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爆发,没有任何丁点儿的思想准备,一直还处于胆战心惊的夏月确实被惊到了,崩溃了——意识深处,其实她对眼前发生的一切还仍半信半疑,希望这诡异的经历不过是她在睡眠障碍下,正在缓缓推进和做着的一个噩梦。
但这显然又根本不像是在做什么噩梦(因为她还没有完全糊涂到分不清楚是梦非梦那样程度),哪有画面如此真实的噩梦啊?!
可她现在还能对此进行认真思考吗?
她不能——她当然不能!
惊慌失色,手足无措,夏月的眼睛滴溜溜地转动着——但满眼转动着的却是无限的惊恐,就像一只无路可逃的过街老鼠。
夏月现在就是一只无路可逃的过街老鼠,整个惶恐不安的神情和举止都端的无疑。
“夏星!”她大声疾呼道。
谢天谢地,她还能发出这样的声音。
可她分明感觉,好像有只无形的巨手已紧紧地扼住了她的脖子啊?
勾魂的寒风一迎头袭至,没有任何挣扎,夏月便一下子就这么崩溃了,似乎那就是突然紧紧地扼住她脖子的那只已让她无法呼吸的无形巨手。
有人担忧地看着她,担忧她的人也紧张得忘记了呼吸。
那人是她的孪生妹妹夏星。
当然还有基本保持住淡定的林涛。
而对夏星充满顶礼膜拜般无限放大信任的林涛,她不过初次见面,还比较陌生,如同一张白纸,所以可直言不讳,根本无法让她有实际意义上的安全感。
但这绝非是夏月自己尖酸刻薄。
因为她可不是那种爱吹毛求疵类型的女孩。
夏月的上下牙齿紧跟着便发出了像在做噩梦时那样无法自主的磨牙声……
仿佛来至地狱恶魔的呼唤和呐喊,便一声高过一声的不断冲击着她的神经、耳朵和她的四肢百骸,于是让她精神紧张状态下的最后一根支撑杆终于彻底断裂了——
“咔嚓……”
她的双耳还清晰明了地听到那像树枝断裂时发出的声音。
夏月接着便发出一声惊恐得快要一下窒息了的痛苦呻吟,像极了是一只潜鸟发出的最后的悲鸣啼叫。
见状——
林涛的眉头跟着不由自主地紧锁了起来,可他观在又能做些什么呢?
林涛对自己此刻的无奈,毋庸置疑一定是多么深恶痛绝。
可他现在真的束手无策,无能为力:可恶!我怎么可以这样无动于衷啊?!竟然就这么眼睁睁地瞪着却什么也做不了!
夏星也一样身处同感。
而且比起林涛的爱莫能助,夏星似乎更羞愧难当,毕竟眼前之人那可是她亲亲的孪生姐姐啊!
因为她心里这时突然忍不住地一酸,她觉得非常难过。
其实——
真的,其实她应该为夏月感到担忧和害怕,而不是突然的难过。
如此节骨眼上,无补于事不说,岂不是火上浇油反而添乱不是?
在这关键时刻,她怎么可以如此这般的掉链子?
可她就是在这关键时刻掉链子了。
她真的无法原谅自己。
于是——
变本加厉,她便愈发控制不住情绪,更加感到难过。
势不可挡,便在所难免,犹如河坝决堤般,眼泪汪汪的夏星,泪珠儿就断线似的滚滚而落……
直到这时,夏星胸腔里那颗添乱难过的心,总算是开始扑通扑通地,节奏感极强的狂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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