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无声的滑落,此刻的凤颜渊心里绝望到了极点,更是骂了卫祁墨无数遍。
若不是他,自己怎么会来到这该死的兮国,又怎么会遇到这恶心的皇后,被人这样毫无尊严的对待!
都怪卫祁墨,这个臭男人!
骂着骂着,凤颜渊突然感觉到有人扯了扯自己的衣裙,顿时身子一僵,这……这是要开始了吗?
不,她不要!
可是没有人理会她的心情,人们只是面无表情地靠近她,冷冰冰地看着她,然后朝她伸过手来。
眼看着她的衣服就要被她们扯落,凤颜渊突然大叫一声,仿佛这样就能够化解掉她内心的不堪。
然而对方却是更加不屑的看着她,丝毫没有停顿的意思,就在凤颜渊咬紧牙关的时候,忽然一道踹门声传来。
紧接着,凤颜渊就像是看到了一个从天而降的谪仙一样,披着光朝她大步走来,一手挥落围在自己身边的一人,直至靠近她,抱起她。
她从不知道,卫祁墨居然还能给她带来温暖。
这一刹那,她又想哭了。
这是一种精神极度绷紧之后突然放松的泪水,她知道,此刻她没事了。
这个男人坚硬的下颌骨告诉她,她有靠山了。
卫祁墨抱着她走到大殿要往外走的时候,皇后拦了上来,“晋王,没有宣召直闯本宫的寝宫,又打上了本宫这么多手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卫祁墨冷冷地,“那皇后娘娘如此对待本王的王妃,又是什么道理?本王的王妃在这里受了不小的惊吓,皇后要不要跟本王算算这笔账?”
冰冷的话语让皇后的脸白了几分,旋即又作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墨,你真的要这样对我吗?”
听到这话,凤颜渊的下巴几乎要掉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皇后喜欢卫祁墨吗?那他呢?还有当初皇后为什么会嫁给皇上?
俗话说好了伤疤忘了疼,凤颜渊几乎忘掉了自己刚刚从一场险境中逃出来,因皇后的话又脑补出了一桩**。
八卦的小眼神来回地在皇后和卫祁墨身上梭来梭去。
察觉到怀中人的异样,卫祁墨皱了皱眉,声音越发冰冷,“皇后,皇上很快就到。”
话音刚落,就有人过来禀报说皇上过来了。
皇后神色一凛,连忙收起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整了整衣服正说要去大殿门口迎一迎,皇上已经大步走了进来。
看到卫祁墨抱着凤颜渊,皇上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凤颜渊一想这是个自保的绝佳机会,赶紧在卫祁墨怀里哭了两声,挣扎着要下来。
卫祁墨自然不拦着,但待她直立后,一只手仍环着她的腰,任谁看了都是他保护她的意思。
凤颜渊本是不喜欢跟他有身体接触,但察觉到皇上看到他落在自己腰间的手后抿了抿唇,立即意识到什么,没有再躲开,哽咽道:“皇上,民女受邀前来,本是想着能亲眼目睹皇后的风姿,尤其是见到皇后为皇室尽心尽责甚是崇敬,但民女实在是没有准备好,更不知道还有验身这么一回事。民女自然能够理解娘娘一心一意为皇室众人择选身世清白之女的苦心,可民女……”
说到这里,凤颜渊哽咽的说不出话来,而后在皇上等待的目光中,再次开口道:“总之,民女会有准备好的一天,或许是等成亲日子定下的时候,或许是成亲前一日,可绝非今日。”
凤颜渊说的并不是很无礼的话,而且句句都透露着她的无奈,还有对皇后的体恤,而且还有她每多说一句卫祁墨放在她腰间就越来越收紧的手也透露着他对她的在意。
这一切都是皇上的考量,一阵沉默后,他终是开了口,且朝皇后抛去一抹不甚赞同的眼神,“皇后,你今日之举欠妥当了,凤姑娘乃是晋王亲自挑选的王妃,自然是清清白白,验身一事都是陈年规矩了,不必再谈,何况晋王本就非墨守成规之人。”
最后一句话似是话里有话,但那不是凤颜渊在意的事情,她在意的只是她今后不用再惧怕皇后拿验身挑事了。
但这并不足以让她忘记之前的屈辱,眼中掠过一抹狡黠,凤颜渊先是谢了龙恩,而后才说,“早就听闻皇上跟晋王兄弟情深,此番为了我开例肯定是看了晋王的面子。”
说完又看向卫祁墨,语气里多是撒娇,“晋王,皇上为了你可是连他之前开的金口都不顾了,你一定要为皇上鞠躬尽瘁哦。”
“金口?”皇上立即抓住了她话中的这一点。
看着一旁的皇后面色一紧,凤颜渊心中浮出一丝奸笑,面上却很天真,道:“难道皇上之前没有命皇后为我验身吗?这可是皇后跟我说的,我当时因不敢抗旨不尊,只得进屋验身……”
闻言,皇上沉沉的目光掠过皇后,皇后身子猛地一颤,面色越发不正常。
但皇上最终还是给皇后留了面子,笑道:“是朕跟晋王相谈甚欢,竟一时忘了这件事,皇后的确跟朕提过这件事,朕也答应了,只是没有考虑到凤姑娘的感受,好在晋王及时帮朕挽回了大错,不愧是朕的好手足,好臣子。”
“渊儿受了惊吓,臣弟先带她回去了。”卫祁墨及时的止住了这场看似无休止的谈话。
“好。”
卫祁墨和凤颜渊一走,皇上就冷冷地看了皇后一眼,警告道:“莫要再做这种糊涂事!”
皇后把头低的很深,遮去了眼里的狠戾,只让人听到她声音中的顺从,“是。”
……
凤颜渊和卫祁墨在上马车前,都是很亲密的样子,任谁都想不到,一进了马车,二人立即推开对方,恨不得离对方有一百米的距离。
凤颜渊更是恨不得吃了他,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质问,“谁要嫁给你了?你到底都胡说八道了些什么?”
“嫁给本王,死,你选择一个。”卫祁墨一贯的惜字如金。
当然他也有多话的时候,但他都不承认他说的那些话中十句有九句是废话,他这人一向是那样以自我为中心。
对于这样的人,凤颜渊很是不屑,喝道:“我凭什么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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