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做什么?”柳心的丫鬟喊道。
“放肆!丞相府还轮得到你猖狂?“聂小凡一拍桌面:”来人,拉下去掌嘴。直到她不能喧哗为止!“
言罢,便立时有人进来,拉了小丫鬟出去掌嘴。
“姑娘要做什么?”柳心不再装模作样,愤恨的看着聂小凡。
“你要做什么?“聂小凡冷冷的看着柳心:”如此张扬,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假冒的吗?“
柳心一愣,吃惊的看着聂小凡。
“我可以看着你作死,但是当年我在别院奄奄一息,是你救了我。所以如今,我就好好提点提点你。”聂小凡端着茶杯喝了一口,继续道:“你给我记好了。你现在锦衣玉食不假,可明面上,你不过是个奴才,就算进了六皇子府,也不过是个奴才。还不到你耀武扬威的时候。”聂小凡“咚”的一声将茶杯放下,又道:“而暗地里,你不过是个替身而已。要是安安分分的,六皇子不会少了你一碗饭吃。若是安分不下来。想来一个皇子后院,病逝个把侍妾不是个问题。”
病逝?
聂小凡的话如同一桶冷水,从头浇了下来。柳心感觉寒意从心底里冒出,顿时瑟瑟发抖。
她是真的害怕了。她一个丫鬟,一朝有人跟她说,能进六皇子府,她还不乐疯了?
进了府,六皇子府虽未对她多好,但总对人说,这是他最宠爱的侍妾,所以她才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不然,柳玉茴香也不会如此恨她。还不是她得势后,总是回府来找这两人,回回都想法子侮辱她们。而周老夫人管着府里,只当这丫头是想以前的朋友了。再加上柳心盛宠的名声在外。周家如今又是六皇子的属臣。所以并没多管。
倒叫着丫头养成了跋扈的性子。
聂小凡兜头一桶冷水泼下来,够她清醒一阵子了。
毕竟,皇家不同民间,要是有人不合心意,是会叫她“病逝”的。
不过,被聂小凡打脸,柳心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姑娘以为,是我当初在别院救了你吗?”她冷笑着,道:“我就知道姑娘不会这么好心收下我。所以我撒了谎。不妨告诉您,当初给您送饭的人根本不是我。我知道你病重睡在屋里,只盼着你快点死呢!”她恶狠狠的说完,转身走了。
留给聂小凡一个想不通的问题。
不是她,又是谁当初在她奄奄一息的时候给她送吃的?
柳心浑浑噩噩的回去。难得,也不闹腾了。
晚上六皇子来歇息,她知道六皇子不会碰他,也歇了勾引的心思,老老实实的睡在小榻上。
夏月想这丫头总算明事了,他已经忍耐到了极限,要是再不老实,真没必要留着了。
关于和亲公主丢了的事,现在还没个定论。
这边聂小凡一回来,就开始接手生意上的事。
聂小凡见了井永年和聂小安,盐引这条路子已经完全发展成熟了。现在聂小安负责这条路子。井永年还是负责海运。并负责培训武师。毕竟押运粮草去边关换盐引,需要大量的高手。
全请镖师聂小凡也不太信任,所以就叫井永年负责培训武师。几人算是开了个会,把各方面的情况都报与聂小凡知晓。聂小凡看到如今的生意发展得如此迅速。心里也暗暗高兴。
不过,她很清楚这些钱不是她的。
晚间的时候,夏月在清风楼请聂小凡和周九郎喝酒。
也真是喝酒,聂小凡和周九郎到的时候,夏月已经喝得醉醺醺的了。
周九郎撸着袖子就要开喝,聂小凡忙阻止了:“空腹喝酒,容易伤身。”周九郎只好拿起筷子夹菜。
看着夏月喝得醉醺醺的,聂小凡打趣道:“你现在可是成了亲的人,就不怕你老婆来抓你?”
周九郎手放在聂小凡的肩膀:“你不知道他,他老婆可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贤惠。向来是不管夏月的风流事的。”
“你是在暗示我,把你管得太严了?”聂小凡眼尖一扫,周九郎立马怂了:“哪能呢?你这么疼我。我哪敢觉得你不好?”
“喂!“夏月不满了:”你们两个当我是死人吗?“他看着这对夫妻,眼里尽是不解。他们都成亲那么久了,就不会吵架吗?
聂小凡和周九郎相视一眼,同时摇头。
成亲几年,他们会有分歧,但还真没吵架过。
夏月喝了一杯酒,淡淡的笑道:“我母妃告诉我,不管再相爱的两个人,成亲后总会渐渐淡了。然后两人会吵架...会互相憎恶,会后悔...会...“
“不要再会了!”周九郎忙制止:“你巴不得我们不好吗?”
夏月还是淡淡的:“会巴不得对方死掉。”
“你?”周九郎瞪着夏月。
“还真有这样的。“聂小凡看着周九郎说道.
周九郎不可置信的看着聂小凡,聂小凡笑笑,拉着他的手道:“不过你放心,我们永远不会有这一天。“
“我也这样认为。”周九郎也看着她笑。他跟小凡如此相爱,怎么可能会吵架呢?
夏月则一脸黑线。他这是被这两人秀恩爱给彻底无视了!
聂小凡还提到了当年刺杀十二皇子的案子。她把罪证交给了夏月。
三人许久没有相会,在一块吃饭也算尽兴,因为,没有人提到不开心的话题。
但每个人,都感觉少了点什么。
少了一个人。
夏月在心里低喃。
宫里,周巧巧听到三人相会清风楼的密报,一张脸冷如寒冰。
她站在宫墙上,望着宫外的灯火发呆。
承顺帝过来,远远的望着她。
“娘娘经常望着宫外发呆吗?”承顺帝问。
有宫女答:“是的,皇后娘娘经常望着宫外,一看就是一两个时辰。”
承顺帝挥退宫女,望着高处的周巧巧,道:“她后悔进宫了吗?”
周九郎和聂小凡回府,便被人请去了福安堂。
说是老夫人不行了。
“祖母。”周九郎和聂小凡忙去探望。
周老夫人已经不是精神不济的问题了。她脸上皱纹横生,眼睛变得浑浊。
太医说,也就这几天的事了。
“华儿...”周老夫人伸出犹如枯枝的手,招周绍阳过来。
“母亲。”周绍阳握了母亲的手。跪在榻前。
周老夫人张着嘴,几次说话都没有说出声来,艰难的挤出一个字:周绍阳想起和母亲的约定:“母亲想回昌平祖宅吗?儿子这就去准备。”
周老夫人气息奄奄,“好...”
不知是说这个决定好,还是夸大郎好。
总之,周绍阳当即下令,周家上下,全家送老夫人回了昌平祖宅。
却不是去周家祖宅,而是去了聂家祖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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