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那土著人竟然回来对刀疤脸用那奇怪的语言说,那贵人已经知道了,现在请小华去他们那里面谈。
刀疤脸一时间脸有些白了,心中暗想,现在自己是人家的人质,怎么可能再让人家去陌生的地方?万一这低个子绑匪恼了,要当场撕票可就麻烦了。不过两边都得罪不起,只能先慢慢试着和小华解释:“刚才已经去找人请大长老,现在大长老也同意见你,你看我们是否现在就过去。”
小华一时之间也好奇起来,这个赌场怎么会和土著人有联系,在他的印象之中,一般赌场都涉及黑帮背景。反正此时一时半会也联系不上阿福,多出去打探一下也好,说不定就会有什么特别的消息缘。
刀疤脸一见小华答应也很高兴,毕竟此刻他是小华手里的一个人质。
三个人开了一个敞篷车,顺着道路三拐两拐进入一片山岭中,山中道路崎岖,汽车难以通行,三人下了车,小华又跟着他们三拐两拐,竟然进入一个十分隐蔽的地下山洞。
洞口内还有几个用油彩图花脸的土著人在把守,看着他们满脸的油彩不由得让小华想起华国许多民族的祭祀活动之中的那些跳舞驱魔者,大多也是涂上油彩或带上面具。
地下山洞黝黑无比,但是小华艺高人胆大,而且小华也自认为他有着比其他人更好的夜视能力,所以也没有过多犹豫便走了进去,这种勇气倒是让刀疤脸颇为敬服,刀疤脸在后面想跟入时却被那几个土著人拦在外面,他跳起来想叫小华,但话到嘴边却又收住了,他突然想起自己的另一个身份,身为人质,此刻似乎已经得到了解放。真是昏了头了,竟然还想跟着绑匪一起往里走,算了,还是不往里面凑热闹了。
小华灵力已经默默发出,自然能感觉到身后的动静,不过他对刀疤脸没有跟进也并没什么异议。毕竟可以看出来刀疤脸这白种人同这土著族人明显不是一伙的。
洞里面黝黑而且漫长,可以看出这应该是一个由河水长期冲击和侵蚀而形成了一条地下洞系,里面洞穴重重叠叠,宛如一个巨大无比的迷宫,有的地方可以看到上下还有洞穴,高达数层,层层相通。而最底下的一层还传出有河水之声。步行没多久,洞外泄露来的光线再也看不到了,这些土著人亮起了手电灯,灯光打在四处洞壁之上,又在光滑的山壁上被漫反射到了四周,只见在这迷宫似的山洞里,有无数晶莹的钟乳石从洞顶倒挂下来,有的像冰雕玉琢的花朵,有的像银白的胡子,又细又长垂直飘下。
洞壁上布满千姿百态的沉积物,犹如雕刻精美的浮雕,灯光一照,光彩夺目,瑰丽多姿。洞里有的地方异常宽阔,大理石构成的洞顶和洞壁光滑平整,仿佛是人工造就的歌舞厅。
途经的路上,也曾经听到洞壁之上传来密密麻麻的异声,小华用灵目查看,却是密密麻麻的蝙蝠群,而受到蝙蝠的引诱,也有一些其他蛇虫等生物在洞壁之上盘游。
小华随着这些土著人在这迷宫似的山洞中行走,之后又转入地下河坐船向前,途中几处河滩之上竟然还见有人类尸骨存在,看样式也不像是自然死亡,倒像是某种祭祀活动,想到当地土著人的活人祭,小华不由得用意念感受了一下匕首的所在方位。
再黑暗的路也终有尽头,终于小华在几个土著人的带领下上了岸。岸边有几个简陋的石屋,一个土著老者正在屋前看着上岸的几人,那几个土著人都尊敬的给老者行礼,小华也微微的点了一下头。
“年轻人,欢迎你的到来。”老者开口说话确是纯正的山姆国话。
“冒昧打扰,还请多多见谅。”小华却是心中一动,他自认为此刻的体貌特征和语言表现已经同寻常老人无疑,但这个老者却认定他是个年轻人,难道已经被看穿了。
老人笑了笑,拱手让小华进入了石屋,却没有让其他人进到屋中,小华不由得心中略定。
屋内自有灯火照明,两人就这样面对面而坐。
“我是玛族长千哥德,不知年轻人找我所谓何事?”
“原来是千长老,我是来自中州华国的一名考古学者,你可以叫我华先生。这一次是来考古的,听说你曾经在赌场出手未曾一败,所以心中好奇,特来探访,希望能够获取一些不败的秘密。”小华此刻也知道原先听到了黄种人,并非是华国人,但此地并非善地,所以只好编了个借口。
那老者看着小华哈哈一笑,似乎已把小华的谎话识破,倒是把小华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小华以为老者会转移话题,谁知老者接着说:“最早的博彩其实来自于祭祀活动,祈求上天神魔的审判和降下命运,祭师们也用出自己的手段,对未知的事情进行自己的预判,后来才慢慢形成早期的赌博,山姆国建国之后,曾经通过了土著人赌博条规法,要求各州不得阻止土著人在保留地内从事州立法没有禁止的赌博活动。从此,土著人的博彩业,从几个孤零零的用纸牌搭成方块的赌博厅发展到规模巨大的产业。
负责土著保留地赌博业和部落赌博项目审批的全国土著人博彩委员会统计,二十年前印第安人保留地内的赌场收入只有不到十亿元,而如今已超过百亿元;在联邦政府承认的全国五百多个土著人部落中,有近二百个部落在全国经营着近三百个赌场。
博彩业是土著人在近年来取得的最成功的经济发展。开设赌场对贫困的土著人有利无害。他们的博彩业收入反过来投资在学校教育和医疗卫生以及其他公共设施方面。
想当年这些血腥的白种人,将我们这些经过杀戮之后剩余的土著人驱赶到贫瘠而荒凉地区,后来又假惺惺的允许我们开展博彩行业,但当我们土著人保留地的博彩业获得意想不到的成功时,那些眼红的州政府又开始想方设法向土著人伸手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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