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两个,三个......”我把身上全部的钱财掏出来摆在桌面上数着,不管我怎么数都还只是只有三个。达吉斯出来的时候,身上带了不少的钱财,可是,他每到一个地方都会买奴隶和房子,加上我们两个人都没有节省的想法,钱财消耗得速度惊人。到现在,只剩下手头的这一点点的。
这是第二天,达吉斯还是没有回来,阿德诺也没有回来,我猜想他们可能在一起,也就没有太关心他们。最近我一直在做一些光怪陆离的梦,梦见自己去野外采药,脚下踩空跌落悬崖;梦见自己被绑起来,推向贩卖奴隶的那个高台;梦见自己被有特殊癖好的人买回去......每个梦都真实得不像话。
我仿佛真真切切经历了梦中的一切,每次都浑身汗湿的醒过来。我怀疑自己是梦魇了,碍于囊中羞涩不便找巫医,只好自己去野外采药。
离开之前,我担心阿德诺他们突然回来找不到我,撕下一块衣料,用木炭在上面写下祭祀文字,告知他们我的去向,让他们不用太担心我。
这个国度很大一片领土都是荒漠,只有为数不多的森林,但这些地方很难找到。因此,这个国度的药材来源只能是巫医种植和邻国采购,这样一来,药材的价格就贵得吓人,一般平民根本就没有办法承受,但是贵族却坐拥大片药材放在角落腐烂。这个情况不管在什么地方都会有,而且很改变。
好在还有一些药材能够在荒漠中生存,这也是平民赖以生存的药材。
我走到取水的地方,等着人群慢慢过来。取水的人大部分都是奴隶,好在这个小镇上的人都算不错的,没有发生太过于欺压凌辱奴隶的现象,这让他们还保持着表面上的自尊。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取水的人多起来。我看见来人之后,嘴角上勾,起身迎上去。
前段时间和她们的关系搞得不错,我很容易就从他们那里问到了能够采到药材的地方。她们怕我不认识,还很详细告诉了我药材的外形。问清楚之后,我谢过她们离开。
“姐姐,那个很好看的小哥哥怎么没有来?我以前很久没有看到他了。”那天缠着达吉斯最厉害的一个小姑娘叫住离开的我,手指椒着衣带,耳垂红红的。
“哦,他最近回老家了。”我说回答着小姑娘的话语。
“哦。”小姑娘歪头思考了一会儿,小步跑到我的面前,塞给我一个针脚细致的布袋子,“这个里面是桃核,睡觉的时候放在脑袋下面,有用处的。”
“我会交给他的。”我接过布袋子拿在手中,冲小姑娘笑笑,就走上了前去寻找药材的道路。不过,我是不会把这个桃核给达吉斯的,我最近被梦魇缠身,最是需要这种安眠的东西。
突然,眼前闪过一帧画面,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手中拿着皮鞭走过来,随机画面很快消失。我叹口气。没有想到梦魇变得这样严重,清醒状态下眼前还能出现诡异画面。
出了城镇,我往打听来的地方向走去,路上我走的较慢,看到一株植物就会凑上去查看是不是我要的东西。在寻找的时候,我深刻意识到药材对于这个地方来说,是多么的稀少,如果是我的家乡,遍地都是药材。
走了一天,我还是找到了几株治疗皮肉伤的药草,还捕捉到了一个小动物,总算还是有收获。
等我回去的时候,房子里还是没有人。我把药草放开,简单给自己做了一顿饭,吃饱喝足后,面对安静的房子,我有点孤独。
前段时间,房子中每时每刻都充斥着声音,也许是玩笑声,也许是嬉闹声,或者争吵,。不管什么声音,都给这个房子添加了无数的人气,现在是剩下我一个人,难免有些冷清。
好在我是习惯这样的孤独的,泡了个澡把身体的疲倦泡走,捡起一本讨来的书籍,靠在床头看着书籍。看了一会儿书籍,睡意袭来,扯上一层薄被,我陷入了梦乡。
照旧陷入了梦魇之中。
最近几日的梦魇就像是一个连续的过程,片段的零散的,但都能结合为一个完整的故事。今天的梦魇比前几天的更加恐怖,也更加无助。
梦魇中,我的四肢被铁链绑住,动弹不得。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手中拿着鞭子走到我的面前,上下打量我的身体。那根鞭子用水泡过,很是柔软,上面还带着倒刺,足以带走一片血肉。我全身绷紧,等待着鞭子落在肉体上的痛。但是那个人始终不肯放下鞭子,眼睛扫过我的全身,目光像是淬了毒,带着钩子的眼神要从我身上狠狠带下一块肉。
等到疼痛降临的时间是恐惧又无力的,我想要挣扎,想要呐喊,想要求助,想要别人来救我。但是我找不到,一个都找不到,我只能等待鞭子落在身体上。
“救命......”我从发干的喉咙中出声。鞭子也在我没有准备的时候落在身上。
“啊......”我睁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点燃油灯。我把一瓢水放在桌面,施咒让水形成一片水幕,扭头看像自己裸露的脊背。背上布满了鞭痕,伤口处的血肉被带走,整个背部血痂一片,有几道伤口可见骨。
往生咒的作用,同心同感。
我突然知道了最近为何被梦魇缠身了,达吉斯消失这几天经历的遭遇,统统通过梦境告诉了我。要不是这次背上突然出现的伤口,我还不知道呐。我摸出今天采到的药草,正准备捣碎了用在脊背的伤口上,却停下动作,把药草重新放回去。
脊背的伤口现在也结了一层浅浅的鳞片,再过几天,鳞片脱落,脊背就变得没有一丝伤痕。也许往生咒的效果依旧,我浑身软弱无力,身体隐隐约约传来痛感,整整一个晚上,身上都作痛。在痛感的刺激下,我做出了一个决定。
出发去找达吉斯,然后把施暴的人狠狠收拾一顿。我已经很没有没有这种暴虐的想法了,但是现在,我有一种想要复仇的冲动。犯我者,虽远必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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