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荆斩棘后,卫祁墨终于找到了紫檀木的踪迹。
凤颜渊还在因慕容滢心而气愤,丝毫没有注意到周围的环境,一不小心竟然陷入了危险之中。
“啊!”
听到凤颜渊的喊叫声,卫祁墨心头一怔,急忙朝她冲去。
哧的一声,卫祁墨一剑斩断缠住凤颜渊的食人花,抱着她飞到一边。
凤颜渊心有余悸,正庆幸着,就看到慕容滢心朝她笑了一下,那笑容让她心头一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就在她纳闷的时候,慕容滢心猛地朝紫檀木伸出手。
“住手!”卫祁墨的喊声突然在耳边响起。
然后凤颜渊就看见卫祁墨一脸焦急的冲过去,速度快的像是离弦的箭,脸上的神色更是心急如焚。
她还从来没见过卫祁墨这个模样,顿时就呆住了,心里似是有百蚁在爬来爬去,痒痒的说不上痛,却又难受的让人有死了的心。
这一刻的凤颜渊再无无法忽视心头这丝感觉,她竟是因为卫祁墨在难受。
这是为什么?
就因为他为了慕容滢心而不顾一切吗?
嘴边渐渐浮出一丝自嘲,他和她是师兄妹,如此算是很正常吧,自己凭什么要难受。
凤颜渊,你凭什么!
可是好想转过身,不想看这两个人呀。
那就转身?
脚步微微转动,在卫祁墨就要抓住慕容滢心的手时,凤颜渊果断的转过身,而后却是目瞪口呆。
这在她眼前张开血盆大口的东西是什么?
似乎是食人花……
凤颜渊转身就跑,却像是没有腿一样,连动都动不了,反而是只能看见慕容滢心浑身是血却一脸满足的躺在卫祁墨的怀里。
她的身旁还躺着一截紫檀木。
看来她是真的爱他吧,不然也不会拼了性命也要为他拿到紫檀木。
他现在应该很感动吧。
眼睛里像是进了沙子,凤颜渊赶紧闭上眼睛,脑子里却猛地想起他发过的誓,“有本王在,你不会有事。”
如今看来,这誓言怕是要不作数了吧。
呵呵,她居然要死在这里。
既然要死,那就让她最后再看一眼这个世界,最后看一眼他吧。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慕容滢心吐血,他赶紧拿手去挡的画面,凤颜渊心底仅存的那点幻想彻底破灭。他现在眼里只剩下慕容滢心了啊,又怎么肯来救自己。
心里没来由的痛得不行,连被食人花啃噬的痛都忽略了,凤颜渊只能感觉到心跳越来越慢,视线越来越模糊,到最后终于再也看不见他细心呵护慕容滢心的样子。
……
“嘶。”凤颜渊睁开眼睛的时候,狠狠地倒抽了一口凉气。
她不是死了吗?怎么还能感觉到痛?
还是这么痛,好像身体没有一处完好的。
难不成死了,还要让她感觉到活着时的痛吗?那未免也太残忍了吧。
“醒了?”
咦?这道声音是……
凤颜渊猛地转过脑袋来,只见卫祁墨的脸放大了好几倍,她只要抬一下手就能碰到。
眉头微拢,她可不会傻到以为他也死了。
所以,他活着,自己也活着?
腾地一声,不顾自己身体的疼痛她就坐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万分确定了这个想法,她的确没死。
“喝了它。”卫祁墨不知何时手中出现了一个盛着黑乌乌的药汤的碗。
凤颜渊其实是不怕喝药的,但此时此刻的她面对着眼前这个男人,忽然就不配合了,“我不想喝。”
“怕苦?”卫祁墨蹙眉。
凤颜渊不置可否。
见状,卫祁墨轻叹一声,似乎是拿她没办法,似乎是有些不耐烦,总之他是什么话都没说就走了。
凤颜渊等了一会儿没见他回来,不由得拢了拢眉,难不成他生气了?
正想着,卫祁墨就走了进来,手中还端着一小碟蜜饯。
“来,喝药吧。”卫祁墨把蜜饯也一并递给她。
原来他是去拿蜜饯了,凤颜渊心里淌过一丝暖意,随手拿了一个蜜饯放在嘴里。
嗯,确实很甜。
不过在喝了一口药汤之后,她的小脸立即皱了起来,天呀,这药还真的是好苦呀。
尤其是跟方才的蜜饯相比,简直是比苦瓜还要苦。
“我不喝。”她嘟着嘴把药碗放到离自己最远的地方。
卫祁墨哪里有过哄人喝药的经验,拿蜜饯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如今见她还不配合顿时有几分不耐烦,冷声,“喝掉它。”
“我不喝。”
如此干脆的拒绝让卫祁墨脸色一僵,然后更是不耐了起来,“喝不喝随便,好不好也是你的事,本王没时间陪你在这耗着。”
听到这话,原本连四肢都变得暖暖的凤颜渊立即浑身一凉,紧紧地抿了抿唇。
她就知道这个男人不会有那么好,他的好根本就全都只会给慕容滢心那个女人,而她呢?只不过是被他强行带来,甚至是连一丝尊重都不会给的人!
思及此,一股愤怒立即冲上了凤颜渊的头顶,令她喊道:“卫祁墨,若不是你,我根本就不会来这个鬼地方,更不会受伤,你现在跟我说这样的话未免也太可笑了!更何况是你说的,你说会护我周全,还假惺惺的起了誓。怎么?现在你堂堂晋王殿下的誓言不作数了?好,那本姑娘也懒得跟你瞎混,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一个人活的会更好!”
听到她一股脑说出这么多话,其中还夹杂着一丝埋怨,卫祁墨手微微一紧,脑中猛然想起当初他看到她被一人多高的食人花几乎快要吞噬的时候心里那剧烈的紧张感。
沉默良久,卫祁墨面色渐渐柔了几分,声音不疾不徐,“药必须喝。”
“我不……”
话还没有说完,凤颜渊就看到他自己喝了一口药,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靠近了她……
咕咚!
一碗药喝完,凤颜渊的脸已经用红都无法形容,心里更是鼓声雷动,不知所措。
卫祁墨眼里掠过一抹狡黠,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每天你要喝三次药,起码要喝上一个月,本王不介意每天来喂你。”
“不,不必了。”
“其他方法你又不肯喝,本王看这个方法挺好,你瞧,整碗药都喝光了。”卫祁墨声音里带着一丝调侃。
凤颜渊咬了咬唇,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我自己会喝。”
说完,她就赶紧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脑袋,好像见不得人似的。
见状,卫祁墨唇角微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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