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东方,朝阳如血。就在“赫克托”号急援澎湖岛之际,在金门完成“祭天”礼地““祭江”誓师大会的郑成功率领郑家军将士穿越台湾海峡,向台湾进发,并于早上到达澎湖岛。
“赫克托”号以为郑军水师不足为患,不过尝试几次攻击之后,并未奏效,反而差点被郑军水师包围,正想要退往澎湖岛,不料岛上据点已经被朱青率领锦衣卫摧毁,所剩官兵也不过两百余人,显然,在郑军水师步步逼近之际,这失去据点的两百余荷兰官兵并不能保证“赫克托”号的安全,几经观望,又见岸上有锦衣卫射手埋伏,并不清楚锦衣卫确切兵力,以为澎湖岛已然被明军占领,只好望风而逃。
朱青带着七名锦衣卫坚守渡口,利用渡口地形掩护,以精准的火铳射击技术抵挡了荷兰追兵一次又一次的进攻,直到弹药用尽,才不得已出来与荷兰军进行白刃战。
这时的澎湖岛上的荷兰追兵已不足两百人。但是当他们看见锦衣卫只有七人,悔得肠子都青了!恨不得一窝蜂而上,把折腾他们够呛的这几人千刀万剐。
然而,这些被激怒的荷兰军并不知道,这七名锦衣卫正是真正的兵王,能在千人剿杀之下存活到现在,继续战斗,并不是靠逃跑生存的,靠的是经验和能力!
很快,第一波攻上来的十几名何军被锦衣卫出神入化的刀法给解决了。
紧接着又是一波,这一波虽然耗时略长,不过也很快被朱青率领的七勇士解决。
接二连三的车轮战,终于令锦衣卫体力不支,应接不暇,很快,朱青七人被百余名荷兰军包围。
驻澎湖军官阿罗约吗上尉怒挥佩刀,命令荷军对包围圈中的锦衣卫进行剿杀。
可是还没等荷军冲到锦衣卫身边,只听得渡口四周想起惊天动地的轰鸣声,紧接着便是水花飞溅,地动山摇。
郑军水师赶到了!
“将军!你们速速躲避!我等用炮轰助你们一臂之力!”郑军水师中,一艘先锋舰突然加速挺进澎湖湾,船上的锦衣卫水鬼大喝一声,便下令炮轰澎湖渡口。
“快!找隐蔽!”朱青喝令一声,趁着郑军水师炮火掩护,荷军慌乱之际,率领七名兄弟躲进渡口的港湾。
阿罗约吗被轰得手足无措,只得向退出不远的“赫克托”号求援,可是求援号角吹了好长时间,“赫克托”号非但没有靠近,反而缓缓驶离澎湖,返回台湾,渐行渐远。
阿罗约吗怒骂一声,只得率领残兵败将做困兽之斗,不过,这一次,他们真正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
随着郑军水师先锋舰挺进渡口,郑成功率领的超级舰队也很快抵达澎湖。
无助的阿罗约吗只能率领不足百人的残兵败将逃回哨所。
“宜将剩勇追穷寇!”潜伏在港湾内部的朱青轻喝一声,带着七名锦衣卫突然杀了出来,对溃不成军的荷军进行阻击拦截。
已成惊弓之鸟的阿罗约吗赶紧下令后退,可是还没等他们转身冲出来,登陆的郑军水师和锦衣卫水鬼已然包抄上来。
双方之战在哨所郊野一触即发,被“赫克托”号放弃的澎湖岛荷军只能进行最后的挣扎。
“缴枪不杀!”郑宣对荷兰军喊话,不过还没等何斌翻译,荷军已经失去控制地冲杀出来,因为他们还有一线希望,就是杀到渡口或许还能夺船而逃,可是他们并不知道明军曾经给他们一个投降的机会,而以为郑宣在下令诛杀,便想拼个鱼死网破。
岂料这时的澎湖荷军已是日落西山,而誓师讨伐侵略者的郑军则如这东升旭日,一个溃败倾倒,一个士气正盛。
一次冲杀不成功之后,荷军非但损失惨重,而且彻底陷入明军的包围无法脱身。明军登陆的兵力越来越多,很快,他们以摧枯拉朽之势反击荷军,荷军兵败如山,一击而溃。
见大势已去,荷军尚未阿罗约吗带领剩下的十几名荷军东奔西跑,最后总算逃到了哨所,哨所据点虽然已经被锦衣卫炸毁,不过仍有不少火器弹药,而且还有一些卫兵驻守弹药库,如果能突到弹药库,阿罗约吗至少也能据守不少时间,甚至还有可能牵制明军,给郑军水师造成不小麻烦。
可是,阿罗约吗万万没想到,他的意图朱青也想到了!
阿罗约吗率领残部逃到哨所,刚刚打开大门,便看见朱青率领七名锦衣卫站在门内,提刀等候。从朱青等人的滴血的刀口上看,他们已经把哨所卫兵清理干净,并控制了弹药库。
见再无任何希望,阿罗约吗像愤怒的狮子,挥出佩刀,怒指朱青,大喝一声,率领十几名官兵朝朱青一行杀了过去。
“困兽之斗,不知悔改!给我杀!”朱青看着败局已定却毫无悔意的荷军,怒喝一声,挥刀率领七名手下便冲了上去。
三十几人打千人都扛下来了,此时的朱青等人虽然已然筋疲力尽,可是看到郑军水师来援,士气再次沸腾,似乎每个人又充满了力量。
不稍片刻,朱青便率队逐一击杀残敌,不过,这十几名留下来的荷军也是实力不俗,又是背水一战,他们只能死拼,到最后朱青和阿罗约吗决斗的时候,七名锦衣卫之剩下三人,这三人也已然身负重伤,难以再战,只得瘫在地上,静静地看着同样筋疲力尽的朱青对付杀气腾腾的阿罗约吗。
乱拳尚且能打死老师傅,阿罗约吗虽然不懂中国武术,可是他的西洋拳套路却颇为难为朱青,击剑技术也十分了得,加上身材魁梧,朱青竟一时近不得他身。
几番尝试之后,朱青的出手都没能对阿罗约吗造成实质性杀伤。
“如此耗下去,断然不是他的对手。恐怕还没等援军找到哨所,我已然被阿罗约吗打倒!”这边寻思着,朱青突然想起了背上的大明十四势,那真是一口好箱子啊,里面宝贝云集,而此时,朱青想到的是自己的那杆“追风”狙击铳!
放了这么久,枪管该凉了吧?寻思着,朱青突然抽出“追风”狙击铳,拉了一下枪栓,之前的填弹还在!
朱青迅速组装被拆卸放置的火铳,阿罗约吗见状,冷笑一声,“临阵磨枪,是不是有点迟了?!”
“我去!原来你会说汉话!”朱青一愣,骂了一声。
“你们叫我投降?哼!伟大的东印度公司是不会向你们这些野蛮人投降的!”阿罗约吗说着,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侵略我的国家,烧杀抢掠,你们才是野蛮人吧?”朱青听后,愤怒不已,原来这荷兰人不是听不懂劝降,而是负隅顽抗!
“台湾在我们的治理下比以前更开化,难道不是因为我们更文明?!”阿罗约吗真是强词夺理。
“你们这是殖民,不是开化,更不是文明,文明是推动发展的,你们的野蛮恰恰让台湾人民陷入困境!”朱青怒喝道。
阿罗约吗见朱青已被自己激怒,边继续言语相激边悄悄往自己的火铳里也填充弹药。
“呜……”突然,海上又想起“赫克托”号的轰鸣声,阿罗约吗指着远去的“赫克托”号叫嚣道,“看,那才是真正的文明!文明从来都是强者制定的规则!”
朱青回头望去,不禁嘴角冷笑,“你们的文明正在倒退,你们的巨无霸‘赫克托’号迟早会淹没在真正的文明里!”
“可惜,你等不到那天了!”突然,阿罗约吗端起火铳,指着朱青冷笑一声。
可还没等他扣动扳机,只听得“砰”的一声,就连瘫在地上的那三名锦衣卫都惊吓道,“将军?!”
让他们喜出望外的是,倒下的竟然是荷军上尉阿罗约吗!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这也是中国的文明!”朱青转身,吹了吹仍冒烟的枪管,朝倒在血泊中的阿罗约吗轻蔑一笑,朝自己手上的几位兄弟走了过去!
“将军!”
“朱兄!”
战斗已经结束,郑成功率领明军终于赶到了哨所,看到惨烈的现场,郑成功担心地扶起朱青。
“我……我没事儿……”话音未落,朱青只觉得脚下脚下一软,倒了下去。
“朱公子!朱公子?!”陈圆圆也赶了过来,抓着朱青的手担心呼唤。
鬼医查看了朱青全身,并未发现致命伤口。
可是看到晕倒的朱青,陈圆圆忍不住问了一句,“先生,朱公子他怎么样了?”
鬼医把着朱青的脉,片刻,才松了一口气,点点头道,“将军只是奋战力竭晕过去了,好好休息稍加调养便无大碍。”
众人一听,这才松了一口气。
命令手下将朱青等伤员抬回船上疗养后,郑成功很快清理了澎湖战场,在朱青的坚守和郑军的及时救援下,澎湖失而复得,而郑成功的眼睛,一直望着台湾方向,那里,“赫克托”号的鬼影犹在。
郑成功看着几乎化为一片焦土的澎湖和伤亡惨重的军民,突然收起千里眼,拔出战刀,怒喝一声,“追击敌舰!”
留下陈圆圆、鬼医和一个守卫营照顾朱青等伤兵后,以澎湖为大后方的郑家军再次起航,追击荷兰战舰“赫克托”号,劈波斩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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