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的走廊上无咎心不在焉想着事情,姜季子看他不对劲,猜测那玉简中有事让他不高兴。问无咎光影道君什么时候回。
无咎说不知道。
姜季子暗叹,一别数年不见光影道君,那家伙到底躲到哪里去了呢?回去的门路还指望光影道君呢!
无咎打开房门,迈进门内,啪的一下关上房门。动作一气呵成,姜季子目瞪口呆——走着走着旁边的人突然离开了,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
回房都打不声招呼!姜季子莫名其妙的有点怨气,走回到自己房,屁股都没坐在椅子上,无咎在房门外说他要去金山,问姜季子去不去。
姜季子炸毛,打开门就叫道:“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无咎怔怔的看着她…
姜季子关上门,不耐烦道:“走走走,一起走。半路要是离开,麻烦先告知一声!”
两个人出了利城,无咎站在城门口犹豫着什么,姜季子已经跳上灵剑,看无咎还在磨蹭,道:“不是你说要出城的吗!磨磨唧唧的,要干嘛呢!”
无咎说:“南华真人和拂晓真人已在青玉山落下,青玉山距离这里不远,你要不要过去看一下?”
姜季子道:“南华真人醒了吗?”
无咎说:“广德道君找到他们,治好了南华真人。广德道君在青玉山建立青门,现在广收弟子,应该有点忙。”
姜季子道:“醒了就好,改日再去吧。我们去金山找京九珠的家族?”
无咎跳上飞梭,说:“去金山西城找京家。”
西城是金山西部一个小城,里面多是凡人居住,京家在西城少与凡人来往,而全西城的人都知道,城中有一个神秘的家族,京家。京家人口过百,家大业大,能住进京家大院的人皆俊美出尘,出手阔绰,凡人不知道京家做什么生意,只知道京家很厉害,惹不得。
无咎和姜季子落在西城郊外时,无咎拿出两粒变身丸,让姜季子吃下去,说这丸子有效期是七天。
吃下变身丸,无咎变成一个憨憨土土的农民,姜季子吃下丸子,心想着做男人不错,不如做一个风度翩翩的男人。
她变成了一个身长一米八有余,体态匀称,肤白且俊的男子。把无咎这个灰头土脸的农民衬得更加灰暗。
“哟,我变成美男子了?”姜季子兴奋不已。
无咎奇怪的看了一眼姜季子,给隐息丸让姜季子吞下去,自己也吃了一粒,说:“到了城里不要乱跑。”
姜季子仰首阔步,与无咎走往西城。
——
每年菊花盛开的时候,南泽喜欢摘下几朵,插在瓶中。
菊花的插法,可不是随随便便找个瓶子就装进去。首先菊花数量宜单不宜双,这种祭奠死人的花,单数表示着厄运不要再来。要选择一个开口阔大的瓶子,每瓶中只插一种颜色、一种品种的更好。选花的时候要叶子整齐、花梗不太硬,然后插得参差,再以细针固定起来。当菊花从瓶口横斜竖出,光影相交,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别有一番情致。
南泽用剪刀精心修剪着梗叶,把高矮不一的花枝两相对比,有人匆匆忙忙走进来,道:“少主,乌丹又跑了。”
南泽把花插入瓶中,又拿起剪刀修剪,对堂弟永胜的话充耳不闻。
永胜低声道:“她把脚砍了。”
南泽微微吃惊,道:“不是把东西都收了吗?哪里来的刀?”
永胜说:“云安丢给她一把刀…”
南泽摆摆手,说:“你们自己处理吧。”
来到中土后云安脾气是越来越差了,南泽暗暗想着这段日子发生的事,头隐隐作痛。
大荒族前少主桐木死后,族长家没有男丁可以继承少主之位,偏偏桐木死后不久,族长伤心过度还是什么的,也不知道去毒谷做什么,竟然被毒谷有名的铁榔头蛇咬中毙命,这族长之位自然落在了南泽的父亲头上,也就是族长的亲二弟。南泽的爹成为大荒族族长,南泽成为大荒族少主。
三年前他们来到中土之地,应运大荒族秘制的蛊毒之术控制京家,悄悄与京家人偷换了身体,以京家的身份生活在中土。那白苗一心念着兄长之死,成为京九珠身份后不经他们同意,直接投在流仙峰门下,族长对此很是恼怒。
为了让大荒族的人悄悄转移到中土各地,他们积极与修真家族联姻,把族中旁系女性嫁到各地家族,也把白苗的大姐嫁给南塘一个小家族,白苗不知从哪里得到了消息,先去南塘找了她大姐,然后赶回到西城,把他们全都骂了一遍,还要带走她三妹乌丹。要不是早取了她们的命魂,她们都要反了。
前段日子,族长说要把乌丹嫁给柳河城城主做妾,乌丹不同意,屡次逃走,他们抓回几次,对此很不耐烦,于是用铁链把乌丹的脚锁了,搜走她身上的储物袋。
云安能丢给乌丹一把刀,定是与乌丹赌气,看她有没有勇气剁自己一只脚逃走,哪想乌丹决心大,真的把脚剁了,连夜逃走。
南泽站在插好的菊花瓶前,面上神情阴晴不定。乌丹才练气三层,剁去一只脚虽说可以用丹药再长回来,可她身上没有晶石没有药,西城也没有能用的药丸,乌丹瘸着一条腿能跑到哪里去?即便是抓回来,也要等脚长出来后再送到柳河城主,以乌丹的修为,至少要半年时间才能长好。
——
“咦,下雨了。”姜季子和无咎走在西城主干道上已是暮色,加上天空昏黄,有雨飘落,在外游逛的人极少。
姜季子好奇的打量西城,城中房屋都很矮小,主干道两边有一条一条曲曲折折的小巷,这些小巷隐藏在阴暗里,像是通往迷宫的深处。她看见两个黑影在小巷子匆匆走来,像是寻找什么,分头钻进巷子里。
无咎站在道上看了会,跟着其中一人走进巷子。
姜季子赶紧凑到旁边,问无咎她要不要跟着另一个人。
无咎说跟着他就行了。
于是两个人跟在一个黑衣人后面在巷子里七弯八拐。
天色越来越暗,雨越下越大,他们跟着的黑衣人与另外几个人在街上碰头,说了几句话,唉声叹气的又开始分头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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