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的撕破脸了!
林肃觉得很惋惜,至少林肃认识匡志山之后,从未想过两人会变成现在的关系,一种你死我活、只能存在一个的关系。
匡志山过去不是这种人……不!
匡志山一直都是这种人,他一直在伪装,一直是个墙头草,他表面是苏培良的老部下,其实早已经心猿意马,早想着投靠费省长,匡志山认为省委书记换届时苏培良不可能上去!
林肃心中也有些开心,开心能这么快看清楚匡志山的真面貌,他得把事情告诉给苏落雁,让苏培良能防着他。
黄恋红的态度是坚决的,无论前方有多大的困难,黄恋红都会义无返顾的支持自己,所以林肃不需要考虑黄恋红,黄恋红不怕得罪人,也不怕别人的报复。
有种感情就是这样不用说出口,两人也许就是一个眼神,便会理解对方,便会为对方做任何的事情。
再说了,林肃还有吴有毕在背后支持,有纪委在背后支持,有国家的正义在背后支持,他不会畏惧任何的恶势力。所以林肃不会让黄恋红承受这些伤害,林肃说道,“匡部长,看来我们永远走不到一条道上。刚才匡部长已经给过我机会了,我也给匡部长一次机会吧,如果匡部长现在回头,并且全盘托出主动所有的事情
,这样还有退路。”
匡志山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揉了揉太阳穴,说道,漫不经心的说道,“请回吧。”
匡志山从头到尾都没有把话讲得太透,因为林肃从洗手间回来,他也担心林肃用手机录音,不过现在看来林肃是没办法说服了,谈不到一块儿只能分道扬镳。
林肃起身说道,“匡部长,感谢这些年对我的帮助。”
回昌临县的路上,林肃不断和张俊沟通着情况,现在张俊的人已经跟踪上了钱伯乐,一队人已经到了伯乐公司,正在强行把保险柜带走。
路上林肃回想着匡志山的种种,有些伤感,这样一个看似正派的人,竟然也是恶势力的代言人,人心难猜啊。林肃想了想,还是给苏落雁打去了电话,他得告诉苏落雁,匡志山私底下有可能在替费省长做事儿,林肃没有提到匡志山今晚和他谈的,但却讲出了费拉在尚海市时讲的,费家一颗拜寿珠就是匡志山相送
。
“嗯,知道了。”苏落雁说道。
“落雁,最好你马上告诉你爸,匡志山也许已经涉案很深了,希望对你爸没什么影响。”林肃提醒道。
“好的。你现在在哪儿呀。”苏落雁问题。
“回昌临县的路上。”林肃说道。
“是去哪儿呀。”
“还有事情需要处理一下,先就这样吧。”
林肃挂上了电话,继续给张俊发着消息:保险柜带走没有,马上找人打开。
张俊很快回复道:开保险柜的人就在一起,等我们到平江镇,应该就能打开了。
林肃回复道:我也在路上了,马上关手机,碰面再说。
林肃必须要关上手机了,现在只是一个匡志山,不知道一会儿还有谁会给自己打来电话,也许是甘毅,也许是高雄飞,也许是魏长久,也许是用一些高科技手段找到自己……
林肃的车开进了平江镇政府,进了昌临港临时设置的一个简单指挥部。
张俊打开了门,林肃进来之后左右看了看又把门给锁上,兴奋说道,“找到了,林县,那份股东会决议找到了!”
林肃也是眉梢一扬,搓手说道,“好,好,多照几份,多复印几份,多扫描几份,走,我们继续提审汪自在。”
汪自在知道林肃他们找到了伯乐公司的股东会决议,一副沾沾自喜的样子说道,“怎么样,我说得没错吧,听我的,肯定可以给你们解决麻烦,那个林县啊,我这算不算是戴罪立功了。”
林肃说道,“还早着呢,这一功先给你记上,不过现在你要把别的事情交待交待,离阳县的矿老板程文庭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矿业集团成立前,那些人在谋划着什么?”
汪自在有些发愣,他犯的事情很多,但林肃提到的却是他最担心的事情。
汪自在没有开口,有些犹豫,似乎是在考虑什么。林肃说道,“汪自在,你已经没有选择了,刚才在红色河山集团外头的事情你非常清楚,你应该知道你活着,对一些人来讲意味着什么,就算把你关在昌临县的看守所里,这次你肯定会死在里头,那看守所
绝不会再是你的地盘儿。”
林肃的身子微微前倾,放低声调说道,“你和他们那些人,只能活一个,要么他们死,要么你死,你自己想清楚了。”
汪自在看着林肃,心里暗道,现在真要讲,就得全部讲出来,但要是全都讲出来了,就真一点儿回旋的余地也没有了。
如果刚才被袁伯华带走,说不定自己多求求,也能有条活路的,自己可以保证什么也不讲,但现在如果要讲,就要把那伙人全部击垮,眼前这个年轻人究竟有没有这个实力呢。见汪自在还没说话,林肃说道,“你没有时间了,如果你对那伙人还抱有希望,那么谁都救不了你了。别说他们派混混追杀你,就算是市公安局的人,也能大白天冲着你开枪,你犯下的事情,随便挑出一些
便是掉脑袋的罪,编个你拒捕袭警的事,这太容易了。”汪自在也知道,现在他的生死就在一念之间,埋下头痛苦纠结了一分钟之后,他鼓着勇气说道,“好,我说,我都说。程文庭的死,我不知道和我有没有关,不过死前我去过医院,那时程文庭已经动弹不了
了,用他的手指,让他低价转了他的矿山。”
“矿业集团究竟是谁的?”林肃问道。
“不知道,我也只是个下边儿跑腿的人,矿业集团表面应该是高远的,不过他只是代言人罢了。”汪自在已经不再有什么隐瞒了。
“高远的上头是谁?”林肃追问着。
“应该是易北市委组织部长匡志山和公安局长袁伯华,再往上,我就真不清楚了,一直是他们和我们几个单线在联系,但我能肯定的是,匡志山和袁伯华也只是下头办事儿的人。”汪自在一边讲着,一边觉得背后的势力太大了,“林县,要不咱们再商量商量吧,我觉得你可能没办法对付他们,你真要拼了命,那我给你支些招,你觉得有用,那你就悄悄把我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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