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呐,动手拿下他们。”
方才中年黑衣侍从的声音虽然很低,明仁泽路并没有听清楚,但看德川家康的表情,他就可以猜出个大概来,眼珠一转,立刻招呼亲卫开始发难。
双方约定在名古屋小镇内谈判,自是都带有军队和护卫,明仁泽路话音刚落,数十手拿长刀的汉子,便快速冲了进来。
“该死的,明仁泽路你竟敢先动手~~~”
德川家康好歹也是控制了东瀛几十年的枭雄,他虽然震惊于消息中大丰钢铁巨舰的速度,和那些无可匹敌的大炮;
但在面对同等阶的明仁泽路时,还是不会轻易的坐以待毙,怒斥开口的同时,迅速抽出腰刀向外面冲去。
只是还未等他杀出去,东南方向轰轰轰一阵巨响传来,屋内所有人的脸色同时大变......
从大丰到东瀛数千里的距离,但机械动力的舰船,却能在一日之内、轻松便已抵达长崎海域。也就第二日的凌晨,随着枪械、炮火的轰鸣,和本就只有几百守军的阵亡,大丰儿郎登陆后,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将沿海的城市全都抢掠了一番。
在刘化云的严令下,除了不准杀戮平民、奸Y妇女外,几乎搜刮走了所有的值钱物品。
“启禀王爷,李将军,德川家康如今在......”
长崎就有刘化云当初指派的眼线,很快,那人就跟着满载而归的火枪营儿郎返回,向舰船上的刘化云和李圣塬如此禀报着。
“传令石炎磊、卢峰、郭敬、岳天佑、卫楷,让他们各带领一艘战舰,剿灭沿途的东瀛士兵,抢掠沿岸城市内的财物.......,切记不可恋战。”
这次出兵东瀛,抢劫财物,击杀德川幕府的忍者,为舟山无辜百姓和浙江战死的儿郎报仇才是目的,至于贫瘠的东瀛岛屿,刘化云根本就没有统治的欲望;
因此,在了解到德川家康今日要和明仁泽路谈判时,他嘴角泛起嘲讽,便下达了如此命令。
很快五艘舰船分兵两路,以长崎为起始点,在卢峰、孙彦磊等人率领下,沿途一路杀伐抢掠下去,刘化云和李圣塬,则带着两艘舰船,乘风破浪直奔名古屋而去。
这也就是在德川家康通过信鸽,得知消息还未来的及反应,舰船上的神威大炮,已经对沿岸的东瀛士兵发起攻击的缘由。
“明仁泽路,这下你满意了。”
趁被远处炮火震惊的明仁泽路等人、迟疑的间隙,德川家康愤懑的说了一声,便带人快速向外面退去。
“还愣着干嘛,拿下他们。”
明仁泽路发呆是震惊于炮火的威力,可不是因为大丰儿郎这么快杀来,见德川家康要跑,厉喝一声,快速抽出武器向其追杀而去。
锵锵锵~~~,伴随着远处的炮火,和小镇内外双方士兵的冲入,明仁泽路和德川家康、已从房舍内打到了街道上。
德川幕府因为前年在大丰和高丽的两线作战,本就元气大伤,现在后方又受到了炮火的轰炸,人心惶惶下,很快便处于了劣势。
只是他们想要退走,效忠天皇的势力也不会同意,就这样在名古屋小镇上,混乱的大战一直厮杀了大半个时辰,直到不远处一阵密集的枪声传来,才算是告一段落。
先是用舰船上的大炮、轰开沿途数里的阻碍,刘化云和李圣塬率领五千余荷枪实弹的儿郎,登陆击杀了许多四散逃逸的东瀛忍者,很快就来到了眼线所说的名古屋小镇。
“等等,我等是效忠天皇的部署,奉天皇陛下命、愿意投降效忠你们的皇帝,还请大人饶我们一命。”
就在其他人四下围困,刘化云、李圣塬、毕胜等几百人,踏入小镇准备大开杀戒之际,因围杀德川家康父子受了些轻伤的明仁泽路,急忙抽身退后,向刘化云所在方向单膝下拜道。
与此同时,效忠天皇的兵将,纷纷抽身而退,将德川幕府的人马避让出来,依次跪在了明仁泽路的身后。
“八嘎,我要杀了你们这些软骨头......”
“杀~~~”
这次前来名古屋谈判,德川家康只带了五千人,因为他做梦也不会想到,只有一天时间,大丰军队就能横跨二十几天的行程;
眼见刚才已死伤大半,后路又被刘化云等人堵死,顿咬牙启齿的向明仁泽路冲去,他身边的数百人也同时高声呐喊着。
“动手!灭了德川家康,小心点尽量不要伤及降者。”
明仁泽路这几句大丰语虽然有些生涩,但刘化云还是能听懂的;
既然他是天皇的追随者,那眼前身穿黑色和服、脚踩木屐的五旬小胡子男人,想必就是德川幕府的掌权者德川家康,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那还有啥好说的,就是干呗。
“是!”
毕胜等人应和一声,一字排开快步上前的同时,纷纷扣响了平举的枪械。
哒哒哒~~~
一阵激烈的扫射,数百人很快变成了一地的尸体,在明仁泽路和手下的幸存者,纷纷选择避让的同时,被打成马蜂窝的德川幕府第一高手德川家康,也不甘的倒了下去......
三日后,七艘钢铁巨舰,带着满载而归的金银珠宝、木料玉器,以及天皇亲自签下的降书,一路乘风破浪,直奔大丰而起。
当然了,这价值超过四百万银两的财宝,有一大部分是抢掠搜刮而来;
一小部分则是天皇主动送给刘化云的,为表敬意,双方在东京天皇宫内,友好的签订了互惠互利的贸易条约。
其实,也就是东瀛可以用资源换取、购买大丰的粮食。
至于电力、枪械、通讯方面的,他们是想都不用想的,而且如果有人敢背着朝廷、卖给东瀛这些的话,刘化云就会毫不客气的、将他当做通敌卖国的逆贼。
大丰火枪营和江苏水师联合作战、凯旋归来的第三天,无数百姓便再次因日报上的内容,而欢呼雀跃起来;
几天时间横扫整个东瀛,且还未损一兵一卒,这战绩谁不为之自豪。
然而,在距离京城数千里外的闽南,却有一人正在喝着闷酒,他就是福建提督黄忠勋的次子、名落孙山后,从北方归来的黄承畴。
“该死的小子,我咒你不得好死。”
放下酒盏,黄承畴面色狰狞的怒骂道,只是此地是遥远的闽南,别人又不知道他在骂谁?故而酒楼中少有人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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