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窄袖长袍在暴雨夜中滴水不沾,垂感极好,腰束云纹腰带,除此之外,再无装饰。。しw0。乌发用一根黑色丝带随意绑起,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直直垂落,如云如瀑。
狂风透过破陋的窗枢呼啸而过。
额前几缕发丝风吹散,如鬼斧神工惊心雕琢的面容被发丝遮挡,却丝毫不掩他的俊美绝伦。
雌雄莫辩的俊美。
简直超乎袖香和木笔的想象。她们以为,她们的主子靡艳的容颜足以倾国倾城倾天下,九皇子肃杀冰冷的容颜也世间罕见,南楚太子公子越如玉倾城的容颜也能醉倒一片,世间上,再没有比这三人更美丽的了。
但是眼前的人,给她们的震撼感,丝毫不亚于初见小姐时的惊叹,比远近驰名的画家画纸上的浓墨重彩更明艳逼人,震慑心扉的瑰丽,咄咄逼人的美丽,漆黑的暗色雨夜也不能使他的气势削弱哪怕一分。
比女人还美丽的少年。
“好,好美。”木笔呆了。
“好……好像。”袖香不可思议,视线往返于凤珺戎和来着首领之间,讷讷无言:“小姐……你们长得一模一样……?”
这才是她目瞪口呆的关键理由,如出一辙的眉眼,比之她们主子,精致之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靡艳程度让人心神摇曳,如果说她们的主子是怒放的红玫瑰,那他就是花开半墙的玫瑰园,妖娆的伸展着绿色枝叶中,咄咄逼人的红。
袖香懵然。
凤珺戎挑眉俯视着底下的人,心底某种猜想浮起,却没有相认的打算。
但是对方却容不得她回避,同样精致的容颜,嘴角勾起讽笑,笑容中不屑的味道简直就跟翻版的凤珺戎一样:“呵,这么多年不见,姐姐给看人的眼光还是一如既往的差劲。”
凤珺戎乐了,感情还真是。
她跃下横梁,踩着积了汪汪水流的地板,慢慢地走向他,另外两名侍从立马摆出攻击的姿势,倘若凤珺戎心怀异心,他们必然奋死相击。
凤珺戎似笑非笑:“怕我?”
“谁怕?”
十六七岁的少年冷哼,“退下。”
后面一句显然是说给那两人听的,两人抱着惊讶不已的心思,默默后退了几步,然后就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女人,伸出了狼爪?伸出了狼爪!在他们主子的脸上捏了捏!
嘶——
不知死活。
简直不知死活。
上一个敢碰主子衣角的人,坟头已有三尺高。
这个女人……
两人默契地又后挪了一小步。
凤珺戎察觉到了,不过她没闲情理会不想关的人,捏了捏,又捏了捏,她早就好奇京都一绝的容色到底是何种模样了,可惜凤隐阁一直找不到人。没想到这人竟然主动送上门来了。
把眼前浓墨重彩的瑰丽容颜都捏得变形了,这才啧啧有声:“果然人美就是不一样,就算是变形了,也是这么美。”
少年喉间溢出两道不屑的哼声,神色傲慢得像是孔雀的鼻祖,但是傲然的姿态由他做来却不让袖香和木笔觉得难受,反而是觉得理所应当。
傲慢的少年道:“就算你讨好我,也没用。我不会改变对你的评价,眼光差就是眼光差。”
提灯人手下一哆嗦,油花差点洒落。
竟然没有一剑封喉?
“你到说说,你姐姐的眼光什么时候差劲过了。”凤珺戎挑着眉,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个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少年,如果他没有微微弯了脊背让她捏得更轻松,她还真相信他嫌弃她嫌弃得不得了了。
口是心非的少年。
凤珺戎笑了又笑,诱惑的声音听上去莫名地蛊惑迷人:“嗯?凤珺曜?”
少年耳尖红了红,心底悄然松了口气。
姐姐还记得他。
还好。
随后哼声:“能追在四皇子屁股后面跑的人,眼睛都白长了,说你没眼光还是高估你了。”
凤珺戎最一抽:“你……这些芝麻烂股的陈年往事,怎么还记得这么清楚?”
凤珺曜也她:“也不知道是为了谁哄我带她出府偷见四皇子,左一口好弟弟,右一口好弟弟地夸呵。”想了想,还是不服气:“平日里和哥哥带你出去踏青,你都推三阻四的,但是某人连函都不必下,你就巴巴地出府了。”
“呵,呵呵,呵呵呵。”
连续的三声冷笑。
笑得凤珺戎也想笑了,共同追忆往昔,本来就是极易拉近距离的方式,这个在雨夜中出现的少年,这么能别扭得这么可爱。
不过,可爱归可爱。
该给他纠正的,还是要纠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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