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云脑子简单,能有几个意思?不过就是觉得你丫的吃饱了撑的,把玉儿的心情搞坏了。
“玉儿,这里太气闷了,咱们带曦儿回宫去吧。”她提议。
“不要啊,这里多热闹啊,宫里头才闷呢。”
东方明启不乐意,才见了一会儿呢。眼珠子转一转,“若云,要不要去咱们的宅院看看,我正在改造,你有甚意见可以讲,按你的要求弄。”
玉儿懒洋洋地看他,“堂兄,你别哄若云,还没成亲就跑去看院宅,像什么话。”
若云嘟一记唇,恨恨道,“对啊,你想败坏我名声么?”
东方明启想一想,确实哦,给个折衷的意见,“那……我画给你看?”
“不看。”若云看玉儿心情不爽利,她也没了劲道,继续嚷嚷着要回宫。
“皇上皇后祭天呢,你们就不要去凑热闹啦。”东方明启继续劝,他知道自己做了坏人,只好尽量的弥补,“我听说,北戎对女人很轻视,那个叫依什么娜的公主,哪有可能象咱们玉儿这般金贵,北地国太子断然不会要她的。”
玉儿的眸子紧了,这货甚意思?若金贵的女人,楚绍佑就会要了?
眉头蹙得更是紧了,看向东方明启的目光也愈发的不善。
……
北地国,太子府。
刚刚送走楚梓陌,楚绍佑心里头象是堵了块大石头,闷沉难受。继续坐在书房里头沉思。
丞相说现在是逆势,所以只要把它导为顺势,他便会出手相助了?正想着,外头又有人通报,“太子殿下,北戎使者求见。”
楚绍佑眉头蹙起,沉声道,“不见。”
侍卫尴尬了,补充了一句,“北戎使者带了皇上的手谕,您非见不可的。”
楚绍佑冷笑一声,父皇还真是不死心,见他昨晚托病没有入宫。大年初一的,先把丞相派来,又把北戎使者弄来。
想了想,他淡淡道,“请他进来。”
门推开了,一个俊美绝伦的少年缓步进来,恭敬地行礼,声音刻意低沉,“见过太子殿下。”
楚绍佑斜睨他,面色带了些莫测,“你是北戎使者。”
少年淡淡地笑一声,也不等他招呼,径自入内寻了位子坐下。声音突然变得明朗,“在下依扎娜,见过太子殿下。”
楚绍佑的眸子紧起来,若有所思地看她,“公主?”
依扎娜笑意融融,“太子殿下好眼力,正是在下。”
楚绍佑淡缓缓地笑一笑,话语却不客气,“公主太不矜持了,独自跑来太子府有何见教?”
依扎娜不以为然,“草原女儿豪放豁达,不必拿矜持这种词语形容我。”
楚绍佑勾一记唇,若无其事地说,“那我换个说法,公主这么不要脸,所为何事?”
依扎娜面色一红,柳眉跟着竖起来,“北戎带着诚意过来,太子殿下何必出口伤人。”
楚绍佑眸光疏离,冷冷地看她,“我有请公主过来么?”
依扎娜重重地喘一口气,好不容易抑住翻滚的情绪。
“太子殿下,我是北戎最尊贵的公主,此次过来北地,是要嫁给太子殿下您的。之前听说太子殿下俊美绝伦,气势非凡,所以过来见一见,也让您看看我的美貌。”轻轻垂下头,却不忘记抛一个媚眼过去。
楚绍佑面色肃寒,声音里带了些入骨的冷意,“公主的斗鸡眼,本太子看到了,没什么事情请回吧。”
“你……”依扎娜面色通红,怒气冲冲地站起身,“太子殿下,你欺人太甚。”
楚绍佑淡定地看她,“好走不送。”
依扎娜没想到北地国太子这般油盐不进,憋住一口气,她又坐下了。
更是“呜呜”地哭起来,“太子殿下,我对您一见钟情,您怎么可以这般对我?”
楚绍佑皱起了眉头,凉丝丝的眸中并无波澜。
沉吟片刻,他淡声道,“公主是不是领了命令,回不了北戎了?”
依扎娜没想到他会这般说,眸中闪过一道慌乱,“太子殿下为何这般说。”
楚绍佑微微眯眼,“若你真是北戎最尊贵的公主,完全不必要这般死皮赖脸,纠缠不放。”
依扎娜愤怒了,声音扬得高,“我是北戎皇后生的嫡女,当然是北戎最尊贵的公主。”
“尽管如此,你也不过是北戎的工具,北戎皇帝要你往东,你不敢往西,要你留在北地做人质,你是断然不敢回北戎去。”楚绍佑冷沉沉地说。
像是被撕了一层皮,依扎娜的面色僵住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太子殿下,您是北地国未来的皇帝,难道不知道与北戎交好的好处吗?”她只有祭出政治利益。
楚绍佑淡淡看她,“与北地国交战多年,北戎的内耗也很严重。”
依扎娜紧咬一记牙齿,“北戎不惧战。”
楚绍佑冷冷勾唇,“可以继续打,看谁先顶不住。”
依扎娜默默不语,若有所思地看他一会儿,她沉声道,“太子殿下定然不肯让扎娜入府么?”
“不肯。”
“然而北地皇上已经答应了。”
“是吗?本太子如何不知?”
“真的,北地与北戎的议和方案已经谈好,北地皇帝让我先来太子府看看,若太子殿下您欣然允诺,一切皆好。否则,他会择日颁旨赐婚。”
依扎娜明显地淡定下来。
楚绍佑眸子凝紧,幽沉地打量着她,“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
依扎娜高昂起头,“本公主对太子殿下很满意,会听从父皇的命令入太子府为妃。”
楚绍佑眯起眼,若无其事地坐下,“既然公主这般有把握,那就等着吧。”
依扎娜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他截住了话题。
声音扬得高,“送客!”
外头立时有侍卫进来,“北戎使者,请。”
依扎娜纵使不甘心,也只有掉头而去。
……
她一走,楚绍佑立时起身入宫。
楚胤景勤等着他呢。
臭小子胆子大了,大年三十敢不入宫拜年守岁,他连派两人过去,看他还坐得住?!
这两父子斗法,进入白热化了。
架子端得直,威严肃穆,不理不睬。
楚绍佑恭敬地行一礼,“父皇,儿臣是来与您辞行的。”
微微撩起眸子,“大过年的,又想去哪里?”
楚绍佑不急不躁,缓声道,“儿臣对大余国玉公主情之切切,因身份所限,深知此生娶不了她,打算去城外的建文寺剃度出家,修下一世的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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