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山,林墨砚日复一日的修行,白天在林中操练着拳法磨练自身,晚上就在洞中打坐修炼功法,还时不时的找野兽单挑,身上经常挂彩,可却乐此不疲,饿了就打只野味,渴了就喝泉水,几乎很少回学院,转眼间一个多月过去了。
学院内,好像并没人注意到他的不在,也没人会去在意,每个人都在做着自己的事,学生们天天在前院练习武技要不然就是跟着老师学习兵法之类的。白眉院长还是那样,整天招摇过市的到处闲逛,好不逍遥自在。
后山中,张烈头站在竹海之上,双手束后,翩然而立,双目远眺,百里之外,碧落山中林墨砚练习拳法的景象依稀可见,就连功法真气的运行轨迹都尽收眼底,着实恐怖。英气俊朗的面庞浮现一丝恼色,皱了下眉头,随即好像想到了什么,转身向后院飘去,如落叶般轻灵。
后院,更老还是如往常一样,安逸休闲,在自家门前浇浇花,施施肥啥的。佝偻的身躯多不起一丝力气,正慢悠悠的在院里扫着落叶,好像在扫着心中的悲凉,沉稳迟缓。
“更老,在扫地啊,冒昧打扰了。”教头如飘叶般自然的落到后院,淡淡的说道。
“是啊,天变凉了,树叶发黄了,经不住风吹呀。”更老带着沙哑的嗓音说道。
“万物都一样,免不了生死荣衰,人也是,逃不过岁月的魔掌。所以人老了就应该安分守己,颐享天年,不该多管闲事的,你说是不是,更老。”烈头望着更老,若有所指的说道。
“看来你是知道了,也没打算瞒着,哎,我只是舍不得我这个便宜孙子而已。”更老短叹一声道。
“更老,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也不管你有什么来历,这么多年来,我看你一直是本本分分的,我敬你是长辈,我只希望你不要插手砚儿的事,哪怕是一丁点也不行。”烈叔不容置疑的说道。
“落叶尚且知道要归根,在临死前也要奉献出自己的一丁点价值,成全它所在乎的人。我老了,难道还比不过落叶。”更老感叹道。
烈头看着眼前年迈的老者,心底不来由的怜悯起来,放低了语气,说道:“更老,我知道你是好心,可你所帮的,只不过能让他在这雪苍域有所依靠而已,要是出了雪苍域呢,那又该怎么办啊?你要知道,雪苍域是困不住砚儿的,你这样做,反而磨砺不了砚儿,等砚儿出了雪苍域之后,那时我自会帮他。会给他天大的帮助和机遇,让他出去成长,前提是雪苍域是靠他自己走出来的,你明白了,更老。”
更老听着眼前的烈头侃侃说道,气就不打一处来,什么我帮的,“只不过”在雪苍域“有所依靠”而已,出了雪苍域,我帮的就没用了,就得靠他来帮助,还“天大”的帮助和机遇,这根本是瞧不起老头子我么,认为老头子我是来搞笑是的。我难道不比你知道雪苍域是困不住砚儿的,我难道不知道年轻人要磨砺,我吃的盐都比你走得路还多,要你来指手画脚的。
更老感情是把墨砚当成了亲孙子,不容别人来·误导,你想着年轻人要磨砺,可你根本不知道修真界更加残酷的事实,那就是心性磨砺都够了,机缘和悟性跟不上,怎么也突破不了,自己就是这个例子。
而自己给孙子的,却是行者,武者兼备的高深功法,能让他更早的打好坚实的底子,你居然瞧不起我,再加上一本连自己都琢磨不透的宝书,最最重要的是那书能够提高悟性,这要是在外面,恐怕要导致多少大能者互相厮杀了,到了越后面的境界,突破越只能靠悟性,足以见得它的恐怖。
更老韫怒道:“你是说你比我会给砚儿带来更大的帮助了?不需要我老头子瞎操心喽?”
烈头突然感觉眼前的更老变的凶了起来,当成了心疼小辈的心思,不由的说道:“确实是这样,等雪苍域之后,我会给他你所不能想象的帮助。”
“那你的意思就是你比我强喽?”
“是这个意思。虽然感觉不到你的境界气息,我想应该是修炼行者体系的缘故吧,行者我见过不少。”
“哈哈,老头我确实是行者,但却不是你感受不到我境界的原因。”
“那是什么原因?愿闻其详。”
“因为...你太弱。”
“什么?我弱。。。我可是。。”烈头话没说完,就发现自己已经被打飞了,毫无还手之力,人在半空中飞着。
脑海里传来更老的声音:“虽然你是砚儿他爹,砚儿是我孙子,可你不是我儿子,我也看不上你这个没眼力劲的儿子,还有,砚儿的事你就不用管了,你别误导了我孙子,要不然有你好看。”
半空中的烈头久久才缓过神来,自己堂堂半步封王的境界,都没反应过来,就被随手打飞了,心里一阵惊恐,心想这更老是有多恐怖。
不过仔细想想,突然大笑了起来,感慨道:“砚儿是走了多大的狗屎运气啊,两个爷爷都这么变态恐怖。不对,三个,还有一个,他外公,哈哈。”
后院,更老望着半空中被他打飞的张烈头,还听见了他的笑声,不由的担心了起来,这货不会是被自己打傻了吧,这可怎么办,砚儿会不会怪我,不过傻了也没事。心想着自己治好傻子应该很容易吧,想到这,也不禁的笑了起来道:“真解气,这么多年没动手了,打人还是这么一件令人愉悦的事啊,哈哈,真过瘾。”
“哈哈哈。。。哈哈。。”烈头、更老这次似乎是同时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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