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冥神君将自己最重要的神位交给了那只突然出现的小妖精,这件事在神界引起了很大的轰动。
之前的事情也只是在太冥神君的后援团之内闹开,毕竟很多人崇拜太冥神君,是因为他武力强大,是神界的保护神。不是所有人都是想嫁给他的。只有那些少女怀春的女子才会有这些想法,而他后援团当中的那些女子,这种想法尤为疯狂。
所以才会有了针对玉柳的事情发生。
可是这次的事情不一样,神位是每一个神最重要的东西,就如同性命一样。
神位一旦破碎,就代表着这个神再无重生的可能,所以大部分神的神位都是由自己妥善保管的,很多神之间,就连夫妻都不一定能够坦然的把神位交给对方保管。
虽说神界一直流传着神位无法毁坏的传言,大部分人嘴中也这么说着,可是真的把自己的身家性命押在神位之上,谁又敢保证它真的无法破碎呢?
这是一种矛盾的心理,我觉得它不会破碎,别人也说它不会破碎,可是它一旦碎了,我的性命就没了,哪有人敢轻易尝试?
神仙再怎么神,他也有七情六欲,更何况一些神的七情六欲比凡间的人类更强,拥有的能力越大,有时候也更怕死。或许就是自私作祟,很多人都不敢把神位交给别人保管。
太冥神君的这一行为,才能在神界引起特别大的反响。毕竟在所有人看来,这个小妖精出现了才没多长时间,身上也没有神力波动,看起来就是一个刚成精的小妖,就是这么一个小妖,能够让太冥神君把关乎自己性命的神位拱手相让,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不过,外面的沸沸扬扬影响不了太冥神君,他想做也就这么做了。
因为他相信自己的石头。
玉柳把神位带在身上的时候,神情也挺坦然的,两个当事人反倒是这件事情当中最为平静的。
太冥神君的这一做法,也传达出了一个信息。拿着他神位的这个小妖精是他罩着的,对他很重要。
这几乎不用说,所有人都知道了。
后援会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疯子简直要被这个消息气疯了,不过同样的,也有一部分人被这个消息震醒,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对那个小妖精动手了。
以前敢动手,是因为她无依无靠,现在太冥神君就是她坚实的靠山。
可是总有人,觊觎玉柳的这个位置觊觎到发狂,无法控制的想和铲除她。
这个念头与某些人,不谋而合。
玉柳的小日子过得很平静,自从住到了太冥宫之后,她已经很久没有听到正则的消息了,也不知道对方和姣焓仙子怎么样了。
好在,她还认识兰子渊这么一个人,对方又跟正则是邻居,想要打听正则的消息很容易。
玉柳有一次在太冥神君前往界外神域战场,很久没回来,无聊的不行的时候去找兰子渊。
然后听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姣焓仙子情况不太好。
正则不知所踪。
玉柳回到了颜宁的身边,正则身边就只剩下了兰子渊,他就是个浪荡不羁的大男人,虽说一直在开导正则,但到底没有观察的仔细,正则在那场婚礼之后表现的又挺正常,似乎从失恋的阴影当中走了出来,他也就没太关注。
直到姣焓仙子出事。
事情的起因跟玉柳遭遇的差不多,同样也是逐命神君身后的爱慕者和姣焓仙子的爱慕者,也就是当初的那条龙惹出来的事儿。
那条龙以为请出了父亲,有着当年的恩情在,他和姣焓仙子的婚事,几乎就是板上钉钉了。
可哪能想到姣焓仙子的师傅就算想报恩,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进入狼窝,最后一狠心把她许配给了逐命神君。
自己看上的女人上了别人的床,这让一直顺风顺水的那条龙,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
逐命神君太厉害,他父亲阻拦着他,不让他去闹事,可这事儿在他的心里面,那就是头顶上带了一片绿油油的草原,他忍不下去。
刚好,神界有一名仙子找到了他。
两个人一个痴迷逐命神君痴迷的疯狂,一个月觉得自己戴了绿帽子,非要报复逐命神君和姣焓仙子,就这么不谋而合了。
最最关键的是,这本是东方神界几个小辈之间的情感纠葛,偏偏里面还插进去了一个最不可能出现的人——西方神,命运女神诺恩斯。
这个在里面起到关键作用的女人一开始并没有被东方神界发现,兰子渊当时也是不知道的。
命运女神同样可以操控命运,她的能力和逐命神君相同,心中难免就想和他比个高下。
两个都想要复仇的人,碰上了诺恩斯,他们合力绑走了姣焓仙子,引出了逐命神君。
然后,两个同样可以操控命运的神大战了一场,逐命神君到底年纪轻,而诺恩斯又是西方成名多年的神,惨败在洛恩斯的手下,后来更是被诺恩斯和他的那名爱慕者带走,他经历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只知道最后是他那位爱慕者保住了他的性命,回来的时候,命运女神诺恩斯就成了他的心魔。
而带走的姣焓仙子,在那条龙的手上自然落不着好。她嫁给了逐命神君,对方待她如掌中宝,知道她不喜欢自己,从来没有碰过她。
可那条龙……
她最宝贵的东西,就这么被对方夺走。
在折磨了她很多天之后,那条龙终于失去了兴趣,可又怕自己犯下的事被神界知道,脑子一抽,就废去了姣焓仙子的神体,带走了她的神位,把如同凡人的姣焓仙子打落了凡间。
天上一天,地下一年。时间流速都不一样,让得知消息的正则前去寻找的时候,耗费了很大的精力。直到最后找到姣焓仙子,她已经在人间过了整整百年。
这百年间,被废了身体,虚弱的只能卧病在床的她,以及她那倾国倾城的容貌,无法反抗的她遭遇了什么可想而知。
是仇恨一直支撑着她,没有自我了断。
正则最终带着姣焓仙子回来,可等待着姣焓仙子的,不是那条龙被严惩,那条龙所犯下的所有罪名,全部都扣在了正则的头上。
正则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神兽,天庭这样的神兽多的是,这件事情,上头根本就不知道,底下的人联手封锁,那条龙的父亲以恩情要挟,跪倒在地老泪纵横,求姣焓仙子的师傅不要把事情上报上去,她师傅沉默良久,最终选择了闭死关。
只能相互依靠的一人一妖精,在这黑暗的日子里互生情愫,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的事情。
“这也是我的错,我发现的太晚了。”兰子渊跟正则的关系,虽然也算是朋友,但要说亲近,也没那么亲近。再加上他最近一直在努力修炼,有些事情就那么忽略了过去。
“如果我早些发现,凭我的身份,我或许还能帮下忙。可现在一切都晚了。”
他很愧疚。
玉柳坐在他对面,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有些凝重的问:“后来呢?”
“后来?后来啊……”
兰子渊垂下了头。
事情的结果太悲惨。姣焓仙子死了。
撑不住死了。本身身体就被毁掉,在凡间多年的生活也摧垮了她的意志,唯一能支撑她的就是仇恨,可现在报仇无望,她最终还是坚持不住了。
神如果死了,神位还在的话,是有复活的希望的。
可……
神位在那条龙手里,复活的神是由神位之中孕育而出,只要神位在那条龙手里,姣焓仙子就等于没有了复活的可能。
这是一条绝望的消息。
让正则绝望。他没有那个能力,去夺回原本属于姣焓仙子的东西。
他也没有那个能力,让姣焓仙子复活。
他如何能不恨?!
后来的后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正则消失了。
当事人都已经不在,赶在事情结束,才终于了解了所有情况的兰子渊,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他想把事情上报上去,可是结果已经无法挽回,两个当事人也不在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这么做。
事情似乎就这样过去,风平浪静了。
玉柳总有一种,山雨欲来的感觉。
正则的事情让玉柳消沉了一段时间,她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姣焓仙子肯定是能复活的,想这些也没有什么用,她只能等,等那个时间点的到来。
也不知道,未来会不会改变。毕竟她现在的性格应该跟当初的自己不一样,可别让自己蝴蝶翅膀一扇,未来变了。
玉柳越来越无所事事,教训一下太冥神君后援会的女人似乎就成了一件打发无聊时光的乐趣。
毕竟那些位高权重的女人还是没有被神位这一件事给吓到。对她们来说,她们不怕得罪太冥神君。
这些前仆后继的人,如果遇到玉柳无法对付的,那么神位必定会发出光芒,太冥神君的一缕神魂被凝聚出来,帮助玉柳把所有人全部打发走。
打发不走了,那就用武力拍走。
简单粗暴。
这日,正是太冥神君回来的时候。玉柳等的无聊,出来走走,竟然不小心走入了月老的宫殿。
这宫殿到处都是红线,缠得满满当当。
玉柳光顾着打量宫殿内的红线,没注意到脚下,不小心踩到了卷在一团的红线,一下子被绊倒了。
不远处的红线倒了一片。
卧在地上的一团红线动了动,开始莫名的扭动了起来,最后红线的中间冒出了一个头。
那是一个小老头,白胡子白眉毛,看起来慈眉善目。
“哎呦,是哪个家伙打扰了小老儿睡觉?”
他脸上红彤彤的两坨红云特别引人注目。
“月老?”
玉柳有些好奇的打量着对方。
“对呀,我认得你。”月老是个有趣的老头,像个小顽童一样,指着玉柳手舞足蹈。“你是太冥神君身边的那个小妖精~”
“嗯。”
玉柳被他逗笑了。
“那么,你这个小妖精来我这儿有什么事吗?”
玉柳本来没事,只是随处走走。可眼前的这个家伙是月老,主管姻缘的,她和颜宁又刚好是一对,虽然此时并不是,但难免也想求一求保佑。
“你是做什么的,我就是来干什么的。”
“这样啊。”
月老沉吟了一下。“你跟我来一下。”
穿过宫殿,来到了后方,月老最终带着玉柳停在了姻缘石前。
他从姻缘石中取出来了一个小盒子,盒子里面放着一根金色的丝线。
“这个东西你拿着,如此,也算物归原主了。”
“物归原主?”
玉柳有些奇怪。
“不用在意这个,这根丝线的作用就跟红线一样,不过要你亲手系在太冥神君的手上才行哦。”
尽管玉柳觉得这个月老有点不靠谱,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最终还是带着这条丝线回到了太冥宫。
把丝线亲手系在太冥神君的手上,又让对方把另一头系在了自己的手上,金色的丝线看起来很短,但是无论玉柳在哪里,它都能相应的延长,不会影响两个人的动作。
一下子,就像有了羁绊一样。
日子就这么过着,后来失踪的正则回来了。
他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对待玉柳的态度还是和以前一样,生活中还是那么积极开朗,但玉柳能感觉到,对方有些时候并不是很开心。
他失踪之后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他自己绝口不提,玉柳也不敢问。
在他身上最大的变化大概是他的力量。孰湖在神界并不是一种特别厉害的神兽,一般更多的是用来当坐骑,战斗力反而没有那么强。
可是正则打破了这个规律。或许是爱人就那么死在他的面前刺激了他,让他冲破了潜力。
他的力量一天一个样,逐渐的达到了很多神君的水平。
这让那条龙很恐慌。
正则的力量已经引起了上层人士的注意,他怕正则把当年的事情捅出去,这一次的正则,没有当初那么好对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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