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死也不嫁。”萧府内,萧雪痛哭流涕。
“女儿与林骁并无任何感情,您若是再强求我,我便撞死在这大殿上。”
萧家众人闻言,脸色皆变,萧铭更是气得气血攻心,差点晕了过去。
众人见此,急忙迎上去,扶着萧铭,调节真气,帮他运功疗伤。
“大哥,你没事吧。”身旁的萧钧一脸担忧。
“无碍,无碍。”萧铭伸手向前,喝止住众人。
“大哥,你旧伤未愈,还是好好休养,今日就到先此吧!”
萧柏一脸无奈,只好将萧家众人遣散。
“雪儿,你就别再哭了,我再向你爹求求情,将你和那林骁的婚约退掉。”萧雪房间内,萧母安慰道。
大殿内,只剩下萧铭,萧钧,萧柏三人。
“雪儿这般顽固,眼下婚期将至,这可如是好。”萧铭摇头叹道。
“这林冯两家欺人太甚,我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要不是念份旧情,我……”
“对,二哥,正合我意,我三人叫上些兄弟,杀他个片甲不留。”
“别吵了,还嫌事不够乱吗?”萧铭大声骂道,眼晴瞪着二人。
萧铭道:“林,冯两家勾结官府,做着些见不得人的买卖,想封我们口,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想个万全之策,怕是……”
“雪儿生性顽皮,你又不是不知,若你将她嫁予林骁,恐怕她会记恨你一辈子。”
“眼下想要缓和两家关系,也只有联姻这一个办法了。况且林骁对雪儿仰慕已久,相信他以后也会对雪儿好的。”
“大哥,可……”萧钧犹豫不决。
“三弟,你就不能劝劝大哥吗?”
萧柏眉头紧皱,沉默不语。
“我心意已决,不必再谈,天色不早了,二位先回去休息吧!”
萧钧,萧柏二人便走出了房间,各自休息去了。
夜已深,想到今日之事,徐锋越想越气,久久不能睡去。窗外夜色格外明亮,虽是初冬,但还是忽晴忽雨。
“锋哥,锋哥,不好了,出事儿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徐锋惊醒。
“嘘,莫要惊动了这老汉,何事这么着急。”徐锋低声说道。
徐天痕喝了不少酒,睡得很沉,全然没听到二人谈话。
“此事说来话长,快去我家,我予你细说。”
身材细小,满身补丁,脸上还有些淤青的穷酸少年便是宋钰,父母早亡,也是这小镇上为数不多的穷小子。
徐锋来不及多想,跟着宋钰一路小跑。到一破旧小屋旁,这便是宋钰家。二人身体单薄,早已是满头大汗。
“何事如此慌张。”徐锋气喘吁吁说道。
“你看看便知道了。”
徐锋推门而入,破旧木屋简陋无比,除了一张木床,几张桌凳之外,再无其它装饰。木屋四面透风,屋顶的瓦掉落在屋内,屋内一片狼藉,碗筷散落,还有数颗石头和木棍。
徐锋向床上望去,一少年头,肩,手臂,悉数缠满绷带,头上一抹血迹清晰可见。少年卧在床上,掩掩一息,像是经历过一场大战。
徐锋见此,紧握拳头,眼神中充满杀气,怒目而视,缓缓说道:“谁干的。”
宋钰道:“方才我与东子在河边钓了大鲤鱼,让那林家两兄弟看上了去,他们与我抢,我们不肯,还把我们打了一顿,幸亏我跑得快,要不然……”
“可东子却惨遭毒手,我回去时,他已是这般模样,林家如此欺人太甚,还将我家房顶……”宋钰看着宋朝东,声泪俱下。
“我杀了他。”徐锋怒火难消,大声说道。
“锋哥,万万不可,林家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宋钰眼神涣散,拉着徐锋的手臂,深怕他冲动行事。
“林家兄弟欺负咱们,已不是一次两次,一天两天了,若再任由他们期负,我们还有何颜面在这世上活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锋哥,好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不过可不可带我先去看看郎中。”掩掩一息的宋朝东低声说道。
“是是是,你不要动,我马上给你请郎中来。”
二人休整了几日,伤势已经基本痊愈。
而这几日,徐锋彻夜难眠,都在想着如何报仇雪恨。
“锋儿,我看你这几日浑浑噩噩的,莫不是有什么事满着我。”
“没,没。”徐锋摇了摇头。一脸慌乱。
“那还不给我做饭去,对了,饭后记得拿点银子给宋家两兄弟带去,毕竟他们也不容易。”
“哦,哦,你不说我都忘了。”
有了这七百两,徐家父子将破旧木屋翻新了一下,再买了些过冬的必须品,全然不用为吃,行,住而担忧了。这几日大雪漫天,寒风刺骨,奇冷无比。
吃过早饭,徐锋看着枕头底下的《汉山剑谱》整整十二册,不禁撇了撇嘴,低声冷笑:“若练成这剑法,我必将林骁,林云碎尸万段。一雪前耻。”
徐锋拿了些银两,在集市上买了点米,肉,便向宋钰家走去。
宋钰,宋朝东两兄弟住在小镇南侧,自从父母在一次意外中不幸离世,二人便相互依靠,平时帮些大户人家做点杂活,捞些好处,二人虽说是同父异母,但毕竟血浓于水,关系更是胜似亲兄弟。
“东子,看我给你们带什么来了。”徐锋顾不上身上的积雪,缓缓笑道。
徐锋轻推木门,只见宋钰正支着铁锅,铁锅里面则是清澈如水的野菜汤。
徐锋见此,鼻子微酸,眼角泛红。
“看我给你们带什么来了。”
宋朝东见此,心中大喜,但随后又不解问道:“锋哥,你哪儿来的钱买这么多东西呀?”
“这你就不用管了,反正不是偷来的就行。”徐锋拍了拍身上的积雪,轻声说道。
“来来来,先烤肉,先烤肉。”徐锋说罢,顺势将一小袋银子塞进宋钰手里。
“锋哥,你,你这是何为。”宋钰一脸诧异。
“没事儿,我家里银子多得是,不在乎这这点。”徐锋笑道。
“锋哥,若没有你,我兄弟二人便要饿死在这儿了,以后我二人这条命就是你的。”宋钰擦拭眼泪,缓缓说道。
“大家都是兄弟,别说这些客气话。”
“这几日若不是你父子二人拼了老命,将我们这破旧木屋,修得严丝合缝。恐怕我和东子就要冻死了。”
徐锋道:“什么死了,以后谁要再这样哭哭啼啼的,我定要他好看。”
三人有说有笑,在火堆旁烤起了肉来。
“差点将正事忘了,宋钰,你识字,快帮我解释解释这剑谱是何意思。”徐锋从怀里掏出一本不厚不薄的书。
宋钰看罢,轻声笑道:“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徐锋轻轻一掌向宋钰拍去。
“你小子忘恩负义?”
宋钰道:“没,没,这就给你解释。”
“阴阳怪气,这还差不多。”徐锋一脸得意。
这《汉山剑谱》是南朝剑士所著,但皆是入门,基础。剑式,功法也是相当普通,只可强身健体,学些简单招式。虽说不是上乘剑谱,但价格低廉,老少皆宜,便很快在南朝流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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