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洋紧紧盯着缓缓向他走来的士兵,右手持剑作待挥状,忍不住精神上的压迫,咬牙脚尖发力。
力量上的不足,兵器使用的不协调,左臂撕裂的伤痕,皆是他被动防御致命的劣势!
‘只能迎头而上!’
脚下蓄力,向后大跳拉开距离,士兵的剑锋在他眼前划过,带起一片寒意。
汪洋被这股寒气逼袭地眯起双眼,内心止不住地狂颤。
他刚才精神一直集中在那士兵的身上,在士兵举剑的一瞬间他就做出了判断,向后躲闪,却依旧感觉自己慢了!那剑锋竟然无限贴近着他的脸。
‘好快的挥剑!!’
汪洋依旧微眯着双眼,粗劣地喘着气。
‘必须要快,这一剑力量很足,惯性一定也大!卸力再聚力的时间就是机会......’
右手早已蓄势待发的剑芒呼啸而过,狠狠地砍向士兵......
“铛——”
士兵摇了摇头,手上用力向前一推,剑上传来的力道让汪洋连退两步。
“还真是把我吓一跳,虽然不曾训练,但看得却很准,那确实是个空挡......若是力量足够,速度快些,没准我已经倒下了,可惜你只是个菜鸟。”
士兵冷着张脸:“你身体各方面都弱于我不少,真的还要反抗么?老老实实躺让我送你一程。”
汪洋啐了声,抿着嘴没说话,这就是实力上的差距啊,他没有经过训练,而士兵却每日操练,力量,体力,速度,兵器的运用,这些差距就拉开且无限放大。
‘相差太多,但......那又如何!!’
他开始有些晕眩,旧伤未愈,左臂流血,这样大幅度运动让有有些支撑不住,狠狠地咬着舌尖强行集中精神,感受到嘴中的微弱的血腥味,汪洋眼中带着一丝疯狂的味道。
再次持剑接连小碎步逼近,直刺士兵!
士兵右手拿剑轻轻一拨,轻而易举地就化解了汪洋的攻势。
汪洋眼神一亮,他的剑被拨向右侧,感受到左手掌心所抓之物,右手使出全身的力气稳住剑,再次挥向士兵。
“呀啊——”
如此粗糙的攻击自然无法给士兵造成什么伤害,士兵右手的剑再次斩下,死死的压住,但,这正是汪洋所要的!
强忍着左臂支离破碎的疼痛,甩向士兵,手掌张开,之前倒地左手在地上抓的一把沙泥!撒出,散在士兵的脸上!
士兵并不知道会有这么一招,只有火堆的黑夜怎么可能看的到细小地沙粒。
而且先入为主的他,一直都认为汪洋的左臂是废的,哪有什么战斗能力可言。介于对自身强大的自信,他更懒得理会这只离他有半米远的残废左手。
一把沙粒有多少,不知道,但这突如其来地沙粒砸在脸上,眼睛中,绝对不好受!
看着闭眼侧过头的士兵,汪洋眼中划过一丝诡异的红色。
‘机会!!’
向左一个转身,逼近士兵身前,顺势将被压制地剑抽出,剑锋从左向右快速掠过士兵的脖子!动作一气呵成。
士兵满脸惊讶不甘,双眼似睁非睁隐约带着泪光,右手已经放开了捡柄,捂着自己的脖子,依旧无法止住那不断喷涌而出地鲜血!喉咙发出着古怪地声音,却说不出话,眼看已经活不长久。
虽然说起来很长,但两人数次碰撞也就三四分钟的时间。
汪洋感觉到不断喷溅到脸上的液体,一瞬间愣住了,眼中地鲜红更浓,右手的剑依旧紧紧握着。
赤红地双目冷到极致,带着一丝疯狂,举起长剑,欲图再刺向那个士兵!
人们常说,人的心里住着另一自己,那是一个恶魔,有着很强的力量,有着无边的美好与诱惑,让人迷失心智。现在的他,似乎已经迷失了原本地自己。
“噗呲——”
剑与肉再次相交,脆弱的身体自然不是锋利的对手,划开一长条,血肉绽开。
“啊——”
痛苦地嘶吟在寂静的夜传开,汪洋眼中的鲜红褪去,无尽地疼痛充斥着他的全部,右手已经再也无法握住那柄长剑。
背上的口子被开地多大,汪洋看不到,但他能轻易的感受到,它传达给他那辛辣地刺痛!
左臂自裂开后就不断流血,失血过多的眩晕感不断侵袭着他的大脑。只要他微微动一下身体,就被那无尽地疼痛所吞噬......
‘还真是蠢啊......背后还有个士兵啊......’
汪洋转过身,牵动着身上每一块肉,每一个伤口,瞬间让他失去了意识,身体也被拉入疼痛的深渊,无法动弹。
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倒下,背部的伤口与地面碰撞,将他从黑暗中拉了回来,痛苦地不知该如何表达,浑身颤抖着。
此时的他完全不知该如何去宣泄出这股痛意,脸色惨白,面部僵硬地扭曲着。喉咙发着不知所谓的声音,似哭,似笑,似喘息。
辛辣地刺痛似乎蔓延了他身体每一个角落,每一个细胞。
‘这种感觉,真是生不如死啊......哦,不,马上就会死吧,那个士兵就要过来了......’
昏沉,完全无法集中精神,眩晕,不断流失血量。眼前朦胧一片,为了一直集中精神,舌尖也已经咬破,满嘴的血腥味也拯救不了他的虚弱。
士兵缓缓走向汪洋,重剑在地上拖动。
“还真是聪明的家伙,小瞧你了,居然动用小把戏把他给杀了。我这一觉睡得可真了不得,可惜没看完整,真是无法想象他竟然会给你这么个机会,之前他到底在干什么。”
士兵走到汪洋身边,看着仍在喘气的汪洋:“我这一剑砍下去你居然还活着,还真是奇怪......噢,居然衣服里面还有件皮甲......”
士兵在汪洋胸口出拍了拍,打的汪洋气差点没喘上来。看了眼不远处已经没有生息的另一个士兵。
“这小村子里居然还藏了剑甲,也是稀奇,你这家伙......似乎事情不好办了,殿下交代的事倒是无所谓,可是他死了,就我一人回去怎么交代......”
这时的汪洋却对此一点感觉也没有,眼前依旧有些朦胧,身体保持不动,疼痛虽然已经开始习惯了一些,却无法做出什么动作。
士兵拍了拍汪洋的脸,露出笑容:“算了算了,反正你是死定了。”
说罢起身,抬起重剑,瞄准汪洋心脏的位置。
‘那就结束吧......’朦胧地视线看到身前的士兵,以及那高悬的重剑,汪洋内心毫无波澜。
士兵冷笑,双手用力,重剑快速刺下!
“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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