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刘亦诚随行的百余人,三架飞鸿客机就能搞定。
不过某人比较怕死,不但给自己单独安排一架客机,还让幻影机甲也登了上去,组合成了“机甲版”的客机。
嗯,这厮还是有些发毛,还假公济私的,命令一个中队的重型战机,为他们此次返川之行护航,不过也不需要护送得太远,只要送到武汉三镇附近就行了。
再远的话,鬼子也没那个本事了。
在客机上休整时,刘少将总有点胡思乱想,生怕鬼子战机突然袭击他,鬼子可是曾经扬言过,要袭击华夏的客机,这些毛人一旦想搞恐怖活动,远比***之流厉害,说话还从来不打折,说击落就击落。
可能是日军鬼子的空军都睡着了。
这些客机飞到了汉口,都还不见任何踪迹,此时刘亦诚才舒了一口气。
随后他才想起一事,现在还是1937年10月,日军的众多战机之中,除九六式陆攻的航程略远之外,其他的战机都是以腿短而著称,直到零式战机出现之后,才扭转了这个局面,唉,感情是自己吓自己。
零式战机,是日本战机的重要里程碑。
改机的设计师正是堀越二郎,装备了两挺7.7毫米的机枪,以及两门20毫米的机炮,发动机功率为950马力,最大航速571公里,航程2200公里,转弯半径小,特别适合盘旋狗斗,爬升率每秒15米,而斯图卡俯冲轰炸机的爬升率,每秒才4米,因此在二战时除了F6F战机,没有哪款战机敢说稳胜于它。
幸好零战出来得比较晚,最早版本的原型机面世,最快也要1939年才行,甚至要到1940年才能正式成军,之所以被命名为“零式”,是因服役时为皇纪纪元2600年(1940年),最后两位都是零而得名。
三架客机需要汉口机场中转。
这些人在淞沪战场,奋战了好些天,神经一直崩得很紧,正好去繁华的市区放松一下。
不过现在是交战期间,某人对于日本鬼子的间谍,深怀警惕与防范,要求他们在出门时,必须是三五成群,而且要相互注意警戒,当然,不出门更好,大家都省事。
刘少将也有很久没见孔玉玲了。
某人见到他老婆时,孔大小姐正在制药厂的办公室,用电话遥控指挥搬迁,要孔氏家族向云贵川疏散。
当然背后的真正总指挥,正是她爹孔财神自己,孔部长已从欧洲返回了华夏,只是一直在广州与武汉之间穿梭,正是将沿海工业内迁的实际负责人,自然就比较低调了。
孔玉玲见到刘郧也惊喜万分。
自八一三事件后,南京、上海、杭州等地,已经成为了交战区域,而且川西也有先遣团参战,她最怕刘亦诚一时脑热,亲自率部冲锋陷阵,尤其川西飞行联队一战成名后,日军更是天天吹嘘,击落川西重型战机若干,不知底细的人,还以为与日机作战的,全是川西战机。
在那段时间孔大小姐,天天用蚂蚁机器人通话,生怕突然接到刘少将的阵亡通知单。
直到9月初,淞沪会战形势陡然一变,日军宣布已歼灭华夏所有的新锐战机,上海战场进入低烈度的有限空战时,才让她真正放下心来,至少她知道了一点,某少将暂时不用亲自上战场杀敌了。
当俩口子亲热完了,孔玉玲才说到了正事。
她们孔氏家族的产业,将在1937年12月之前,将全部搬迁到昆明、重庆或城都。
倒是让刘亦诚苦笑无语,别看老蒋等人天天口吐白沫,说“与淞沪、南京共存亡”芸芸,感情闹了半天,早就做好放弃淞沪与南京的打算了。
转而一想,也不能说老蒋与孔财神做错了。
30年代日本的军事实力,确实远胜华夏,否则就不是抗日战争,而且“侵日战争”了。
不过通过孔氏产业的搬迁安排,他也可以反推出淞沪会战,以及未来南京会战的时间安排,可能在这些人的心中,华夏能抵抗到1937年12月,就是一个极限,之后的时间完全是白赚的。
这也解开了某人心中的一个疑惑。
在另一时空,三个多月的淞沪会战,打得有声有色,为什么从1937年11月,日本鬼子在杭州湾登陆之后,淞沪战场上的数十万华夏精锐,竟然出现全面崩盘的局面,而且一败再败、溃不成军。
究其根源的话,还在于老蒋等领导者的心态问题。
因为大多数沿海工业已内迁完毕,他们不需要再与日军顶牛了,而且上行下效,连老蒋与孔财神之流,都无心恋战的话,更不用说普通的将士了。
这些长期抗战的大道理,刘少将也不怎么搞得懂。
但是他知道一点,他要争取以最小的代价,将这些野蛮而凶残的日本鬼子,尽快赶出华夏大地,哪怕少死一个人、早一天时间,都是一个伟大的胜利。
当一行人即将离开武汉时,刘少将将行程略略作了一些调整。
他自己将乘着专机去重庆,专门拜见刘湘主席,至于其他的随行人员,将随贾琏与李威利直飞川西,协助郭祺勋将军筹备出征华北之事。
自从成渝铁路修通后,刘湘就长期待在了重庆。
当刘亦诚的专机刚降落,就被刘主席的专车,接去了浮图关附近的刘公馆。
这些年过去了,浮图关上的景色依旧多姿。
当某人见到刘主席时,不知为啥,总觉得刘老大陡然老了一截,不但发稍变得有些花白,眼神也暗淡了些,连举止都略略有些迟缓了。
对于刘亦诚的到来,刘湘还是很欢喜的,他连忙拉着刘少将坐下,让他谈谈淞沪战场的变化。
本来刘主席还想亲自率军,远赴上海、南京参加对日作战的,但是老蒋曾在电话中与他通话,让他积极配合中央军政人员,对川康等地军政的进行整顿,当然也可以说成“接收地盘”,因为“陪都计划”早已启动了。
总的来说,刘湘的野心也不大。
尤其刘主席得知道鬼子的真实意图,妄想三个月灭亡中国之后,更是看淡了很多的东西,不但命令二十二集团军北上抗日,还命令他的嫡系部队——第二十三集团军,在副司令唐式遵的率领下,从三峡一带出川,水陆并进、驰援淞沪战场,其前锋部队已经抵达江西九江了。
同时,西康刘文辉的嫡系——王瓒绪的第二十九集团军,以及川军杨森的第二十七集团军,潘文华的第二十八集团军,与川军总预备队——王陵基的第三十集团军等,四十万多川康精锐,正在积极的整训战中。
预计再有三个月时间,这些虎贲就可以开赴前线了。
川西先遣团在此时返回,也恰是最佳的好时机,大量川军将士即将出战,正需要他们亲自讲解淞沪战场的最新动态,因为涪城演习场的三色联队,不可能让六十万出川的虎贲,都能一一的受训,因此唯一办法,就是让这些从前线下来的战士,传授对日作战的经验与教训。
关于这一点,刘亦诚并没什么意见。
相反他已经任命贾琏,为川西总参谋长,与李威利和尚清儿一起,总结对日军作战的经验,研讨有针对性的、具体的应对战术,争取最大降低作战部队的无谓伤亡。
对于刘亦诚少将的努力,刘湘主席也大感满意。
不过他也收到了南京方面的通报,说这厮即将随程潜将军,出任第一战区某战地的督导员,战地督导员其实就是特派员,相当于八路军中的政委,唯一不同的就是,战地督导员没有那么大的权限,而且非常遭令人憎恨。
战地督导员,通常被人视为中统或军统的分支。
因此在南京军队体系中,战地督导员是个很尴尬的差事,是吃力不讨好的典范,如非万不得已,真没哪个愿意干这个差事,这就是许多战地督导员,干脆在某个部队挂个虚衔,以出差或跑饷的方式,滞留在南京,时不时拿点职衔薪水,或地方上的孝敬,当个逍遥掌柜。
刘湘是政治老手,很多事情都会触类旁通。
只见他的眼睛一转,第一想到的,正是二十二集团军,别看邓锡侯一副八面玲珑似的,成天笑呵呵的,但是一说到军权大事时,保证翻脸比翻书还快,刘亦诚再怎么也是刘主席的侄儿,与老刘家的利益,荣辱与共,又怎么会忘记这一点茬,于是就主动的问了一下。
此事也没什么好避讳的。
刘少将就将几十万华北日军,即将南下的情报,大致的说了一下,并阐明由于老蒋等人一时,也找不出合适的人选,因此他认为李家钰及其第四十七军,是最合适的部队,而老蒋又信不过李军长,所以他才不得不自告奋勇,主动出任第四十七军的战地督导员。
刘湘笑眯眯的听完了某人的陈述,还有闲心的给他倒茶。
此时刘少将已说得口吐白沫,可能是紧张的缘故,声音已有些发哑,连忙感激刘主席。
刘湘微微的叹息道,“其相(李家钰的字)老弟,性格刚烈,做事从来不转弯,蒋公并非无识人之明,是担心他过刚而易折,想给他安个笼头”。
“啊,怎么会这样?”
刘亦诚也大吃一惊,暗暗有些叫苦,又被老蒋利用了,难怪在另一时空,老蒋还会任命李家钰为集团军司令官,姜果然还是老的辣,有些尴尬的说,“小侄终归还是年青了些,此番是好心办了坏事”。
刘湘端起茶杯略品了一口,略略的沉吟了片刻。
随后他又摇了摇头,略有遗憾的叹息道,“嗯,家钰老弟,不但性格刚直,还最是耳根子软,也最喜欢结一些江湖匪类,当年川军内战,大家携手驱除外省势力时,也曾小有殊功,然而在他攻入城都之后,竟然误听奸人唆使,私造劣币搜括民财,竟一夜扩军六个旅”。
刘亦诚也有些骇然。
从1934年在重庆浮图关,第一次看到李家钰时,至今已有三四年了,在他的感觉中此人风度翩翩,一副当世儒将的模样,而且从不失川军模范的气度,却不料竟有如此斑斑劣迹。
不过刘湘也没有展开细说,反而说了不少的好话。
最后他阐明一点,此人可以重用,但要给他安上笼头,以免他再次出现感情用事。
刘少将有自知之明,而且也深知刘湘与老蒋的本事,让这两人亲自带兵打仗,或许真会拉稀摆带,但是说到识人与用人,即或有十个八个刘亦诚,都不是他们的对手,自然是唯唯诺诺,将刘主席的话谨记在心,并将老蒋托付他的事情,略略的向刘老大陈述了一遍。
随后他即刻递上了礼物和密函。
对于老蒋送他的礼物,刘主席只是微笑的看了看,当他发现是福建的乌龙茶时,似乎也有些意外,惊愕的神色形于言表,之后还是没有让某人回避,很坦然的拆开了密函。
当他自己简略的看完后,才让刘少将自己也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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