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来。”白轩熙淡淡的的说。
说时迟那时快,木妖双手向上一翻,手上顿时泛出一阵淡绿色的光芒。
深怕其中有诈,田彭神色一肃,手臂横在(胸xiōng)前将掌中三昧真火放出,同时(身shēn)体向左前方踏出半步当在白轩熙面前,做出一副时刻应战的准备。
见田彭时刻想着自己白轩熙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修长手指轻轻搭在少年的肩膀上,示意安抚。“无碍!”
片刻木妖掌中的光芒便散去,露出一封颜色泛黄的信封。木妖恭敬的将信封举在(胸xiōng)前,白轩熙长袖一挥,信封就自己漂浮而起,如同被牵着线的风筝般,直径向白轩熙飞了过来。
白轩熙用手指轻轻摸了一下信封,瞬间感觉到一阵熟悉的法力波动reads;。白轩熙不紧不慢的将信纸缓缓展开,信内苍劲有力的字携带着深蕴的道法迎面袭来,
黄仙此时很是好奇,他们人间四仙虽与白老五交(情qíng)颇深,可与白轩熙的师傅却没什么来往。尤其那件大事发生过后,白老五怕连累师门与其师傅刘伯温断绝了来往,所以黄仙对老爷子的了解也很片面。
史书曾记载刘伯温幼年由道家师傅点化,少年时入佛门成俗家弟子,(身shēn)兼道佛传承。可谓是博通经史、于书无不窥的智者,且能上下推测五百年历史,成就帝王霸业风水的一位通晓天机的神人。
“你师傅不会早在百年前就将今(日rì)的种种算出来了吧?”说着黄仙侧(身shēn)看向信的内容,紧接着脸上漫不经心的笑容瞬间凝固。
神了,还真让老爷子算出来了。
白轩熙将信纸按原痕叠好,收入怀中。他敛了敛神色,问道:“你既然早已得到恩师指点,为何却为非作歹?”
一听这话木妖脸上也是一片凄然,他再次径直跪地,颇为委屈的述说。
“我原是一块古木,刚有神识之时曾杀虐无数,后被刘大人点化,并将我托付于寺庙之中(日rì)夜沐浴佛法,洗净罪虐。刘伯温大人将信交予我,说让我等待有缘的主人。”说到这,木妖重重叹了一口气。
“那你又是怎么到这里的呢?”田彭疑惑询问。
“我(日rì)夜沐浴佛法,昏昏沉沉睡着了,突然有一(日rì)醒来的时候就到了这里。我真的没有说谎!我本来也不想伤及无辜,但我修炼至今仍无法脱离本体,所以无法查明原由。再后来不知道是何人居然利用我来关押人类的生魂……慢慢的我就有点压制不住体内的邪(性xìng)。”
木妖露出一脸懊悔的神色,随后又焦急诚恳道:“我发誓我只肆虐了一个生灵,就是你们今天救出来的这位!”
索(性xìng)马立伟已经被黄仙施法送了出去,不然他听到这一番话后,心里一定不是滋味的想着“妈蛋,就我倒霉呗。”
木妖这一番经历也可谓曲折神奇,听他倒豆子般的娓娓述说过后,田彭竟然觉得心里不像先前那么厌恶木妖了。
这木妖也是怪可怜的,多年清修,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人毁了,还不知道仇人是谁。真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彭彭,这木妖你可愿收下做法器?如果不愿收……就杀了吧,也算让他偿还罪孽了。”白轩熙飘飘然的询问。
要么生要么死,这个抉择看起来很残酷。但白轩熙其实只是希望让田彭收下这个法器,毕竟这个木妖收来做法器对田彭益处颇多,否则他的恩师刘伯温也不会特意指点木妖。白轩熙太了解田彭的(性xìng)子了,那种镌刻在骨子里的善是无法改变的。他相信田彭在听完木妖的解释后,不忍心选择后者。
前一秒还互相厮杀,后一面就要相亲相(爱ài)了?!实在是没有什么比这再有趣的了。田彭到底会怎么选呢?是生是死……黄仙饶有趣味的盯着田彭。
听到白轩熙的话后木妖心里咯噔一下,背后的衣服瞬间被汗珠浸湿,藏在袖子下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状。生死各一半,他的命如今就掌握在别人手中,还是一个少年,他心里顿时生出了一丝丝的不甘。‘是生是死就看你(日rì)后的造化了,一切顺其自然,该来的总会来。’刘伯温当年指点自己的话萦绕在心头。
木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慢慢松开了手,缓缓地将躁动的心平复了下来,罢了,一切都是命。为今之计只有将所有希望寄托在了那个少年(身shēn)上。
木妖一脸郑重的看着田彭。
被多重目光注视着的田彭心里一噎,听了木妖的解释过后,他随然不像先前那么不待见木妖,可心中仍是对他有很大的抵触reads;。是用这木妖当法器,还是让他死,这两个选择他哪个也不想选。
田彭瞄了瞄跪在地上一脸视死如归的木妖,他斟酌了一番,才开口。
“……师傅,我暂时没有想要收法器的打算,要不让他先回庙里再修炼修炼吧!”
田彭的一翻话语让在场的众人皆是一愣。
木妖更是感动不已,心道少年宅心仁厚,不仅选择放自己一条生路,更看出自己有些不甘屈居人下,愿给自己自由。又怕自己欠了刘伯温的指点之(情qíng),怕自己惹上因果……细想下来,木妖心中大震,只觉得自己一个妖物,也算看尽人间冷暖,如今却有人能如此真诚的待自己,满腔肺腑一时说不出。
天知道,田彭只是单纯的不想要他。
木妖醍醐灌顶般,心生惭愧与敬佩,他直接匍匐在地,大喊道:“大善!”说着他又重重的磕了一下头,道:“主人心善愿绕我(性xìng)命,求主人同意将我带在(身shēn)边,让我磨练心智,除去杂念,归至真善!”
说完,他向着空中纵(身shēn)一跃,顿时一道紫光划破天际,如沸腾蛟龙,气势磅礴的朝着木妖(身shēn)上直劈而下。
紫光刺目,田彭下意识用手遮了下眼。待紫光散尽,一把通体深紫色的木剑漂浮在田彭的眼前,木剑周遭还散发着淡淡光华。
他这是被强迫的收法器了。
田彭无奈的看向白轩熙,刚说半句话“师傅,这个法器我……”
“收下吧!”白轩熙一语成谶,眼眸深(情qíng)的望着田彭,手指轻轻地从他的眉宇抚过,最后在脸颊摩挲“这样我就不会那么担心了!”
嗡的一声,田彭只觉得脸烧了起来,心脏怦怦地要跳出来似的。
他点点头,小声呢喃道“好吧!”
黄仙:白老五……你这么当着我的面耍流氓真得好吗?
眼见白轩熙并没有想搭理自己的意思,黄仙自然不会再留在这里自讨没趣,他长袖一挥整个人瞬间虚化,最后化作一缕黄色轻烟悄然而去。
结界之外,站着一名少年。
这个少年有一头与现代格格不入的长头,毛躁凌乱的头发被一根发带歪歪斜斜的扎在脑顶,摇摇(欲yù)坠,似乎随时就要挣脱束缚倾泻而下。
他(身shēn)上的衣服也是与时下不符的一件袍子,但此时袍子的前片短了半截,显然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削掉了。剩下的衣衫上也沾满灰色的尘土,只有从袖口上精致的金色花纹绣线上才能窥探出一点这件衣服的原貌。
在月光的投(射shè)下,少年脸上脏兮兮的灰尘异常明显,他眼睛泛红时时向着门口张望。满脸愁容的在门口处走来走去,来回徘徊。
突然,门口金光一现,少年惊喜的先前迎去。
“额……老祖宗怎么只有你”
黄仙斜睨,“很失望?你怎么搞成这幅鬼德行!”
十夜委屈的控诉,“师叔下了结界把我困在外面,不让我进去,我硬闯了几次就搞成这幅德行了。”说着又羞愧自己道行太低,底气慢慢不足。
“对了!老祖宗,我媳妇咋样?他没事吧?!”
黄仙看着自家不争气的徒孙无奈的摇了摇头,“哎,一步晚,步步晚reads;!”说着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小黄鼠狼的肩膀,“你还是趁早打消对你那小媳妇的念头吧!”
看着老祖宗的背影,“……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打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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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立伟与主席相继病好,知(情qíng)官员大多松了一口气,多(日rì)以来笼罩在政府大院上的乌云终于散开。
北京一处四合院内。
牛道长正在屋内悠闲的看着报纸,时不时的拿起一旁上好的大红袍,慢慢细品。醇厚的茶香在喉咙处上下翻滚一翻,良久才被缓缓饮下,顿时觉得一种难以述说的享受与舒适流通四肢百骸。
混着茶香牛老道的思绪也渐行渐远,与现在的生活比起来,以前那种(日rì)子哪里就(日rì)子?受冻挨饿,每天都为了果腹而奔波,还要看那些凡人的眼色,啧啧。
牛老道闭目养神越想越不忿,只觉得以前过的都不是人过的(日rì)子……
“这才叫生活呀!”他深深的感叹。
感叹过后,他又觉得还是有些不满,心道要是不用看江夫人那个老娘们的脸色就更完美了,随后又给自己开解,“哎,人生啊!哪能十全十美,十全九美也(挺tǐng)好的,慢慢来!”
有句老话叫晚上不说鬼,白天不说人。
牛老道自我安慰的话音刚落,嘭的一声,紧闭的四合院大门就被踹开。
声音穿过庭院,只穿入主屋,吓得牛老道一激灵,手一抖,手里的茶杯啪的一声摔在地上。
牛老道吓得一阵心慌,连忙站起(身shēn),刚要斥责谁这么大胆,一眼望去就看见他那人生中唯一的不美来了。
满脸怒容的江夫人带着韩笑一路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
牛道长一看这架势,他心下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迎面而来。他连忙起(身shēn)笑呵呵的迎了出去。
“江夫人!”
“你……”江夫人刚想开口,随后想起什么,她压下脱口而出的话,对着(身shēn)边的韩笑说道:“笑笑你先回避一下,我有些话想和牛道长说。”
韩笑疑惑的看了眼牛道长,一向无论多私密的事(情qíng)都从不避开她江夫人,却因为牛道长已经让自己两次避嫌了,这令她很疑惑。
虽然心中有疑惑但韩笑对江夫人的命令仍旧没有违抗,她先是冲着江夫人点了下头,随后她扬着下巴,睥睨的看着牛老道,不屑的开口。
“江夫人大病初愈,你要是敢让她动气,老子一枪毙了你!”
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养尊处优的牛老道,何时听到别人这样的口气和自己说话,心中顿时升起一股邪火,但他随后又想到自己处于的(情qíng)形,于是什么不满也不敢表现出来。
牛老道一脸讪笑,连忙摆手,说道:“不敢,不敢!”
韩笑听到回复后,冷哼一声,利落的转(身shēn)朝着大门走去。
牛老道愤恨的瞥了眼韩笑的背影,心里暗骂这个二椅子,(阴yīn)狠的神色转瞬即逝。他的表(情qíng)十分隐晦,江夫人并未发现任何异样。
“你,和我进来!”江夫人语气不善的率先走进屋内。
牛道长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与江夫人前后脚进了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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