的威势刺向吴越,眼看就要刺进困住吴越的大网内,大网突然化作一支小箭笔直的飞向天空。
下一刻,飞剑毫不留情的刺进了吴越那仅剩三分之二不到的防护光罩之中。光罩在飞剑面前脆弱的如同白纸,不到一息就被刺了个通透。
自俞俊才拿出剑符之后,吴越一直紧盯着他手上的动作,飞剑刚一临近他便一个闪身退向一边。
尽管他闪避的及时,但金色飞剑依然在他身上留下了一道鲜明的印记。
吴越看着胸前那道长达半尺的血痕欲哭无泪。仅仅是剑气余威便刺破了自己的极品法器长袍,俞俊才,你确定这是筑基剑符?不会是诓我吧!
俞俊才不理会吴越的震惊,也不打算给他反应的机会,一指飞剑再次朝吴越追去。
吴越脸色一变,残云步施展到极致拼命躲闪,与此同时还不忘拍击储物袋,想要取出符篆施加防护。
俞俊才早就防着他这一招,避免吴越再次变成乌龟,他操纵飞剑紧追不舍,丝毫不给吴越除了逃命之外的其他机会。
……
“两个文盲打架太可怕,看的人直打瞌睡!”陆炳文打着哈欠百无聊赖的说。
北寒山连忙不耻下问的说:“敢问陆师兄,此话怎讲?”
陆炳文说:“俞俊才这个废物也就只配玩毒,他要是懂一点剑术,吴越早趴下了。吴越也是一样,要是懂一点阵法,早把俞俊才玩死了。一个拥有剑符却不懂剑术,一个拥有符篆却不懂阵法,这不是对资源的最大浪费吗,太可耻了!”
陆炳文的语气中透着浓浓的嫉妒,人比人有时候是真能气死人的!
……
吴越步伐精湛,飞剑一时竟奈他不得,俞俊才眼中焦急,不得已只得命令龙雀蜈蚣继续参战。
龙雀蜈蚣一个闪身再次变成半丈大小,堵截在了吴越的前进之路上。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吴越脸色变了,他怕飞剑但更怕毒啊,龙雀蜈蚣的毒液连极品法器级别的盾牌都能腐蚀掉,他这肉体凡胎若是沾上还不得瞬间化为血水。
为今之计,想要破局只有先以雷霆之势解决掉一方才可!
“拼了!”吴越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然后转身一拳击向飞剑。
只见他的胳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粗,短短一息,胳膊便变得比碗口还粗,拳头变得比蒲扇还大。
肉拳之上星光璀璨,拳头如出膛炮弹气势如虹的击向金色飞剑。
两厢刚一碰撞,金色小剑便被吴越击的粉碎,化成一团耀眼的金光照亮整片天空。
而吴越也被飞剑击的倒飞而回,直朝龙雀蜈蚣砸去。
倒飞的速度比前进时更快,更猛。龙雀蜈蚣见此急忙闪开,眼睁睁看着吴越撞向赤红色光幕,又被弹了回来。
吴越五体投地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衣衫褴褛,血流如注。看那样子就算不死也已昏迷。
俞俊才见此松了口气,看着吴越满脸疲惫,但神情却很亢奋。
费了这么大劲,终于将这只该死的乌龟打趴下了,虽然有些心疼那枚剑符,但能打败一位渡劫天骄,俞俊才还是挺有成就感的。
“快,宣判结果,打开光幕,救人!”公羊畅从座位上站起来,指着擂台焦急的喊道。
萧成道双手掐诀,正要打开光幕。
突然,趴在地上的吴越抬起左手朝大家挥了一下,那意思很明显,我还没败!
萧成道见此一呆,思索片刻又坐了回去!
吴越双手撑地,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起,站起身的那一刻,台下观众终于看清了他的模样。
胸前数道长短不一的伤痕纵横交错,深可见骨,最短的比手指还长,最长的足有半尺,鲜血顺着伤口喷涌而出,那件被鲜血染红的极品法袍早已变成布条,无力的耷拉在身上。
还有施展“碎星拳”的那条胳膊,其上血管爆裂,布满了一道道如蚯蚓般的伤口,别说其他人,就连从不将人命放在眼里的俞俊才见了都觉得有些触目惊心!
尽管如此,吴越的身体依然在一点点的站直,头颅依然在一点点的仰起,就如同一位战至绝境依然不愿屈服的将士,那惨烈的气势足以让在场所有人动容。
“俞师兄,挑战还没结束,我们……继续!”随着开口,吴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身体摇摇欲坠的似随时可能再次跌倒。
这幅模样看的俞俊才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试探着问:“吴师弟,你确定?你不是一直都想认输吗,怎么落到这步田地反而拽起来了呢!”
吴越惨笑一声说:“先前是先前,现在是现在,吴某出道以来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呢,要是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以后还怎么混。君子有仇当场就报,闲话少说,看招!”
吴越脚尖一点,一个闪身就到了俞俊才面前,然后抬起左臂朝俞俊才的胸膛一拳砸了下去。
速度快如闪电,俞俊才脸色急变,想要躲闪已是不及,只好将“万毒影瘤砂”挡在身前。
吴越的“碎星拳”虽然是左手施展,威力不足,但也不是俞俊才这个身体孱弱的毒修能抵御的,吴越一拳连同“万毒影瘤砂”全砸到了俞俊才身上,俞俊才连施法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砸的倒飞出去,学着吴越撞到红色光幕上又被弹了回来。
现世报来的太快,才一眨眼趴在地上的就变成了俞俊才,俞俊才感到五脏六腑都在扭曲,疼的他倒吸凉气,哆嗦着想要从地上爬起,吴越却不给他这个机会,从储物袋内掏出一张重力符直接贴到俞俊才背上。
俞俊才刚撑起的半边身子“吧唧”一声又趴下了。
吴越正要开口突然背后一股劲风袭来,此时此地不用问也知道是龙雀蜈蚣偷袭,吴越反身就是一拳,拳上劲风太强,龙雀蜈蚣喷出的毒液还未近身便被拳风吹向一边,龙雀蜈蚣吓得急忙躲闪,它速度虽快终究还是慢了一丝,一边翅膀被拳风扫中爆裂开来。
翅膀受伤再也无法保持平衡,龙雀蜈蚣从空中跌落,跟俞俊才一样,五体投地的趴在地上,望向吴越时眼中尽是恐惧。
吴越见此后退半步没有再追击,这不是生死之战,用不着赶尽杀绝。
他脚步蹒跚走到俞俊才面前说:“俞师兄,还打吗?”
重力符如同一座大山压得俞俊才喘气都难,他艰难的抬起头颅,无奈道:“我认输!”
吴越收起重力符,看着已经变成墨绿色的左手说:“还请俞师兄赐解药!”
俞俊才站起身,扔过去一个瓷瓶,看着吴越满脸沮丧,欲哭无泪的说:“服了!”
服下解药后吴越笑道:“俞师兄,师弟有个问题不知当讲不当讲!”
事已至此俞俊才倒也拿得起放得下,将龙雀蜈蚣收入幡中修养,然后说:“什么?”
吴越双手抱拳,有些为难的问:“我听北寒师兄说‘龙雀蜈蚣’具有短暂撕裂空间的能力,如此逆天技能你为何不用?”
对修士来说自身地底牌一般都是禁忌,不会随便告诉他人,吴越也知道自己这个问题问的有些唐突,但又实在忍不住心中好奇。
俞俊才苦笑道:“龙雀蜈蚣是有这项技能,但它还是幼虫修为太低,施展一次就得修养好几年,一场普通的擂台比试而已,我犯得着吗!”
就在两人谈心的当口,萧成道终于撤掉光幕站到台上,宣布道:“本轮比试丙戊三院弟子吴越胜,下一组做好准备,一刻钟后继续。”
萧成道话音刚落,北寒山,童鼓,常蕴涵便冲了上来。
常蕴涵取出一粒丹药直接塞进吴越口中,北寒山与童鼓分列左右架起吴越就走。
这一幕看的俞俊才羡慕不已,因为长相原因,从小到大没人愿意跟他交朋友,久而久之便养成了他孤僻偏激的性格,虽然独来独往惯了,但看见其他人聚在一起谈天说地,他心里还是会生出一股浓浓的羡慕。
没走几步,吴越突然推开北寒山与童鼓,回到俞俊才面前,递过去一个储物袋说:“俞师兄,刚才出手太重不小心伤了你的灵宠,这点灵石就当是给师兄赔罪,还望师兄莫要嫌弃!”
俞俊才看着吴越脸色呆滞半天没回过神来,吴越见此露出一张温和的笑脸,将储物袋硬塞到俞俊才手里说:“俞师兄,大比之后我请你喝酒,到时候可一定要赏光啊!”
吴越在北寒山与童鼓的搀扶下扬长而去,俞俊才望着他的背影脸上写满了复杂!
不远处的座位上,公羊畅捋着胡须说:“能不出手就不出手,可一旦出手就如雷霆脱兔,不给对手丝毫余地,厉害。更可怕的是此子为人处世的手段,长袖善舞,八面玲珑,一句暖语,一笔灵石就将潜在的敌人变成朋友,这位庆王世子不简单啊!”
萧成道深表赞同,说:“此子若不夭折,将来必定大有作为!”
直到此时,这场天才间的巅峰对决才算彻底结束。
这绝对是离火院大比以来最精彩的一场对决,可谓是跌宕起伏,一波三折。
不管是吴越那消耗不完的符篆与龟壳,还是俞俊才的灵宠与剑符,都让台下观众过足了眼瘾。
很多人开始扪心自问,若换做自己,估计早就败下阵来了。
唯一遗憾的是这个结果太让人意外,事前谁也没想到凶名赫赫的俞俊才会败,而且败的如此利落,如此憋屈!
……
被北寒山送回丙戊三院,再次趟回属于自己的那张床上,吴越满脸郁闷,他感觉自己最近好像被瘟神光顾了似得,老走霉运。
这不,上次的伤刚好利索,今天又来一遭,唉!
越想越是郁闷,索性不再去想,将北寒山几人赶出房间后,吴越服下疗伤丹药,然后盘膝打坐,开始恢复。
这个时候,《锻元仙体》那变态的恢复力终于显露出来,吴越胸前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蠕动,死肉脱落,新肉滋生,一个时辰不到,伤口便开始结痂。
结痂附近传来一股难以忍受的奇痒,吴越强忍着用手去挠的冲动,再次服下一枚丹药。
“单从恢复力来看,《锻元仙体》确实更甚我神族《天衍神体》一筹,青帝不亏是蛮神大陆第一人杰啊!”风飚怒的话悠悠响起,语气中带着一股酸味。
眼看伤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而且伤口处的奇痒越发难忍,吴越索性将心神沉入神秘小塔之中,来个眼不见为净。
神秘小塔内,风飚怒依然被几条锁链牢牢捆住,那模样怎一个凄惨了得!
看见他这个样子,吴越顿时没了调侃的心思,苦笑一声说:“我先试试看能不能将你身上的锁链解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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