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生,我不委屈,一点都不委屈。”
余安暖紧紧环着他的脖颈,神情认真的开腔道。
望着她认真的神情,顾墨生心下微沉,放在她腰间上的手微不可见的磨挲着,深谙的眼眸深处一抹暗芒闪过,仿佛下了什么样的决定。
“我问你,我今天的那套婚纱,是不是你自己亲手设计的?”倏然,余安暖的脑海里浮现出白日里她穿的婚纱,换下来的时候总觉得很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现在转念一想却是像极了她曾经在他书房里看到的画本里的那件。
说着,她轻眨了眨眼,心下有些忐忑的望着身下的男人。
“嗯,你喜欢吗?”
然而,男人并没有多余的解释,一手抚着她的腰肢,一手缓缓而上最后停留在她散乱的发丝上,轻微的动着,嗓音低沉道。
这一次,余安暖并没有吭声,而是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他,眼眶没由来泛红,微微低头,唇瓣相贴,心中抑制不住的感动。
原来,他还记得,他一直都记得。
女孩儿突然的主动惊得顾墨生瞳孔紧缩,几乎是一瞬间,抱着她重重的一个翻转,将她压在身下愈发的攻略城池,环着她腰肢的手伴随着他的攻略也愈加的不安分起来。
他的吻温柔而夹杂着狠戾,像是恨不得能够将余安暖吞进肚子里一般。
房间里的气温越来越高,沾染着的旖.旎气味也愈发的浓重。
伴随着男女粗.重呼吸声一波又一波的扬起,随之而来的还有暗下去的灯光,以及天空中似乎害羞躲在乌云后的月亮。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余安暖以为会死在床.上的时候,男人终于停了下来,抽离身子,离开了床向着洗浴室的方向而去。
不一会儿,清晰的流水声在耳畔响起。
迷迷糊糊中,她隐约看到男人去而复返,站在床边微微躬身动作轻柔的将她抱在怀里,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无力道,“顾墨生,能不能不要了?”
“你的脑袋瓜里到底想些什么,但如果你还没吃饱的话,我也不介意再来几次,怎么样?”
听着她沙哑的嗓音,脚下步伐微微停顿,轻笑着调侃。
他的话让怀里迷糊的余安暖无意识的打了个哆嗦,一下子就清醒起来,直冲他摇头。
见此,顾墨生嘴角的笑愈发的肆意,低低的笑从喉咙深处溢出。
小心翼翼的将怀里的人儿放进浴缸,一手拿过沐浴露挤在手里涂抹在她光滑的肌肤上,深谙的眼眸睨着她脖颈处显眼的红痕,瞳孔紧缩愈发的猩红,连带着都有些口干舌燥。
手上的触感滑腻让人爱不释手,更为要命的是她白皙肌肤上遍布的红痕,宛若催.情.剂般的要命。
好不容易忍着清洗干净,却不曾想一回床上,原本睡意朦胧的人儿就像是打了鸡血般的亢奋不已。
“顾墨生,今天婚礼上江语蓉说她是你的救命恩人,那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她以前救过你吗?”双臂紧紧的环住男人的手臂,余安暖无意识的紧贴着他滚烫的身体,意味深长的问出声。
音落,只觉得搭在腰间上的力道微重,紧随而来的是一阵天旋地转,待她回过神来,整个人再次趴在了他的胸膛上。
黑暗中,耳畔传来男人沙哑的嗓音:“我看你精力还挺旺盛,这个姿.势还没试过,要不我们试试,嗯?”
说着,也不等她的回应,借着从窗外泄的光亮勾住她的下颌,微微倾身狠狠地吻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男女的急促呼吸声伴随着软糯的求饶的女声,以及愈发升高的温度。
很久之后,顾墨生半阖眼眸睨着怀里已经累得睡过去的人儿,嘴角的弧度抑制不住的上扬,深谙的眼眸中皆是柔情,微微低头薄唇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啄。
其实他也很累了,可一碰到她就不由自主的亢奋。
抱着她的力道微重了重,黑暗中的眼眸皆是柔情与宠溺,低沉而充满沙哑的嗓音响起,“暖暖,我终于娶到你了。”
神情恍惚间,余安暖微动了动身体,心中微颤,心尖柔软得不像样。
顾墨生,是我终于嫁给你了。
从小到大的梦想,终于实现了,就像梦一般的令人不可思议。
*
翌日。
“暖暖,你真的要去吗?”餐桌上,顾墨生望着身侧面色红润的人儿,眼眸紧缩,可眉头却紧皱。
“嗯,不管怎么说,她也是长辈,而我们又是新婚,不应该和她闹得太僵,本来她就挺不喜欢我的了,如果连这种必要的礼仪都没有,她老人家不是更生气吗?”闻言,余安暖微微颔首,放下手中的筷子抬首睨着男人担忧的神情微微勾唇,“再说了,这不还是有你吗,你还能让她对我怎么样不成?”
“那可不,你是我的,除了我谁也不能动。”
几乎是音落下的一瞬间,顾墨生就伸手修长的手指轻触了触余安暖小巧的鼻子,言语中满是宠溺意味。
用完早餐,两人一同去了老宅,意料之中没有丝毫的好脸色。
“怎么,你们这是一同来看看我死了没吗?你们放心,我这身子骨还很硬朗,没有个十年八载的不会死的!”柳静曼看着眼前的两人,再看他们没有丝毫避讳牵着的手,只觉得心底沉甸甸的,连带着说出口的话也变得冷嘲热讽起来。
她的话刚出口,身侧的顾墨生就要反驳,下意识的伸手扯了扯他,抢在他前边开了口,“奶奶,我知道您不喜欢我,我也知道之前的事情我有很多做得不对,但现在我和墨生也领证,甚至婚礼也举办了,我也算是顾家的一份子,只希望以后您能够多多教导。”
松开顾墨生的手,余安暖认真而恭敬的开腔。
听着她的话,柳静曼的眼眸一闪,微不可见的勾了勾唇角,伸手拉过她的手不轻不重的拍着她的手背,语调温软,“安暖,我也知道以前的事儿都不怪你,而我以前也做了不少过分的事情,也请你不要见谅。”
“不、不会,怎么会呢。”
柳静曼突然的态度转变,让余安暖有些受宠若惊,讪讪道。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而且你们连证都领了,怎么说也算是我们的一份子了,虽然我不可能对你一下子就有好的改观,但以后你好好做也是可以的,你说呢?”接下来柳静曼的态度也是愈加的温和,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心里没底。
“奶奶您说的是,我以后会好好努力的。”
而一旁的顾墨生看着更是紧皱着眉头,总觉得心底有些发慌,可又不知道为什么,只能双眼紧盯着两人。
“那行,你既然答应了,我也就不拐弯抹角,我们顾家有规矩,刚进门的媳妇第一天是要给对方的父母敬茶的,但墨生的父母已经不再了,那就只能由我来代替,你没意见吧?”
“没意见,而且这也是理所应当的。”
听着这些,余安暖轻呼一口气,淡定的应下,只是敬茶而已本来就是她应该做的,她今天来的目的也正因为这样。
“李姐,把我让你泡的茶端来!”见此,柳静曼立马出声叫了厨房里的李姐,下一秒就见李姐端着托盘走出,托盘里是上好的茶具和热水。
见到李姐余安暖下意识的勾唇,冲她微微颔首,之前在陆志远还在的时候,李姐可帮了她不少的忙,要不是她的帮忙,那一次可能失.身得病的就不是陆向珊而是她了。
对于这一切,她是感恩在心的。
在李姐泡茶之际,顾墨生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嘴角微扬起,那双深邃不见底的黑眸是坚定的意味。
“少奶奶,你请――”
倏地,耳畔响起李姐清脆的嗓音,微微侧目,映入眼帘的她手里端着茶杯递到身前的模样。
微微颔首,松开了顾墨生的手去接,然指尖刚触到的瞬间,传到指尖的滚烫程度险些让她惊呼出声,狠狠地咬了咬牙,端着走到柳静曼的身前。
然,就在她正要跪下的时候,身后传来熟悉的声响,“奶奶,怎么没有我的呢?”
纤长的睫毛轻颤,还没等她回首,就传来柳静曼淡漠到极致的嗓音,与之刚刚的态度并不一样,“墨生,你是男孩,膝下有黄金,这敬茶的事就交给你媳妇来吧,毕竟她刚刚入门,这是规矩。”
然,柳静曼的话狠狠地将顾墨生给噎了回去。
可这声媳妇却是格外的受用。
见顾墨生没有吱声,柳静曼也不再说什么,混浊的眼看着站立在身前的女孩儿,冷笑。
透过杯身传来的滚烫温度,让余安暖眉头紧皱,却只能咬紧牙关,小心翼翼的跪在光滑的地板上,沁入膝盖的凉意让她浑身微微哆嗦,跪得笔直,双手举着滚烫的茶杯轻声道,“奶奶,您请用茶。”
居高临下打量着跪在身前的人儿,柳静曼勾了勾嘴角,伸手就要去接过茶杯,然刚刚端起就倏然地松开,滚烫的茶水尽数散在了眼前余安暖的手臂上。
还没等余安暖吃痛惊呼出声,一直关注着她的顾墨生急忙上前,将她从地板上拉起来带进怀抱,小心翼翼的冲白皙手臂上泛红的地方吹气焦急不已,“没事吧,有没有怎么样?”
说着就拉着余安暖走进了厨房,用凉水给她冲洗着。
凉水打在手臂上减少了疼痛,紧抿着唇瓣道,“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们出去吧。”
“你看都这样了你还要去,你不心疼自己我还心疼呢,我们不敬了好不好,嗯?”望着余安暖惨白的脸,顾墨生满是心疼,出声道。
“墨生,我知道,你其实也很希望奶奶祝福我们对不对,她是你唯一的亲人,那也是我的亲人,我自然也希望能够得到她的祝福,没什么,那水其实不烫,我没事的。”
最后,拗不过余安暖,顾墨生只能妥协,可脸色始终阴沉得不像样。
拉着余安暖的手轻呼着气,回到客厅,他侧头看着座位上的柳静曼厉声:“奶奶,您这是怎么一回事?”
音落,只见柳静曼混浊的眼眸一闪,面上皆是担忧,“安暖,你没事吧,李姐快去拿烫伤的药来,都怪我一不小心就手滑了……”
“奶奶,我没事儿,您不用担心。”抽出被男人紧握的手,余安暖轻笑着,再次走到柳静曼的身前,满是诚意,“刚刚那杯没敬成,我能不能重新敬您?”
见此,柳静曼眼眸微沉,一抹暗光闪过,语气担忧,“可你的手……”
“没事,我没事,那水根本就不烫,没事的。”说着,她就迈开步伐走到茶几旁,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然指尖刚刚触碰到杯身的时候,她清澈的眼眸深处一抹狐疑闪过。
这水,怎么比刚刚还要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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