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谋听到澹台亦博和傲天旁若无人一般的对话,不禁怒上心头,冷喝一声:“你们天灵帝国的人都是这样子的缩头乌龟吗?!真是有色心,没色胆,枉称男人!澹台亦博,就你这样,还想跟喻浅那婊子共剪西窗之烛,我看你趁早吃屎吧!”
澹台亦博满脸憋得通红,正要说话,澹台斌伸手阻止澹台亦博,冷笑着对刘谋道:“六皇子,你如果只是骂靖王世子就算了。为何连我们天灵帝国的人一起全骂了,你真当我们天灵帝国是好欺负的?!”
话语毕了,澹台斌看着刘谋的眼光猛地一寒:“沈叔,麻烦您老人家出手教训一下这个口出狂言之人!”
拉拢澹台亦博对澹台斌的储位之争是必要之举,再说澹台斌本就是血性之人。刘谋张狂的言语可算是捅了天灵帝国皇族的马蜂窝。
刘谋看到犹如幽灵出现的白衣人,倒也不惧,哈哈大笑起来:“就你有暗中保护你的高手?!王当!跟这些天灵小鬼们打声招呼!”
一位气息凝练的高手突然出现在刘谋身后,如果说这位被称为沈叔的白衣人是一柄宝剑,那么那位被称为王当的人,绝对是另一柄利刃。
“你也学剑?”王当冷笑道。
白衣人笑道:“学无止境,剑更无止境。”
两人凝眉对视起来,就在两人面前突然响起了鞭炮声一般的噼里啪啦。
两人已经隔空互相用纵横的刀剑之气较上劲来,这使得四周学员纷纷逃离他们的剑气之域。
就在白衣人和王当以剑气对峙之际,一个锦衣锦袍,腰挂银色长剑,手持一杆银枪的中年男子突然出现,他大喝一声道:“你们这些小虾小蟹还想在我的最欢阁蹦蹦跳跳,我看你们是活腻歪了!”
白衣人和王当正在比拼气劲,突然听到这声暴怒大喝,如同受了内伤一般,都“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连退数步!
两人均面色惨白地望着来人,此人并没有出手,却已经用喝声让这“两柄宝剑”受了内伤。
“诸葛子纲老师!”傲天惊呼一声,他实在没想到,这间“最欢阁”竟是外表正人君子的诸葛子纲所有。
诸葛子纲冷峻地扫视众人道:“在我的地盘,你们还想折腾,我看你们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你们这两个油头粉面的事情,自是你们两个自行决斗解决,让这两只小虾小蟹赶紧给我滚出去!”
沈叔和王当脸色苍白地喘着粗气,两人心中均是暗暗吃惊,圣人学院随便一位老师的修为就厉害到了如此地步,难道普天之下都说“圣人学院”是天下第一不能惹。
看着诸葛子纲发出的骇人气势,两人无奈只得灰溜溜地依言退了出去。
澹台亦博见此连忙让傲天给他扎针,忽而感觉一股霸道的气劲拉扯着自己与刘谋,使得两人瞬间就被这霸道的气劲拉扯到了面对面。
人云,不共戴天之仇有四,一为杀父之仇,二为夺妻之恨,三为亡国之奴,四为灭门之仇。
这两人虽然不是夺妻之恨的仇人,不过也可以算属于这么一类。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刘谋以指为剑,一招“披瑞图启”夹杂着凌厉内劲向着澹台亦博疯狂袭去,澹台亦博慌忙后退,一掌“天庆永延”急忙格挡。
两人你进我退,打打杀杀好不热乎。
在两人打斗中,澹台亦博明显处于下风。
一个锻骨期巅峰怎么是凝血期入门的对手。
澹台亦博一个不防,掌心被刘谋的剑指点到,顿时“哇哇哇”仰天怪叫数声,狼狈不堪地躲到金碧大厅的一个柱子之下。
刘谋哈哈笑道:“接下来这几招,我就能取你狗命,你怕还是不怕,靖王世子?!不过...如果此时你跪地求饶,顺便告诉喻浅小姐你享不了那个艳福...唯有我才更适合一亲喻浅小姐的芳泽。我说不定会大发慈悲,放你这个废物一条生路!”
澹台亦博感到自己手掌内一股股钻心似的疼,想的却是,如果刘谋此刻用的是剑,说不定自己的手掌已废。
“站着别动!”澹台亦博背后突然传来傲天的声音,紧接着,自己后背之处突然传来针扎似得疼痛。这疼痛没持续多久,澹台亦博就感到自己丹田、四肢百骸之内传来阵阵狂涌的真气和燥热。
“去把那个小子给我打出屎来!”傲天用不冷不淡的声音继续说道。
这针灸其实是刺激澹台亦博体内的真气与劲力,并不算是“鬼门七针”,却与“鬼门七针”有着类似的作用。
对于让锻骨期巅峰的澹台亦博在这场战斗中取胜凝血期入门的刘谋,却也是足够。
自觉被扎了“鬼门七针”的澹台亦博仰天狂啸一声,似虎啸山涧,一招“万骨枯名”携带着咻咻掌风向着刘谋急速拍去。
不得不说,有时候,自我暗示真的很有用。
刘谋还不知道澹台亦博的修为此时已经异常,左手不以为意地使出“剑指山河”对着澹台亦博的双掌刺去,而右手已经蓄出杀招“风起云涌”。
然而自己的“剑指山河”还没发出,只看到两块闪着白光的肉掌悍然轰到了自己面前,“这废物的速度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之快!”这是刘谋这天失去意识时闪过的唯一惊叹。
“轰!”躲闪不及的刘谋,如同断线了的风筝一般被澹台亦博双掌击中脑袋而轰飞,澹台亦博得势不饶人,继续上前,使出一连串天灵神掌在刘谋身上、头上继续一顿乱拍,只打地刘谋鬼哭狼嚎,昏天黑地。
“够了!”诸葛子纲袍袖一挥,“英勇异常”的澹台亦博已被内劲荡了出去。
傲天对澹台亦博做的小动作,怎么瞒得过诸葛子纲?!只不过刘谋在他的“最欢阁”确实有些无理取闹而已。
诸葛子纲看着众人道:“你们这些小王八羔子们在这里最好给我老实点,否则我扒了你们的皮抽了你们的筋!”
说完,诸葛子纲便踏步上楼,不知去处。
“嘶嘶~”澹台亦博此时出的气比进的气多,嘴角也冒起了丝丝白沫。
算不得“鬼门七针”已经是这样,如果真是被傲天扎上“鬼门七针”,澹台亦博这条小命估计真就交代在这里了。
“哈哈!”傲天看到澹台亦博的样子先笑了好一会,才给他去除银针。
银针除去之后,澹台亦博并没有像傲天那般吐出一滩黑血,而是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萎靡不堪。
“老大,我觉得我把我一辈子的力气都使完了”澹台亦博有气无力的道。
澹台翔笑道:“那你还找不找喻浅小姐妖精打架啊?!”
澹台亦博灰暗的眸子里放出一丝亮光,对着众人坚决地点头道:“来,扶我起来试试!”
在众人的哄笑中,王当进来把不省人事的刘谋带了出去。
临走之时,这位利刃回头盯着被褚伯符搀扶着缓缓上楼的澹台亦博,目光狠辣阴毒。
很快,大厅之内,只剩下傲天一个人孤零零吃着糕点,喝着茶水。
就连一脸正气的褚伯符也找了一位姝女在她的春阁中妖精打着架。
“你会唱什么曲儿?!”
傲天真的是百无聊赖,又自觉确实没趣,只得问旁边一个莺莺燕燕,希望讨得一首好曲子消磨时间。
“小爷你想听什么,小女子唱给你听”末了,这莺燕眉目传情道:“如果小爷想听“酥胸玉面”又或者“柳眼窥花”这等艳词,小爷不如去我的香阁如何?”
傲天拍了拍差点呛住的胸口,白了一眼正要过来殷勤服侍自己的莺燕道:“你且退下,我还是孤盏自酌,惯看风月吧”
就在傲天门主继续百无聊赖,独自发霉的时候,阵阵香风袭来,玉佩环响,一位绝色的粉衣少女在一众淑娟侍女的陪同下,向着傲天的圆桌款款而来。
“公子此时可是一人,小女子卖艺不卖身,见公子有傲世风流之姿,特来攀附,万望不弃”白衣女子躬身万福道。
傲天则呵呵一笑:“每个青楼里不都是有一个只卖艺不卖身,惹人馋的多汁鲍?”
“多汁鲍”这个词是他刚从澹台亦博那里学来,听澹台亦博说这词时轻薄的表情,想想也不是什么好的词语。
旁边淑娟侍女一脸嗔怒正要说话,粉衣少女道“我和这位公子相见甚欢,你们且退下吧”
傲天见她自顾自地坐了下来,冷冷道:“是你见我甚欢吧,我可没什么开心的。只不过等人无聊,看你性情淡如梅菊、肌肤白璧无瑕又兼有出水芙蓉之态,远胜那些庸脂俗粉。我就拿你来消遣一段这韶光蜃景,不是也好?!”
傲天在鬼医门是出了名的毒舌门主,门中之人只要提起门主训话,一个个都是脸若寒蝉,叫苦不堪。进入圣人学院许久,他大体看不惯那些公孙王子,无耐又要与之为伍,所以也不太多话。
“咯咯”眼前少女听闻傲天如此一说,倒也不恼,反而有几分欣喜,娇柔一笑道:“公子能够如此高看贱妾,贱妾喜不自胜呢”
“哦?”傲天轻蔑又疑惑地看了看粉衣少女,嘲讽道:“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已经结婚,失敬失敬!”
贱妾本就是已婚妇女的自称,然而有些青楼妓馆喜欢如此自称讨好客人。
少女娇笑一声道:“公子不用失敬,奴家不过一处子,更何谈婚嫁?只不过奴家以为自称“贱妾”能够讨得公子开心而已。公子岂不闻“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之理”
傲天也被少女逗乐了,哈哈笑道:“有趣!有趣!原谅愚鄙榆头木鱼,难解如此妙意。小姐与我此时有盏,但叙平生如何?”
两人就在金碧辉煌“最欢阁”的大厅之内,对坐一面圆桌,旁若无人地谈起趣话来,真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金童玉女。外人如不细问,仿佛一对羡煞旁人的神仙伴侣。
此时诸葛子纲已经下楼,看到粉衣少女和傲天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不悦地道:“曦儿,你和那个穷酸郎中胡扯什么,爹爹教你的熙曼枪法,这几日你是不是又没练习?!”
傲天脑袋一阵恍惚“曦儿?爹爹?难道此女是诸葛子纲的女儿?!”
与此同时,在圣人学院的藏书阁里,希旭帝国的大皇子赵威在一个犄角旮旯的书堆里双眼通红地看着一卷牛皮古书,上书“疯魔秘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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