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凰斗,神医嫡妃

第七百三十二章 她等到他了!

    
    豫王一僵,感觉身后有些厚的衣衫湿了一片,温热,透体而过。
    顾朝曦死死地抱着他,她就知道,他会回来的,他一定会回来的!
    所以她才有守住豫王府。
    她在等着他!
    深吸一口气,顾朝曦抹了把脸,退开了一些,这才发现,豫王府的侍卫,将她和豫王围住,这样子看起来,仿佛是不想让这些人打扰她和豫王抱一起。
    呃……
    太子惊疑不定,本来是担心豫王躲在暗处,所以静候了三日,发现豫王果真是不在皇城内,这才趁机发难,想着凭借顾朝曦一介女流之辈,根本无法阻挡。
    却没想到就在这豫王府门口被拖延了这么久。
    盯着面前的豫王看了许久,目光落到他缠着眼睛的黑绸缎上,便看到豫王淡淡地开了口。
    “太子殿下,是臣弟的王妃年纪小不懂事,不过,通敌叛国这种罪,臣不敢认,臣愿意面圣亲自向圣上解释!”
    豫王府的火还烧着,太子朝着里面看了一眼,冷笑了一声,“证据都被一把火烧没了,现在面圣还有何意义,况且圣上近日来身体抱恙,太医嘱咐要多休息,不便外臣叨扰!”
    “既然如此,证据没了,也无须面圣,那请恕子深身体不适,府中又失火,便不远送了!”
    太子勾了下唇角,他今日来了,怎么还能空手而归?
    这时候,一阵马蹄声响了起来,紧接着,顾行江带着宁铮,带着三百铁骑赶了过来。
    太子一惊,眸光瞬间淬了冰,“顾行江,你这是也要和本宫对着干?”
    顾行江带着众人翻身下马,意外地看了眼豫王,然后朝着太子一跪。
    “太子殿下误会了,今夜突见豫王府大火,臣妹还在豫王府,臣是带着人来救火的,若是这场火殃及无辜便不好了!”
    太子闻言,不甘地咬了咬牙,看向了面具男子,发现面具男子摇了摇头,只能冷笑着说了一句那便好好救火吧,然后一甩衣袍离开。
    一个豫王还有豫王背后的士子们,再加上一个顾行江还有顾行江背后的铁骑军,这里面牵扯的人便多了。
    证据被细作放到了书房,这一场大火最先从清晖园那头烧起来,怕是现在进去也是迟了。
    他若是现在闯进去,无法对众人交代。
    最重要的是,豫王出现了,原本如果只是顾朝曦在,那便冲进去再藏一个证据便好了,然豫王此人,心机深沉……
    众人全都是一脸劫后余生的样子,夏枫已经被带进去由府内大夫医治。
    而现在对整个豫王府最重要的是,豫王回来了!
    “殿下,你的眼睛是旧疾复发了吗?”顾朝曦伸手过去,方才在豫王同太子说话之时,她就看到了豫王的眼睛缠着黑色绸带。
    她记得之前,豫王的眼睛受过伤,但是那个时候她已经调养好了。
    然她的手还离他的脸很远的时候,就被他一把握住了手腕。
    “无碍,先回去救火!”
    府中早有侍卫开始救火了,可是一来是火势比较大,二来是着火点有许多处,整个清晖园已经被烧没了。
    顾行江皱了眉,宁铮则是倒吸一口冷气,这豫王妃还真是果断。
    看看这和清晖园都成了一片废墟了,幸好豫王殿下现在看不到,若是看到了,不得气死吗?
    幸好豫王府够大,能住的地方也多。
    换到了清幽干净的地方,安顿好受了惊的小十七,顾朝曦迫不及待地拿着药箱走了过去,“殿下,我瞧瞧你的眼睛!”
    然她的手腕又一次被抓住。
    “不急,先说正事!”豫王脸色有些冷。
    “这还不急?你的眼睛就是正事,我先看看怎么了!”顾朝曦动了动手腕,却发现被他抓的死死的,抬起了另一只手,亦是被他抓住了。
    “都说不必了!”豫王用了几分力气。顾朝曦被他推的朝后面踉跄了几步,顾行江急忙起身,扶住了顾朝曦,脸色冷了下来。
    “豫王殿下,你这是何意?她腹中还有你的孩子你可知道?”
    豫王嘲讽地勾了下唇角,“本王只是想让她记住她的身份而已,不要逾越,本王便是看在她腹中还有本王孩子的份上,才这般客气的!”
    顾朝曦楞了一下,让她记得她的身份,是靖阳这个身份吗?
    “豫王,若不是我妹妹死死守着豫王府,现在你豫王,已经背上通敌叛国的罪名了!”
    “是吗?那是她自愿的,本王没逼她,本来让她滚回顾府的,曾在镜门时候就说过,休书自会补上,本王要修妻,是她自己要回来的!”
    “你说的还是人话吗?”顾行江大怒,抬步上前被顾朝曦拉住。
    夏槐看到殿下嘲讽的笑容,急忙低了头,只感觉呼吸困难。
    殿下下了镜山之后,就昏迷了数日,醒来之后,他在旁照顾着,只知道殿下一声不吭,却日日都疼的大汗淋漓,这是初春,殿下又受了风寒,大病了一场。
    请了大夫,可只能开一些止疼的药。
    可殿下担心娘娘不肯休息,一直在后面跟着,后来快到皇城之后,他看到殿下实在撑不下去了,才自作主张停下来让大夫好好治病。
    今日一早醒来,便听说了宁王妃去了的消息,夜里才赶到了皇城。
    夏枫和夏桑却是疑惑地皱了下眉,因为殿下从镜门禁地出来之后,眼睛就被罩住了。
    旧疾复发,是在镜门禁地里旧疾复发的吗?
    顾朝曦抓着顾行江的胳膊,突然有种十分不祥的预感,声音也抖了起来,“殿下!”
    “既然顾将军无事和本王说,那便不送了!”豫王起身,朝着内室走了进去,“夏槐,你守着门口,任何人都不许进来!”
    “是!”
    夏槐领命站在了门口。
    顾行江被气的直冷笑。
    刚才险象环生,他妹妹为了守住豫王府,不顾怀着八个月的身孕同太子周旋,结果没想到竟然被他这般冷待,还是当着他的面,那私下里,还不知道怎么苛待朝曦。
    顾朝曦心慌的要命,急忙看向了顾行江,“大哥,你和宁将军先回去吧!”
    “既然现在豫王回来了,休书都准备给你了,你便和我回顾府,回了顾府,没有人敢欺负你!”
    顾朝曦皱眉,捧起桌上的茶杯,将茶水倒在了地上,“你将水重新收回来,我就和你回府!”
    宁铮:“……”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吗?
    这豫王妃还真是……也不知道这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方才从豫王府进来之时,还听说了什么让丫鬟站在门口哭,愣是将太子那群人搞懵了。
    顾行江这下气的脸都黑了,低声朝着顾朝曦道:“日后被欺负的哭了,也别来向我求助!”
    说完,直接带着宁铮离开了。
    当然,他们带来的人顾行江没带走,仍然在和豫王府的侍卫一同救火。
    宁铮看着顾行江,笑着无奈地摇了摇头。
    顾朝曦看了眼夏槐。
    夏槐一惊,急忙道:“娘娘,殿下生病了还赶路,实在是疲乏的厉害,再加上宁王妃娘娘离世,殿下难过,所以娘娘今日就请去别处歇息吧!”
    他知道,若是娘娘想要进去,他是无论如何都拦不住的。
    可是殿下不想让娘娘看见他的眼睛,若是道理说不通,他就只能硬拦了。
    顾朝曦扫了眼夏槐,垂眸离开了。
    夏槐看到顾朝曦离开去了隔壁的房间,急忙进了内室,“殿下,娘娘已经走了!”
    “去将徐大夫和路途中找到的那个奇人带进来,不要让任何人发现!”
    夏槐发现殿下这个时候已经脱下了外袍,大掌轻抚的地方,有一片尚未干掉的水渍。
    这时候发现殿下虽然看不见,脸却还是朝着他转了过来,急忙走了出去让夏桑守着门口,然后去秘密找人去了,
    隔壁的寝屋里,银耳和凝安一直陪着顾朝曦。
    看着娘娘搂着小郡主发呆,银耳急忙劝道:“娘娘,殿下定是因为宁王妃娘娘的事在伤心,所以娘娘莫要担心,明日殿下就不会这样了!”
    茗山宅子中发生的事,凝安和银耳在当场自然是知道的。
    虽然惊诧娘娘竟然是靖阳长公主,可是这么多年的相处,娘娘是怎样的人,他们都清楚的很,甚至比其他主子都待他们好。
    尤其是银耳,她大概能想到三年前,顾朝曦还是小姐的时候,在李将军府中醒来之后就变得不一样了,虽然觉得匪夷所思,可是银耳还是觉得,那时候小姐就是靖阳了。
    之后的小姐,待她更好了,所以,她会将这个秘密藏在肚子里,不会告诉顾家人,也不会告诉顾小将军。
    可是豫王殿下那边该怎么办呢?
    听那个温珂说了,娘娘是和殿下有血仇,有杀母之仇的。
    所以殿下今日才这般对娘娘吗?
    可是娘娘死了之后,殿下明明很伤心,现在究竟是为什么啊!
    “我有些头疼,先休息了!”顾朝曦将小郡主交给乳娘,吃了颗安胎药之便和衣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至于宁王妃,温珂什么的,明日再同小傻子说吧!
    所幸的是,他终于回来了,她等到他了!
    银耳本来还想给娘娘处理一下虎口的伤,可瞧见娘娘竟躺下便睡着了,便不敢惊动了。
    毕竟娘娘方才看起来累的已经连路都走不动了。
    ————
    顾朝曦只睡了两个时辰,就被外面的响动给吵起来了。
    急忙让银耳将她扶起来,来不及梳妆便走了出去,夏桑说,外面来了传旨的公公,召她和豫王入宫。
    夏桑见顾朝曦急着进去梳妆,急忙开了口,“殿下说让您在豫王府好好安胎,殿下会进宫好好和皇上解释!”
    顾朝曦看着像是门神一样的夏桑,皱眉,“我可以不入宫,但是要让凝安跟着殿下一起入宫,不然殿下身边只有夏槐了!”
    “好!”夏桑立刻同意,“只是殿下已经入宫了……”
    其实他也是担心,可是殿下却只带着一个夏槐就入宫了!
    凝安的武功虽然不及他们几个贴身侍卫,可也比得上寻常侍卫的武功了。
    能去那就再好不过了!
    “没关系,凝安你快去!”顾朝曦抓过凝安,低声道:“去找我大哥,你就说我快生了,让他带人快点来豫王府!通知外之后,你再拿着我的腰牌火速入宫!”
    凝安点头,然后在夏桑狐疑的目光中,拿着顾朝曦的腰牌离开了。
    看到腰牌都给了凝安,夏桑总算是对这边放下了心,可是又不免担心起豫王殿下……
    这根本就是一场鸿门宴!
    皇宫门口。
    夏槐扶着豫王殿下下了马车,坐着轿子过了仁和门便由他搀扶着着慢慢往圣上寝宫赶去。
    夏槐心中是警惕万分的,虽然今日宫中来了不少肱骨大臣,而且昨日太子包围豫王府的事在皇城之中闹的沸沸扬扬的,不少士子学子联名上书讨说法,太子今早只得亲自出面解释,是被一个门客蛊惑,并亲自将这个门客给杀了才算是平了众怒,所以今日太子不会明着做什么,但按照殿下所言,肯定会暗地里发难。
    面具男子带着两个小太监躲在了暗处,皱着眉观察着豫王,豫王此时已经不是昨夜那个厚厚的绸缎了,而是一层薄薄的轻纱,豫王的眼睛看不真切,却是能感觉到他眨着眼,远远看去,一切正常,观察了一刻之后,这才给了小太监一个眼色。
    然后一个小太监朝着豫王主仆二人走了过去,“夏侍卫,太子殿下有命,希望您到那处让奴才们搜一下身,最近这宫中不太平,所有的侍卫去圣上寝殿,都需要如此,希望您体谅配合一下奴才!”
    夏槐看了一眼豫王,跟着小太监去了一旁搭建的一个布棚中。
    面具男子朝着一旁的小太监使了一个眼色,小太监急忙从袖袍中拿出一柄特制的镜子,对准阳光,朝着一旁的豫王眼睛晃去。
    当那刺眼的光落到豫王眼睛上的时候,豫王突然眯着眼睛,别过头避开。
    面具男子勾了下唇角,转身带着小太监离开了。
    那边夏槐也已经被搜过身,急忙出来扶着豫王,继续朝着寝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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