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戒毒所中正在恢复期间。
向克松以故意伤害罪,被判处无期徒刑若干年。对他的这个惩罚,我觉得太轻了,无奈的是,在咱们法治社会的国家,需要的是更多的证据来证明他所犯下的罪孽。
没有证据证明郝杰的死因跟他有关,因为众多警察亲眼目睹他手持匕首对我行凶的情景。加上对杰森的残忍迫害,所以他至多被定型为伤害罪。
郝氏集团那笔去向不明的资金最终找到,已经找回,郝杰名下唯一继承人郝媛媛是受益人。其中,包括两处房产,都属于她的,杰森只是作为他的叔叔,在以后的日子里或许会成为媛媛的监护人之一。
我是没有权利监护媛媛,她最终的去处是国立福利院。她将在福利院受到最好的教育跟最特级的待遇,不过在她去福利院之前,对我提出一个要求,那就是想跟我们一起去旅游。
其实我们不单单是去旅游,而是因为高静的事。
高静的叔叔去世,想要我们随同去一趟。我从没有听说过高静有这么一位叔叔,所以并不是很想去,可是经不住灵儿的劝说。
高静跟灵儿说她之所以没有跟这位叔叔来往,那是有原因的。
究竟是什么原因?高静现在不想提,只是说去了就知道了。
高静的叔叔在一偏远的小镇,小镇在以前条件不怎么样,现在小镇变得跟怖寒镇差不多那么繁华热闹。
我把小僵尸送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那个地方有山有水,还有花草,他可以在那自由自在的生活。
把小僵尸送走,小李阳跟媛媛都哭了。
小孩子是不懂,小僵尸毕竟不是人类,呆在一起不太好。
接下来我们去了高静的家,途中转车,坐轮船,终于到了,才发现这是一座建在山上青石板铺路的山城小镇。
不大的小镇人口密集,阶梯由下而上,沿阶梯的旁边都是房子。
高静婶婶是一不拘言笑的老女人,她在看见高静时,满脸堆笑。那笑好像是用力挤出来的,笑得生硬牵强。可是后者却似乎有点顾忌,畏惧的神态,不敢靠近她。
我猜测高静貌似很紧张面对这位婶婶。
果不其然的是,高静真的告诉我,她怕的就是这位婶婶。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从小就知道凡是知道婶婶的,人背地里都称她为笑面虎。
高静还说,有一次,因为顽皮被婶婶知道抓住,把她关在一间有很多机器的大屋子里一整夜。
我问高静那些机器是什么样子,她说不记得了。只是那一晚吓得她差点没有死过去,说那一晚上屋子里有很多双冷冰冰的手来抓她。
高静在讲这件事时,面色变得很难看。就像刚刚才经历过心有余悸的样子,我很想知道那一晚上发生事件的经过,她却记不清更多。
高静叔叔是本地的有钱人。可惜的是,膝下无子嗣,死了还不得让高静前来送一程。
高静对她婶婶说我是潘树根的师父,顺道出来散心陪她一起来的。
看婶婶不冷不热的,招呼我们几句,然后吩咐帮工的准备好几间客房,就去灵堂守老伴去了。
放好行李,我们也去灵堂上香。见到好几个诵经超度亡灵的本地和尚,还有高静的婶婶。
作为亲侄女的高静,还得下跪三叩九拜对叔叔的遗体行大礼。以直系亲属的身份,接待来吊唁的客人跟贵宾。
所以高静在踏进她叔叔的家之后,就没有空闲下来跟我们说一句话。
高静叔叔家的房子好宽,两个小孩子贪玩,捉迷藏竟然跑到后面的空屋子里。
在空屋子里有大铁门。
大铁门上有两行字,工作重地,闲人免进。
灵儿不见了小李阳跟媛媛急得跟什么似的,一路找去,发现两孩子傻愣愣的站在铁门前。
她一手一个牵住正玩外面走,冷不防从暗黑的巷道钻出来一糟老头子。
老头子酒糟鼻,大嘴,一口黄牙,说话还喷酒气。灵儿是不认识此人的,所以当即怔住在原地。
“这里岂是你们玩闹的地方,这不欢迎小孩子。”此人恶声半气大怒道。
“对不起,他们顽皮我这就带出去。”灵儿赔着不是牵住孩子们离开了那鬼地方。
在路上小李阳对灵儿说:“妈妈,我看见铁门里有人,看见他们想出来,很多手从门缝中伸出来。”
灵儿看媛媛,小丫头点点头说她也看见的。
可是灵儿觉得门没有什么特别的症状,也没有看见孩子们说的手。为了这事,她急急忙忙找到我,把孩子们去巷道看见铁门遇到老头的事说了给我听。
老头是高静婶婶家的管账先生,叫老渣。
很奇怪的姓氏,也不知道老渣是他的绰号,还是姓氏叫渣。
我记得清朝时期,有一种姓氏叫做叶赫那拉氏,是满族人的姓氏,其中有提及叶赫那拉氏跟爱新觉罗的恩怨,也牵扯到什么诅咒。
打住,思想偏离主线,会走火入魔。
还是来看一下高静喊我们来的原因所在吧!
高静是害怕面对婶婶,是从骨子里害怕她。没有理由,或许是因为那次太过的小惩罚,让她害怕吧!不过现在的她,有可能成为唯一的继承人,将会拥有一大笔叔叔留下的遗产。
婶婶说等叔叔安葬之后,由律师宣布叔叔的遗嘱。
遗嘱里面究竟是什么,每一个当事人都很好奇,其中也包括我这个局外人。
老渣貌似很忙,在我们面前很少露面,偶尔看见也显得很匆忙的样子。
高静婶婶家除了那位奇怪的老渣,还有一个高挑个,浑身没有二两肉瘦得只剩下排骨的中年女人。她的身份比较特殊,据说是高静婶婶的妹妹。
她好像也在分遗产的名额中。据说她姐姐来了之后,她就一直呆在这里没有离开过。
高静喊她阿姨。也就是第一天来喊了一声,之后看见她就想法躲。
高静叔叔年轻时是制衣厂老板,制作皮革衣服跟其他产品。后来生意不景气,开了一家豆腐饭庄,他就是开豆腐饭庄发的迹。
我想高静说的大屋子,应该就是小李阳跟媛媛看见的那扇门里面的屋子。
一天,我悄悄溜达进了巷道,去了那扇门前。
一把锈迹斑斑的大铁锁,两扇斑驳的朱红色铁门中间有一道手掌宽的缝隙。小李阳说缝隙中有很多双手伸出来,很拼命那种。
我走过去,试图摇动铁门,把手从缝隙中伸进去,感觉指缝间有冷风掠过,没有手拉我。
退后一步,抽出手,身后传来一声质问:“谁让你来这的?”不用回头,我知道一定是老渣。
老渣就像一条嗅觉灵敏的老狗,无时不刻在警惕着有人进入高静叔叔家的禁地,巷道后面的制衣厂。
我笑笑,抽出一支烟递给老渣:“没有谁,就是好奇来看看。”
老渣没有接我的烟,一双深陷在满是皱纹的眼窝深处满腹狐疑的看着我“你是高静家来的客人,别对这里的事好奇,该干嘛干嘛去。”
他就好像从老远特意赶来给我传达这么一段奇怪的话,然后自顾自的转身离开。
我看老渣的背影,再回头看那扇充满神秘色彩的铁门,度步走了出去。
走出去,灵儿满脸惊慌的正在找我。
看见我,她急忙靠近过来,悄声对我说:“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怎么了?”
“刚才,小李阳跟媛媛午觉,我拉开窗帘看见大街上有一个女人抬头很直白的看着我,我还看见,她~没有影子。”
我惊讶,也不太相信道:“怎么可能,大白天看见鬼?”
灵儿说她也不知道是不是鬼,总之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注视了。无论是在那,都有这种感觉,她还说不想继续呆下去,想马上离开高静的叔叔家。
我说咱这个是陪伴高静来的,也许是她太过紧张,对陌生的环境产生排斥心理导致的错觉。哪能有那么多鬼?再说了,这里还有我呢!
灵儿看我不相信她的话,急得要哭要哭的样子,
我忍不住笑喷,戏谑道:“看看,你都是做妈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女生似的玩儿矫情?”
“不管,李沐风你不走我走。”她气呼呼的说着,掉头就走。
我正要去追。
高静那个阿姨,也就是婶婶的妹妹,阴阳怪气的声音道:“女人生气了,需要哄的。”
“谢谢。”我冲她点点头,急忙去找灵儿。
灵儿因为这事睡不着觉,去到街上买止痛药。她这是跟我发生争执才去的,所以我在屋里到处都没有看见她的踪影。
她去了大街上,进了一家看似不错的药店。
药店伙计正在拿起一个本子记什么,抬头看向她问道:“请问需要什么?”
“有止痛药吗?”
伙计问:“是头痛?”
灵儿点头,并且用手揉太阳穴道:“是的。”
“是因为失眠引起的?”伙计的话虽然多了点,在灵儿看来也是正常不过的,你买药,卖药的自然要问清楚状况,看是不是适合吃这种药。
所以她就认真的答复道:“是的。”
伙计盯着她,脸上突然浮现出一丝怪异的笑道:“是看见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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