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自在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说道,“给我送钱?我看是来取我的命吧。”
“不是不是,我怎么敢啊,我……”
这人话还没有讲完,汪自在的白刀子便插入了他的腹部,红刀子插出来之后,汪自在把刀上的血迹擦干净,若无其事的离开了。
现在的情况十分被动,黑道、白道都在找他,所以汪自在连旅馆也不能住了,找到他最信任的一个手下,用这人的名义租了一间屋子,暂时安顿,想着后边儿的对策。
汪自在也算是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的人了,现在那伙人首先选择的肯定是要他的命,因为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说话。
如果去自首,汪自在的情况也不容乐观,市公安局的人只会记录他该说的事情,不该说的事情,一个字也不会写下来,而且肯定会屈打成招,最后汪自在的下场也是一样。
所以汪自在有些纠结,现在他到底该怎么做,也没有人可以商量,只能一个人想办法,但无论是去省公安厅投案,还是去到京城市,汪自在明白,最后都会被发回易北市审理,结果没有区别。
当然,汪自在也可以选择离开,但他现在钱也没有,家不能回,他就算有办法逃到了国外,但又能做什么呢,生不如死的日子,他也不想过。
五天之后,汪自在得到了一个消息,他最信任的手下暗中打听到,说是昌临县公安局也在找汪自在,但不是通缉,而是一些事情协助调查。
究竟什么事情呢,没费多大力气便打听到了,是关于昌临港项目的事情。
汪自在对这件事情太清楚了,因为他和钱伯乐关系密切,和昌临发展公司原总经理张正杰也是铁杆兄弟,把事情梳理了一遍,汪自在已经明白了。
现在昌临县政府为了昌临港的事情快要走投无路了,钱伯乐要退股,要拿走数十亿的现金,这明目张胆的敲诈。
汪自在知道昌临港项目,这可是一个数百亿的大项目,昌临县对此事的重视程度可想而知。
自己可以化解昌临县的难题,但是昌临县能不能保住自己呢?
汪自在摇了摇头,心中有些叹息,小小一个县的领导,解决不了自己遇上的麻烦。
在整个西川省,说到黑道的势力,又有哪个势力可以与红色河山集团相比呢,郑北南请了人私底下在找汪自在,但真正找到了人,该通知的第一个人却不是郑北南,而是黄恋红!
汪自在的下落很快便被人查到了,黑白两道真要使出浑身劫数找一个人,只要这个人没走太远,只要这个人没有人间蒸发,找到他并不是难事儿。
汪自在的住所被人闯入了,四个人把他的头罩上黑布,开车把他送到了红色河山集团里。
汪自在的头罩被揭开后,他看到了黄恋红,两人不熟悉,但也算是见过面,知晓对方,汪自在原本以为自己死定了,却没想到会看到黄恋红。
“红姐,怎么是你?”黄恋红的势力是极大的,黑白两道谁不给她几分面子,要说有人能请到黄恋红捉自己,汪自在并不相信,因为黄恋红手底下的黑道买卖,全是为她集团服务的生意,她不会插手别的事务,不会沾染和集团
无关的事情。
不过汪自在并不能完全放松警惕,被捆住的双手左右动了动,无法活动之后便看着黄恋红,眼里满是紧张。
房间里只有两个人,黄恋红说道,“汪总,不好意思,用了这种方式请你过来,不过也是为了不暴露你的行踪。”
听到这里,汪自在这才松了口气,说道,“红姐,不知道您有什么事儿找我,我现在的情况红姐应该是知道的,过街的老鼠。”
“怪只怪你太狂了,否则凭你的本事儿,根本不会到这步田地。”黄恋红漫不经心的说道。
汪自在也有些后悔,为了家里那个女人,把郑北南和那伙人逼得太急了。汪自在叹声道,“是啊,现在有些钱的人,哪个不摇身一变,成为一个企业家、慈善家,一个个都急着洗清自己的过去,还是我这老实人,改不了性子,永远就是那副屌样。红姐,虽然我现在什么都没了,
不过只要红姐能帮我度过眼前这难关,我汪自在发誓,做牛做马报答红姐。”
“我确实是来帮你的,只要你配合,我相信你还是能有条活路走的。”黄恋红说道。
汪自在总算是看到了希望,他现在的处境,只要能活着,要他做什么都行。
汪自在说道,“红姐,有什么就吩咐吧。”
“钱伯乐最近在找昌临县政府的麻烦,如果你把这件事情做好了,让这钱伯乐知难而退了,你就能活着。”
黄恋红接到林肃的电话之后,把所有精力都放在追查汪自在的事情上,对于林肃的请求,她向来是当成自己最大的事情来办。
“不过红姐。”汪自在虽然高兴,但却有些疑惑,“我想知道,是把我送出国,还是怎么样,如果能给我一笔钱在国外花销,我可以考虑。”
黄恋红瞪了汪自在一眼,轻蔑说道,“汪自在,你觉得你现在还有讨价还价的资格吗,去昌临县公安局自首,把钱伯乐的事情摆平,可以给你量刑处理,总之死不了。”
汪自在越来越觉得这事情有些奇怪了,昌临县的事情和黄恋红有什么关系啊,如果真去了昌临县公安局,他们真能保住自己吗?
汪自在说道,“红姐,可能你们还是不清楚,现在到底是谁想我死,小小一个郑北南不算什么,背后的势力,恐怕红姐也得忌惮三分。”
黄恋红是个很执着的人,特别是对于林肃,为了林肃,她连集团都可以不要,更别提天大的势力了,黄恋红说道,“你也说了,我只是忌惮三分,在西川省,我不给面子,谁也奈何不了我。”
汪自在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了,“红姐,如果去坐牢的话……”
“现在你只考虑是生,还是死。”黄恋红打断道。“生,当然是生,我听您的红姐。”汪自在觉得他已经没有选择了,把牢底坐穿,总好比没命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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