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好乐道:“好,那就不是小女孩,是大人了!我们接着谈正事,李方云他们之所以很酌定能把孟家人逼出来,除了是因为孟家近段时间和范家走得很近,还有就是那位孟家仁相当的嚣张跋扈,主掌这个新皇城商务会所左右逢源的其实不是他,而是他身后的一位担当军师的老人。我要你们表现出慌乱样,就是意在刺激孟家仁的狂傲劲儿,不然任由那个狡猾的老人不断的劝说,我们怎么去找孟家仁的麻烦。”
军师职掌主谋划,但凡这种人,坐为计谋就是他们的行事特点,孟家能够邀请这样有智谋的人物,对会所愿景发展做出布局和策划,显然一定会有他的独到之处。
叶好并不认为,身边这些并未经世事磨砺女孩子们的表演瞒得过那人,但过分的冷静更易引起注意力。
因而他的主攻对象还是狂妄的孟家仁,女人的娇弱更能刺激气焰嚣张者越发的盛气凌人,以孟家仁所凭借的现任四号首长的大舅身份,以及孟家本就不弱的整体实力,骄横的心态是他的最大弱点。
况且从此人身上可能探出一丝隐门势力的影子,也就意味着她母亲於晏如所在的於家绝没有表现出来的丝毫不显扬,家门里能够出一位绝高身份的政界大佬,依旧名赫不显,显然有些违背常规了。
叶好对事物的体察敏感程度,就像他的神识一样,更善于捕捉细微处的异常变化。
这既得益于两世为人后的谨小慎微,也是凝实出气血能量体质之后对于天地间事物的感知敏锐。
纵是不窥探到李方山和陆振球之间的谈话,他也能在极短的时间内觉察出於氏家族反常的社会地位现状。
随着会所里一样样酒水、零食端过来,众人也逐渐地各自寻找自己的乐趣。
这样的高档场所的每名会员,都有专门的客户代表,从会员进入俱乐部直到离开,客户代表会在其身边提供专属服务。
比如这里就定制了各种别出心裁的特制工具,为会员整理外套、保养皮鞋,甚至是采用纳米技术为会员清洁眼镜这样琐碎的小事。
这些服务是有一套程序模式的,每一项都有一定的时机要求,既能让会员既感受到贴心的服务,又不能显得不合时宜,让会员觉得不舒服。
此刻来到他们包房的就是一位二十出头的俊俏姑娘,即使身着昂贵的统一服饰,但却没有相应的浓妆艳抹,而且服务起来多是跪拜式的动作流程,没有客人的问起,从不多哪怕一个字的吐露。
此个三百多米的包房是种半开放式的酒吧风格,总体可以分为酒吧区、舞台表演区和静谈区3个区域,另有一处相对狭小的私密包间区。
每个贵宾房内设有KTV及视听系统、专业调光系统、无线有线上网系统,非常适合举办小型的聚会,因而此时郎高扬不知何时播放器婉转轻柔的上海小调,“夜上海,夜上海,这是个不夜城……”,整个房间里就弥漫起一股让人感觉迷离的怀旧气息,令人禁不住地沉入对城市旧时光的怀念和迷恋之中。
卡米尼和珍妮佛虽听不懂歌词,但能感觉出其中今昔交织、新旧融合的时光交错感,也是做出了倾听状。
实际上有了外人的存在,各人间的交流立刻就陷入了停滞当中,就是叶好和君盼儿之间,也没有表现出更多的语言转换,后者大多是和那位叫做宛妙的小姑娘做些问答。
吃习惯了叶好的手中稀罕物,尽管此时的茶几上摆放着各式来自南洋的热带水果,花色和香气不可谓不新鲜,也没人愿意多看一眼。
或许那个客户代表也在心中暗自嘀咕,为什么这些人没有任何的活动进行,都仿佛只带着耳朵来听音乐的。
不多久叶好就探知到,以一个恍如彭家兄弟一般矮胖的中年男子引领下,身边四处跟随着四位健硕的后天层次修炼者,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
一路上对驻足躬身致礼的服务人员嘻皮涎脸的轻佻着,服务人员绝大部分是年轻的女性,显然对这人极为熟识。
叶好认定此人就是那位范英光无疑,单是从不加收敛的色眯眯眼神就可以看出来。
没有几分钟,几人就在叶好所在的包房一晃而过,不出意外的马上再次折返回来,倒退着向包房里窥测,所看到的情景仅因流转到君盼儿的脸上时,流露出一缕惊异的表情,再看向他人,满脸就再次溢出了惊喜模样。
他左右看了看,推门就闯了进来,君盼儿回头张望了一眼,很是严厉地道:“你们这里的私人包房是可以任由别人进入的吗?”
小姑娘也看到了范英光的到来,脸上的表情立刻就紧张了起来,低声向君盼儿说道:“这人没有管得了,是京都大家族的公子,就是我们老板也敬他三分!我这就去支开他!”
只是还没等她站起身,范英光就摇头晃脑的径直走向君盼儿:“呦呵,这不是君家的公主吗?不是相当看不惯这种场合么,今天怎么有闲心雅致前来视察了?”
君盼儿扭头看向他:“犯二公子?不在你的女人圈里犯二,跑到我的包房里来,是经过了谁的允许?”
显然范英光很忌讳别人称呼他犯二这个绰号,闻言怒道:“君盼儿,我好心给你打个招呼,也不至于当着这么多美女的面给我下不来台吧!”
“你好心个鬼,谁不知道你是哪一路货色,打的什么主意我可是清楚得很!”
“盼儿,这个人是谁?你的朋友?”叶好起身走过来,嘴里问着,眼神直勾勾地盯住范英光。
“谁和他是朋友!不知哪里来的野狗,扔出去吧!”
“野狗?不太像啊,说他是野猪或许还有点道理!”
“我道是谁,和娘们一样讲话碎叨狠毒,原来是叶好!你是姓叶是吧,我范家可是...”
“啪!”响亮耳光闪过,那四名属下已是瞬间来到面前,即使明知道自己等人看不清叶好的底细,但修炼者的特殊感应已经告诉他们,眼前的这人远要高过他们。
只是主子被打,他们做属下的若不出手,随后而来的惩罚会更恐怖。
但不待几人身形移动多少,叶好身子略一晃动,已经来到他们身前,四人刚感知强大的气息锁定了自己,汹涌的掌力就是澎湃而至,旋挟着一股原始气息渗入其中,砰然声中,像堵小山一样的巨力豁然临至,四个人的身体已经重重的撞向包房里的墙壁。
几个人竟是就这样被一巴掌打击的迷失了神志,就此倒地昏迷不醒。
叶好的眼神再一次冷冷地盯了范英光一眼,右脚往地上一点,携着满身气劲化为离弦之箭,重重地撞向了那人。
范英光的脸上早就布满了惊恐,那一巴掌只是一下,就让他的满口鲜血想要喷出,浑身如散了架一样的难受之极,一颗心彻底沉了下去,随之而来的是脑海里叶好二字带来的恐怖。
可惜他明白的有些晚了,传说中比他还要狂暴的叶好,果然根本不会念及他的出身来历,心里布满了浓浓的后悔尚未成型,森然的庞大身躯也已来到。
他只觉广阔的威压犹如贯穿天地般地在自己身体内一穿而过,身子已经腾空而起,在半空中才觉察到刺骨的锥痛传彻满身,一种心神被涤荡感侵入,似被掏空了的脑海中有一道涟漪泛起,牵扯住他的思绪,带出阵阵眩晕感来袭。
他失去知觉的那一霎那,心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惨白脸上的迟滞双眼麻木的感觉着自己的意念,在半空中分崩离析,眼前已经再也感不到一丝光亮。
数台监控器的后面瞬间变得极为宁静,似乎有一种力量扼杀了所有人的声带似地,仅余下了个人口中的呼呼粗喘在自己的耳边环绕。
他们脸上地肌肉剧烈抖动着,浓浓的恐惧使得其中有几人陷入了轻微的战栗状态,这些人恐惧的不仅是叶好的实力,而是叶好那种传闻中不畏惧丝毫权势的凶戾和狠绝,他根本不会在乎你是哪家人,只要惹恼了他,就会像对付已然生死不知的范英光那样,不管面对的什么人,出手就会毫不留情。
那强悍到令人发指的强横实力与无边的气势,令他们毛骨悚然,这人分明就是个久经杀伐,生性凶残暴戾之徒,身上狂暴至极的强横气息,翻翻滚滚,层层激荡,即使隔着屏幕的普通人,都能感受到叶好身上的浓烈残暴气味。
另一房间的李方山和陆振球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第一时间就转头望向了一脸凝重的常语堂。
常语堂沉声说道:“这人果然和传说里的并无两样,他身上仿佛郁结了千万人的血腥杀戮,漫身煞气里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古远气韵,他的师承很可能恐怖得可怕!”
“可他仅仅是个先天中期啊!”现有人里,怕是只有陆振球最不乐意见识到叶好的强悍。
“他是先天中期不假,但自身战斗经验丰富无比,而且加上他的极端狠厉且不计后果的手段尽出,恐怕我和师弟只能联起手来和他拼命,才能换来一场惨胜!”
“那就是说他真实的战斗力,已经超出甚至达到了先天后期实力?”李方山有些后悔掺和此事了。
“就怕他仍没有展现出真实修为,刚才这一系列是他含怒发出,但我能从其中看出来,这个人的身形移动和手法转换上还脱离不了招式的痕迹!比如说他的身法移动,真正地先天后期身形的移动,根本看不到身体晃动的迹象,人已经到了该到的位置,就是我此时的境界,若没有个几年的境界沉淀,也达不到那种幻为无形的身形凭空游走。因此我断定,此人就是有所隐藏,他的真实境界也不过和我类似而已,但我不动用师门秘术,怕是无法和他交手!”
常语堂只是凭感觉随口说出来,却不知自己的猜测,带给李方山、陆振球的感觉,远比给出确切境界实力更可怕。
未知的恐怖要比更强大的存在更容易引人心生畏惧,但他们万万不会想到,叶好的修为造假已经细化到了每一个眼神的流转,若是他听到常语堂关于他身法的推测,准保会哈哈大笑,因为这才是他想要带给隐在暗处人的第一感知,越是修为深厚者,越容易深信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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