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信手拈来的应对,引得众人纷纷愕然当场。
然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持书十载为求真经,冬夏苦悟道。”凌寒一眼扫过,随后走向集贤楼,目光直逼柳宏志,“执笔万日欲磨利剑,水火铸龙泉。”
“好联!”
“上联文气蕴藏,下联兵戈外露,这一张一弛之间,彰显了文武之道!”
出人意料的一幕,始料未及的一人,在场众人出了意外便是惊诧。
看着漫步徐来的人,柳宏志眼角微微跳动,显然这一切超乎了他的预料。
然而,这一切尚没有结束。
凌寒所过之处,无论是经义策论之题,诗词上下补充,都是没有丝毫的犹豫,将一切难题纷纷迎刃而解。
“此人究竟是何来历,竟如此才思敏捷?”
“实在是太快了,在下都还没有细细品味,这究竟还是人吗?”
“不行,我要速速记下来!”
一男子急忙从书袋里取出纸笔,在小本上迅速地记录起来。
众人得惊讶片刻,凌寒已对出六幅联、五阙词、四首诗!
“春华秋实,天道酬勤期十载,何人来和?”凌寒走向最后一副对联,这次他却没有直接对出下联,而是看着柳宏志,“我说过,这些都是俗不可耐之题,此刻阁下看到了?”
“你!……”
“昂首阔步,壮志凌云干九霄,谁与争锋?”凌寒无视柳宏志,直接道出了下联,“所谓好狗不挡路,你还不让开?”
霸气的下联,凌厉的话语,无不让柳宏志脸色难堪!
“放肆!你……”
柳宏志气急败坏,就要上前扭打凌寒。
“装逼,也要看对象是何人!”
凌寒身形一闪,故意将柳宏志丑态暴露众人面前,随后却是重掌一压,柳宏志瞬间跪倒在地不能动弹。
“凌兄,不可!”
就在这时,谢方叔突然开口制止。
与此同时,其余众人也纷纷出言呵斥,将凌寒彻底围在了中央。
“看在谢兄面子上,我就不与你计较。”凌寒放了柳宏志,“说什么好狗不挡道,挡者皆该死?你以为你是李启明?”
显然,此前修文广场说的话,凌寒是听得一清二楚。
说完,就迈步走进集贤楼。
“凌兄,你可真是……”谢方叔跟了上来,但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薛禅倒是极为随意:“凌兄啊,你这一手扮猪吃虎,可真是让人防不慎防啊!”
“抱歉,凌某也不想如此,实在是情非得已。”
“唉,凌兄如此惊才绝艳,实在是让谢某汗颜。”谢方叔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是谢某班门弄斧了,惭愧惭愧啊!”
“谢兄,你多虑了,凌某此举并无恶意。”
谢方叔倒也坦荡,丝毫不在意:“谢某明白,只是方才凌兄所提李启明又是何人?”
“额……可曾听过四大名爹?”
“四大名爹?”
这下不仅谢方叔疑惑,就是薛禅也开始懵逼了。
“在凌某家乡有四大名爹一说,这四人各有家世底蕴,袒护子女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即便子女杀人放火丧尽天良,这四人也罔顾法纪极力维护,因此如这类父亲,被称作四大名爹!”
“原来如此,那这李启明……”
“哦,此人开着豪车……额就是奢华马车,在书院里横冲直撞,以至于撞死了人,结果有老爹护着,连个毛事都没有!”
毛事一词,二人听不懂,但是大致意思明白了!
谢方叔怒然道:“竟如此罔顾法纪,实在是可恨至极!”
一旁薛禅却是不以为然:“虽是可恨之极,但世事本就如此,谢兄你又何须动怒?”
“哼!王法无私,岂容奸逆之辈践踏?”
凌寒点了点头:“有谢兄这句话,凌某心中稍安!”
随后的交谈中,凌寒从谢方叔那里得知,刚才那个柳宏志,原来是其父柳莫缘是按察司副使。
按察司,凌寒倒是听说过,前身就是提点刑狱司,宋朝提点刑狱司中最有名的长官(提点刑狱公事)就是宋慈。
按察司,负责一路刑狱,官位虽不高,但是却权力很重。
柳宏志有这样的老弟撑持,难怪会如此嚣张跋扈。
三人相互交谈间,已经来到集贤楼大厅。
走进正厅的一刻,凌寒就看到了偌大的亭内,摆放着各类书籍,甚至回廊高挂的皆是名人字画。
而此时,亭内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一眼而过,大部分都是衣着华贵之辈。
相比之下,凌寒三人就显得寒酸了不少,但这并不影响三人的心情。
进入大厅,三人便各自分开,寻找各自感兴趣的东西。
凌寒独自绕着廊檐,观赏着沿途书籍字画,甚至还摆放着不少古朴丝竹乐器。
“这修文书馆果然名不虚传,不仅是珍藏书籍数万卷,而且这集贤楼宛如一座小型博物馆啊!”
凌寒目光所及,心中不禁暗暗赞叹。
“哈,在这里!”
凌寒一抬眼,蓦然看到前方书架上,摆放书籍正是太平寰宇记,于是疾步走了过去。
就在这时,一人突然经过此地,正好与凌寒撞到了一起。
“抱歉……”
凌寒正要为误撞而道歉,却不料被撞之人猛然一推手。
毫无防备的凌寒,加上这突来的意外,顿时身子一斜倒退了几步。
当啷!
倒退的凌寒不知撞到了什么,竟是一声清脆声音落地。
这一声,在安静地大厅里尤为刺耳。
凌寒低头一瞧,竟是一方古琴落在地面上。
琴身裂,琴弦断!
“这……”凌寒顿时吃惊不小,显然这超出了他的意料。
这番动静,顿时引来了厅内众人。
“此人是谁?竟如此冒失!”
“此乃是唐琴,可谓珍贵不已,竟然如此毁了,实在是可惜!”
“价值连城一张古琴,如今遭毁,定要问罪于此人!”
众人见此情此景,无不感到惋惜,更对毁琴之人报以怒斥。
“来人,速将此人拿下!”守护集贤楼的仆人们,直接就涌了上来。
“且慢,凌兄,发生……”闻声赶来的谢方叔与薛禅,一瞧眼前情形,顿时也不知该说什么。
“谢方叔、薛禅,你二人要做什么!”
“此等宵小之徒,难道你二人还要袒护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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