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夜之都

    
    “对应区域，红色的按钮就是。”司狱巨门答得很爽快：“不过我认为是没有用的。”
    “呵，谁知道呢？”风雪看了看监视屏上的数字，随即按下相应的按钮。
    画面上，血色的狂魔正继续着他的解剖工作，两支小型机枪塔悄无声息地探出，火舌喷射。
    密集的弹幕将狂魔左右两侧的地面打出数百个弹孔，却没有一颗子弹能落在他的身上。
    “好刀，如果程序员有这样一把刀，敲代码的时候就不会被人打扰了。”风雪称赞道。
    “因为出声的都被干掉了吗？”张伟吐槽。
    “你也想要了，对不对？”风雪伸出食指点了点，一副“我看穿了你”的模样。
    张伟面无表情道：“别了，我晕血。”
    “年轻人啊。”风雪摇了摇头，又看向司狱巨门：“有没有大范围杀伤性武器，比如火焰喷射器之类的？”
    “没用的，在杀戮之刃入夜之后，我们已经尝试过各种类型的武器，总之，你能想到的我们都想过了，你想不到的我们也都想过了。”司狱巨门躺在担架上：“结果你现在也看到了。”
    “真是个悲伤的故事。”风雪摊摊手：“既然如此，我们还是等待救援吧，会不会出动高达？”
    司狱巨门沉默片刻：“这种情况，不会。”
    “还真有这些黑科技啊！”张伟震惊，发现自己还是小瞧了明司的实力。
    “一个能接管联邦死囚的组织，你觉得能力会弱到哪里去吗？”风雪笑：“趁着有时间，司狱巨门先生为我们介绍下明司的情况呗。”
    司狱巨门深深地望了他一眼：“你想知道什么？”
    “挑些我们应该知道的说。”风雪与其对视，嘴角含笑。
    “哦。”司狱巨门隐隐明白了些什么：“我们明司建立的目的，是为了防止世界被破坏……”
    “为了维护世界的和平？”风雪接过话。
    “这样说也没错。”司狱巨门正经地回答道。
    风雪顿了顿：“嗯，请继续。”
    他的语气里带着些遗憾。
    司狱巨门虽察觉到，却不知是何故，只继续说道：“我们的日常任务，是及时发现一些危及人类，甚至是整个星球的事物，并通过研究，抑制其危害性。”
    “这设定听起来有点耳熟啊。”张伟眨了眨眼，过了好一阵才有些不确定地问道：“SCP基金会？”
    “你也是D级人员啊，同好同好。”风雪一把握住张伟的手，使劲摇晃。
    “等等等等。”张伟连忙澄清：“只是我看过的小说里，有这个剧情。”
    “哦，让我想想，难道是那个‘嘿嘿嘿’？”风雪眼睛一亮，晃得更用力了。
    “风哥你也看过那个啊。”张伟感叹，第一次觉得风雪像是个普通人了。
    司狱巨门看着这两人，深深地发觉自己的判断力还有待提高。
    这青年看起来也不像是心机深沉的人啊？
    “咳咳。”风雪很快恢复常态：“请继续。”
    司狱巨门斟酌着用词：“你们说的SCP基金会，与我们明司算是有些关联。”
    “哦？什么关联？是分部吗？”张伟好奇。
    “我不知道。”司狱巨门道。
    “你这是吊人胃口啊。”风雪摇头。
    司狱巨门道：“我的权限看不到更详细的信息。”
    “哎，你们也分权限级别吗？从D到O5？”张伟十分感兴趣。
    “别闹，这里可是天朝，怎么会用英文来命名呢？你的觉悟还有待提高啊。”风雪语重心长的教训道：“依我看，应该是青铜、白银、黄金、钻石、铂金、最强王者。”
    张伟虚着眼：“那还不如用日月星来分级，四星晋升到一月，四月晋升到一日，至少日月加起来是个明字。”
    “你这样说，也不无道理啊。”风雪恍然大悟状：“司狱巨门先生，我们该不会真相了吧？”
    司狱巨门没有跟他们一同偏题，直接给出了答案：“天地人玄黄，由高到低。”
    风雪沉默一阵：“怎么说呢。”
    “感觉不上不下的。”张伟补充道。
    风雪大手一挥：“算了，我们也不是那种看重虚名的人，不知司狱巨门先生现在是哪个等级？”
    “不能说。”司狱巨门直接回绝：“明司规定，个人权限等级不得告知任何人。”
    “这也不能说？真是奇怪的规定。”张伟诧异。
    “毕竟，明司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绝对安全。”风雪笑：“不然狂魔兄也不会杀得那么爽快吧。”
    “你怎么知道的？”司狱巨门的眸中闪过一道阴影。
    “既然那把杀人刀被收进明司中，当做危险物品处理，那肯定是有办法将其重新收容。负责看管的人自然也知道它的特性，除非脑子被丧尸吃掉了。”
    “现在显然是知情者都出了意外，你们试探发现无效后，才会疏散人员，集体躲到避难所中等待外界支援。”
    “如果说是所有知情者在开会的时候被一锅端了，我宁愿相信他们在一起打麻将忘了看监控器。”风雪语气轻佻，但分析得合情合理。
    “我想的，也是如此。”司狱巨门缓缓道：“但当时场面太乱，加上有狂魔的威胁在，我也没能找到机会，亲自去看上一眼。”
    “能判断内鬼的目的吗？单纯的破坏，还是浑水摸鱼？”风雪问。
    “这里只有三件‘夜魇’，也就是危险事物。‘影舞者’是不可控且无法沟通的；‘杀戮之刃’会侵蚀持有者的意志，将其化作只知杀戮的凶魔，就算得手了也很难带出去；至于‘自由之门’，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司狱巨门道。
    “那就是纯粹的破坏了，你们跟谁结的仇？有点大啊。”风雪摸了摸下巴。
    司狱巨门不语，当中涉及到的隐秘太多。
    风雪看出了他的犹豫，不再追问：“好吧，反正也不是我该担心的事。嗯，我们进来的时候，是几点？”
    张伟想了想：“好像是三点半。”
    风雪的视线从墙上的挂钟移开，落到了司狱巨门身上：“现在已经五点了，救援部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