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锋被太阳的余光照醒,他已昏迷了三天三夜,体内的九道剑气已被完全封印。
“我,我好饿。”徐锋四肢瘫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缓缓迈出一步。
“莫动,莫动。”徐天痕赶忙上前。
“我这是怎么了?”徐锋问道。
徐天痕支愣半天,才缓缓说道:“呃...没什么,只是受了些风寒,休息几日就好了。”
“那我怎么感觉睡了好久。”
徐天痕摊手,道:“这我怎么知道。”
“有没有什么吃的?”徐锋捂着肚子,语气都弱了几分。
“锅里有些粥,我去热给你。”
徐锋如饿狼扑食般,大口吞咽,没一会儿,一碗满满的白粥就被他一饮而尽。
早饭过后,徐锋便来到郊外的竹林里,照着剑谱,随地捡起一根竹条,练起剑来。以他的性格,自是不觉得这《汉山剑谱》平平无奇,在他看来,却是精妙无比,一招一式,都需要认真摸索,苦练。
这几日,山下的积雪已经完全融化,但山上还是一副冰天雪地般模样,天气还是无比干燥,不冷不热。
竹林里,不时传来一阵阵刺耳鸣声,顺着鸣声,一少年正在练剑,刺、砍、劈,竹叶随剑舞动,少年正是徐锋。
徐锋憨笑,《汉山剑谱》已练完第八册,他的修行速度,比自已预计的还要快上几分。至于剑谱练完之后,之后的路如何走,他也是不知。
徐锋躺在石头上,看着掌心中那把蓝色小剑,他甚是疑惑,他之前倒是在一古书之中见到灵剑认主之例,可只要主人呼唤,灵剑便会飞出,眼前这把剑,千呼万唤它也是毫无变化。之前这听风剑的威能,他自是了解,若有此剑助他,杀那林骁,更是轻而易举。
吹着微凉的风,徐锋竟有了一股睡意。于是靠着石头,打起瞌睡来。
竹林下是一条幽静小路,平时也很少有人走动,路边荆棘丛生,杂草满地,若不细看,还真不知道这是一条小路。
“事儿办得怎么样了。”一中年汉子低声说道。汉子一身虎皮衣,体格健壮,一副强盗般打扮。
“大哥,您老放心,哥儿几个办事,您还放心不过吗。”
“凡事小心点总没错,若是闹出了什么动静,你我可小命难保。”中年汉子附道。
徐锋心中一震,似乎听见有人低声细语。
中年汉子说道:“这次有几个?”
“足足有五个,怎样,能拿不少赏钱吧!”廋弱汉子一脸的意。
“大哥,不过这林万峰要这么多壮丁有何用处啊!平时他一毛不拔,怎的现在出手如此阔绰?”
“做好自己的事,别问那么多,小心掉了脑袋。”
“唉,哥,不问清楚,如何办事嘛?”
“今日我告诉你,你若是敢传出去,连我也保不了你。”
“我哪有这个胆子啊!”廋弱汉子道。
“林万峰在内山发现了座金矿,自是要些粗壮汉子帮他挖山取矿。若不是我黑虎帮有些实力,这贩人的买卖,还轮不到我们做呢。”粗壮汉子低声说道。
“噢,原来如此。”廋弱汉子仿佛豁然开朗般。
二人的谈话被暗处的徐锋听得一清二楚。
徐锋心里暗暗骂道:“这卑鄙的林家,竟做出如此勾当,必遭天谴。”
待到二人离去,徐锋才敢出来,他现在已是怒气攻心,恨不得诛了林家的九族,才得已解气。
徐锋骂骂咧咧地回了家。
“怎的,谁又惹你不高兴了。”徐天痕问道。
徐锋怒气难消,怒道:“爹,你是不知道,那林家有多无耻。”
徐天痕缓缓道:“林家有多无耻,你倒是说来听听。”
“咱们附近这八九个镇子,不是有数百壮丁离奇失踪吗,定是那林家做的好事。”
“此话怎讲?”徐天痕问道。
“方才我在那竹林里,有二人鬼鬼祟祟谈道,林家在内山发现了座矿山,还抓人进去当苦力。”徐锋答道。
“当真?”
“我对天发誓,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徐天痕怒发冲冠,道:“这林万峰如此行事,若不杀了他,怕是要有更多人命丧虎口。”
徐锋心中一惊,他从没见过徐天痕发这么大脾气。
“爹,那该怎么办啊?”徐锋轻声问道。
徐天痕答道“以你我之力,如何对付那林家,看来得找些帮手。”
“什,什么帮手啊?”
“你不必多问,我自有办法,让林家血债血偿。”
徐锋心里暗暗嘀咕:“这汉子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如何找帮手,鬼才信他呢。”
徐天痕道:“此事还得从长计议,莫要打草惊蛇。”
出了此等大事,徐锋只得将刺杀林骁一事耽搁一阵,眼下得救出那些汉子,让林家血债血偿。
“老爷,有客来访。”萧府内,小厮娓娓说道。
萧铭道:“哦,何人来访呐?”
小厮答道:“不知,他只说了有要事要与您商议。”
“那我得好好见见了。”
议事堂内,一身材伟岸,但面容消廋汉子,饱经沧桑的脸上,已被岁月无情踩踏,鞭打。
来人便是徐天痕。
“徐兄,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萧铭笑道。
徐天痕道: “没什么,只是有些小事,不得不与你商议一番。”
萧铭微微一笑,道:“徐兄乃是气境高手,在南朝也少有人敌,又有何事能难倒徐兄你呢?”
“想必林家的丑事,你早已知晓,若不及时处理,恐怕……”
“唉…”萧铭长叹一声。
“此事我也是头疼不已,徐兄你是浑然不知,林家如今的实力,哪是我能惹得起的。”萧铭言语低沉,神情复杂。
徐天痕道:“早就听闻令爱出生之时,天生异像,龙蛇盘旋,体内更是有六道剑气,若修行剑道,便可纵横天下,嫁与林骁那等纨绔子弟,你当真舍得。”
“可林家有官府这条大腿,又勾结乌蒙山各方匪盗,与他们斗,无非是以卵击石罢了。”萧铭无奈回道。
徐天痕反驳道:“林家固然厉害,可也并非不可击败,林家如此蛮横,早已失了民心。”
“可是…”萧铭犹豫不决。
“没什么可是的,萧门主若是考虑好了,还请尽快答复,我等得起,乌蒙山的汉子们可等不起。”
徐天痕说罢,挥挥衣袖,夺门离去。
萧铭自是知道徐天痕的脾气,林家这般行事,怕是已惹怒了徐天痕。
此时,萧铭心中已是五味杂陈,不知道如何是好。
萧铭自是不想屈居人下,有了徐天痕的劝解,他反抗的信念,又涨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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